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還是老的辣！
劉長謙早已勝券在握，不然他怎么會給出三十萬冊的首印數？
眾人面面相覷，然后瘋狂拍劉長謙馬屁。
“主編，你太牛了，你早就跟銀河獎評委通過氣了啊！”姜東拍得最兇，“那三十萬冊絕對能賣出去了！”
“賣肯定能賣出去，只是短時間內不行，除非三體能得國際大獎，上微博熱搜那種獎，但不太可能，國際科幻文學界沒有國內甚至亞洲的一席之地。”劉長謙搖搖頭，又喝了一口咖啡，“行了，收工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是！”
世界樹雜志社可算是下班了。
東陽城，天悅灣5號別墅，凌晨一點十分。
林未希喝了一口溫水，盯著京冬商場的五千多銷售量，有些失落。
才五千啊。
科幻世界論壇都有五十多萬成員，結果只有五千多人買。
林未希沉思了起來，這個時代，文字并不是那么值錢，愿意花錢收藏文字的更少。
買實體書就是相當于收藏。
林未希思忖著，再次登錄科幻世界論壇。
熱帖變了，變成了跟自己表白的帖子。
林未希皺起眉頭，這幫科幻迷能不能干點正事啊。
當然，也有不少人在曬自己預訂三體的單子，可很快就被表白貼壓下去。
在這個三體預售的重要日子里，林未希反而成了主角。
她揉了揉腦袋，敲擊鍵盤發帖：“我預定了兩本，幫我爸爸也預定了，你們呢？”
她要帶節奏了。
帖子一出，立刻火爆，網友們終于等到女神露面了。
“老婆，咱爸也喜歡看科幻小說啊？”
“希兒，我買了十本，無它，唯有錢爾。”
“我馬上去賣血買，老婆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很快，三體預售量出現了短暫的上升，然后又回落了。
文筆區，出租屋。
陸長明打著哈欠嗑瓜子，困死了。
他也在關注預售的事，看見了那五千多的數據，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眼瞅著時間晚了，他果斷睡覺，不看了。
這一覺睡到了早上七點，為什么這么早呢？因為他被蘇小舟吵醒了。
隔壁房間，蘇小舟竟然大清早開啟了直播。
“嚯嚯，才七點就有幾萬人氣了，你們是不是沒有女朋友睡不著啊。”
“想抱著我睡？想多了兄弟，抱個娃娃吧。”
“感謝小火君的十五個熒光棒……小火君又來了啊？你沒事做嗎？一直在我直播間。”
陸長明聽得耳朵疼，起床去敲門：“舟舟，你大早上直播啥？”
“明明，做早餐嘛，我餓了。”蘇小舟回應了一聲，繼續直播，都打開了游戲。
陸長明嘆了口氣，好吧，說好了照顧妹妹的，早點起床也好，免得她晚上睡不著熬夜。
陸長明揉揉臉去做早餐，其間一直聽見蘇小舟直播的聲音。
“別罵了別罵了，是不是我要當場哭出來你們才滿意嘛？”
“輸了輸了，不關舟舟的事哦，是對面太強了。”
“都說了別叫我媽媽，你們自己沒有媽媽嗎？”
等陸長明做好早餐，蘇小舟已經進入了狀態，時不時跟觀眾對罵呢。
陸長明腦闊疼，用力拍門：“出來吃早餐！”
這次蘇小舟聽話了，興沖沖跑了出來，一臉紅潤，仿佛得了高血壓一樣。
“明明，我找到直播的竅門了，原來現在的男人喜歡看女孩子嘴臭罵人。”蘇小舟得意洋洋，仿佛自己已經是大主播了。
“還是因為你可愛吧。”陸長明給她夾煎雞蛋。
“是么？”蘇小舟眨巴著眼，仔細思考了起來，片刻后靈光一閃，拍桌道：“鐵汁，我悟了！”
“悟啥了？”
“因為我可愛，所以我罵人會有反差感，而男人最愛反差感了，明哥，我火了！”
蘇小舟說著扒拉幾口早餐吃完了，一溜煙跑去直播。
“你別忘了更新斗破蒼穹，直播只是副業。”陸長明無奈，想著上大學了就不會這么哈皮了。
“是哦，你不說我都忘了我是斗破蒼穹的原創者了。”蘇小舟又溜了回來，“明明，借你電腦用用，我電腦還在直播呢。”
“我也看看。”陸長明跟她一起進臥室，蘇小舟往椅子上一坐，用陸長明的電腦登錄了啟點網。
之后她復制黏貼，把斗破蒼穹更新了，又是兩萬字，總更新數字已經超過了十萬字。
“看看評論先，本大主播化身大作家。”蘇小舟嘚瑟得一匹，又是主播又是作家，很自豪。
斗破評論區熱鬧非凡，總評論數已經超過了三千條，這是個驚人的數據了。
“這書這么火？看到好幾個模仿的了，究竟是哪個大神的馬甲？”
“從斗破地板來的，那書模仿得太差勁了。”
“啟點真的變味了，整站都充斥著這種裝逼打臉文，觸目皆是嘩眾取寵的作者。我搞不懂這種書為什么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各類榜單中，不想看都沒用，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評多，差評也多，總之斗破的道路是曲折的。
蘇小舟又開始生氣了，因為她很在意別人的差評。
“我祝這些罵我的人看書必遇到太監，打賞十萬也得不到加更。”
正衷心祝福，她手機響了。
陸長明耳朵一豎，蘇小舟一激靈，是爸爸打來的。
“爸比，我好想你啊，你從非洲回來啦？棉襖有酋長要嗎？”蘇小舟一接聽就賣萌撒嬌，開口就是老女兒了。
“賣棉襖是逗你的，不說這個。你去陸長明那里了？他是不是沒錢買米了？”對面傳來雄渾大氣的聲音，一聽就是個威武的漢子。
“爸比，哥哥很厲害的，他的劇本賣錢了，還寫了書也賣錢了，是我來投奔他的。”蘇小舟撅撅嘴，“哼，你們都不在家，我才不想待在屋里。”
“他能賺個錘子的錢，老子想想就氣，恨不得給他一榔頭！”對面的聲音暴躁起來，那叫一個恨啊。
陸長明一把搶過手機懟回去：“陸萬壽，我真不想繼承你那破公司，你咋就不明白呢？”
“我不明白？臭小子你吃了幾年米啊敢懟我？你翅膀真是越來越硬了，要不是答應你繼母不打你，你看我抽不抽你就完事兒了！”陸萬壽暴跳如雷，吐氣間仿佛一頭荒獸，一口氣息壓碎了三千世界。
“我要爭一口氣，不是要證明自己有多了不起，我是要告訴你，沒了你我照樣活！”陸長明擺出rap手勢，一瞬間仿佛天穹開裂，有萬道劫云傾泄九天！
“你活個仙人板板，你以為包租婆為什么對你那么好？老子早該讓她在烏雞湯里下瀉藥了！”
兩位大帝戰至宇宙邊荒，連大道都磨滅了！
————
（只見讀者推薦票一投，虛空破碎，白日飛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