陳素明白李遇的心思,可獨留李遇和紅幽靈單挑,陳素擔心他有危險。要不,就先沖出去殺了那個將要傳令之人,然后回來幫助李遇對敵?
想明白,陳素便轉身朝著房門疾走而去。但,就是剛才那一陣的片刻遲疑,紅幽靈也已反應過來,她猛地踩向墻壁,身體與地面保持平行狀態。只在幾秒鐘時間內,便鬼魅般躥到門口。
陳素眼睛一眨,瞟到從后面躥出的紅幽靈。正準備揮出亢龍锏打向紅幽靈,豈料那紅幽靈竟然比她還快了半步。
本以為紅幽靈將從側旁攻擊陳素,怎知紅幽靈不走尋常路,但見她風馳電掣般躥到墻壁盡頭,接著一個縱身蹬在房門上,憑反彈之力,回身甩刀劈向陳素。
陳素沒料到紅幽靈竟然選擇了迂回攻擊方式。看著彎刀帶起的寒光,陳素匆忙拿亢龍锏來進行抵擋。
由于陳素此招急促而虛弱,力道與紅幽靈不可同日而語。聽得鏗鏘一聲脆響,陳素虎口撕裂陣痛,手中亢龍锏握不穩,徑直掉落。
亢龍锏落地之時,紅幽靈又使出兇狠殺招。她手腕朝內翻轉,彎刀帶著呼嘯的凜風,劈向陳素雪白脖頸。
陳素朝旁躲,但她的速度明顯快不過寒光閃閃的彎刀。照這個情形來推測,彎刀應當割不破陳素喉管,但邊上那點刀鋒,或許會讓陳素留下永痕傷疤。
電光火石,李遇也已經出招:“鬼手流沙鞭!”
剎那腰間躥起一條流沙制成的沙鏈,如世間最毒的那條毒蛇,咬向紅幽靈。
面對這生猛沙鏈,紅幽靈下意識地躲閃,與此同時,手腕力量便有所減弱,寒氣逼人的刀鋒,也錯過陳素雪白脖頸,單單劈在空氣之中,無功而返。
陳素趁機蹲著身體,拾起掉落地板的亢龍锏。此刻虎口處依然撕裂般疼痛,先前戰斗時留下的傷口再次滲出血來。
“滾回去!”門后紅幽靈朝陳素踢出一腳,她要將陳素逼退,以防陳素拉開房門去救高墻監獄的罪犯。
陳素雙臂交叉,護于身前。紅幽靈腳尖踢在陳素手腕,踢得陳素朝后一仰,屁股啪嗒摔在地板之上。
紅幽靈高高揚起彎刀準備再攻,這時李遇的沙鏈調轉方向,朝著紅幽靈左邊眼睛急刺,紅幽靈發出冷笑,彎刀舍棄陳素,狠狠砍向襲來的沙鏈。
沙鏈灌注靈源,卻依然捱不住彎刀的兇狠攻擊。頃刻,便被一分為二。
噠噠噠
噠噠噠
忽然外邊傳來暴風驟雨般的槍響,李遇和陳素心中一涼,他們曉得,高墻監獄的大屠殺已經開始,廣場上那數不清的罪犯,此刻正毫無規則朝不同方向倒下。
“哈!”紅幽仰面蕩笑,表情猙獰。
李遇渾身發抖,握緊的拳頭咔咔作響。忽然他腦海中蹦出個念頭,既然屠殺已經開始,那就無需再跟發號施令的紅幽靈糾纏,干脆,就撇開這奪舍紅幽靈,直接沖出去拯救高墻監獄的罪犯吧!
主意打定,李遇當即爆裂體內靈源。他縱身劈出赤流劍,紅幽靈揮刀一擋,李遇則趁勢落在陳素身旁。
“現在該怎么辦?”陳素急問。
“咱們別管這紅幽靈了,你跟我沖出去,殺光所有機槍手吧。”李遇沉聲道。
話音未落,耳畔便響起破風之聲。李遇朝陳素所在方向一骨碌滾過去,閃避的同時,肩膀上覆蓋流沙墊肩,頭頂也戴上流沙制成的帽子。
“現在撞出去!”李遇點了點陳素后背,跟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彈起。
他將自己當成一枚炮彈,狠狠撞向房間靠走廊的那一扇玻璃窗戶。
窗戶頃刻撞得粉碎,李遇瞬間落在走廊上。而陳素也在李遇身后沖了出去,只于紅幽靈在房間內傻傻地瞪眼。
“受傷沒?”李遇扶起隨后趕到的陳素。
“沒事,剛才撞玻璃的人是你,又不是我。”陳素一笑。
李遇同樣未曾受傷,提前準備的流沙墊肩幫了他。深吸一口氣,李遇和陳素起身奔出,此刻四面八方都傳來噠噠噠槍聲,看來高墻各處都有冷血的機槍手。
正因為到處都有槍響,所以李遇和陳素鬧出這么大動靜,也無人察覺。
走廊很深邃,跑到底都沒看見機槍手,只看見廣場上的罪犯成片成片地死亡,仿若毫無感情毫無反抗的木樁。
“看,這有道樓梯!”陳素單手指向前方。
從槍聲和子彈發射的軌跡來判斷,機槍手們八成都在高墻最頂端。而通過這道向上的樓梯,應該就能抵達監獄最高處。
李遇催動靈源,啥也沒想,并肩和陳素沖上樓梯。很快就抵達樓梯最盡頭,眼前亮起明亮的太陽光,噠噠噠的機槍聲也更為嘈雜聒噪。
沖出樓梯,迎面看見一個俯身射擊的機槍手,李遇拔腿奔過去,毫不留情朝著機槍手飛起一腳。
“啊!”機槍手發出慘叫,無法控制地朝監獄廣場墜落。
而陳素跟李遇反方向跑出去,同樣一腳,將某個機槍手踢落。
莆田這座高墻監獄,乃四四方方的建筑格局,李遇和陳素從樓道頂端分開,假若各自沿高墻跑半圈的話,便恰好能在前進線路上會合。
“啊!”“啊!”
又有兩個機槍手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轉圈,進而掉在監獄廣場上。
這他媽怎么回事?
其余那些機槍手正殺得興起,忽然看見同伴栽進廣場。倘若只那一個倒還好,可以理解為不小心將自己給弄了下去,但,接連掉下四個同伴,任誰都會慌。
慌了就逃跑啊!可最靠近李遇的機槍手非但沒逃,反而轉過槍管對準了李遇。那機槍足足有一百斤重,能在短時間內扳過來對準沖來的李遇,此人也算強悍。
噠噠噠
子彈飛向沖來的李遇。李遇朝旁邊一閃,躲過機槍子彈。接著他左腳一踏,右腳甩出鞭腿。
機槍手連忙挪動機槍的位置,然而他的速度,在李遇面前就是小兒科。瞬間,鞭腿掃到,機槍手彷如麻袋,栽向高墻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