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條司空被警方控制押走后,實驗室的善后工作開始有條不紊的進行了起來。
飛鳥井木記已經被救了出來,作為罔象女的中樞,一旦她離開,那么這就代表著他們這個實驗室的任務已經結束了,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不過除了可惜外沒有人有任何后悔的情緒,反而都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雖然無法再進入罔象女中對殺人犯的殺意因子進行研究,但無論是搜集思想因子的稚產靈,還是能夠和罔象女系統連接的機器,這些都是一筆十分重要的研究成果,如果發表出去,也一定會引起整個世界的轟動。
工作人員們一邊討論著自己所做的夢,一邊開始整理起了有用的資料。
九條楓華有事要忙,在打招呼后就離開了。
為了照顧已經昏迷的飛鳥井木記,上澤宮被長谷川唯安排了一個房間進行休息,楓似乎也很疲憊,沒有跟著九條楓華離開,而是跟著上澤宮一起進入房間休息去了。
順便一提,是同一個房間。
時間回到一個小時前的駕駛室。
“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真正的犯人是誰,接下來只需要讓楓出來指證,一切就都已經結束了,飛鳥井木記也能夠得救了。”
背靠著門,在等待著實驗室的工作人員前來開門的時候,鳴瓢秋人雙手抱胸道。
他們三個人已經交流了彼此得到的情報,主謀已經清晰可見,只要他們三人從這里出去,罔象女的真相就能夠公之于眾,早瀨浦宅彥身上虛偽的面具也會被揭開。
“沒錯,我會指認九條總裁和早瀨課長的。”楓認真的點了點頭,不過臉色卻顯得有些不好。楓的心里知道,九條司空被抓起來之后,接下來也許就輪到自己了。
“你所做的那些都是在神父的逼迫下做的吧。”鳴瓢秋人察覺到了她的情緒不對,安慰道,“放心好了,你會沒事的,法律是會保護弱者的。”
“我知道,他一定會受到應有的懲罰,但畢竟我是他的幫兇,受到懲罰也是應該的。”她臉上帶著笑,低聲道的自言自語道,“這些事在我站出來的時候我早就預料到了。”
鳴瓢秋人也不好再說什么,就算楓是弱勢者,即使她本意不是那樣,但她一直以來被脅迫著也干了不少斂財的事情。
況且,就算楓不會被判刑,一旦她的超能力暴露出來,她也會成為眾矢之的的那個人。
鳴瓢秋人也沉默了。
“喂,你們兩個為什么都苦著臉啊?”
上澤宮突然笑著道:“想要讓神父得到應有的懲罰,沒有必要等警察經過排查找上門吧。如果是他主動悔改,然后自首,把有關楓的一切都隱瞞的死死的,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呢?”
“這不太可能吧.....”話說到一半,楓倏然抬頭,“上澤君,難道說?”
“上澤,你想要做什么?”鳴瓢秋人皺著眉頭道,“別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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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只是想要讓神父悔改,讓他自己為自己的罪行懺悔而已。”上澤宮笑了笑,“鳴飄大哥你不用擔心,一切都包在我的身上吧。”
上澤君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鳴瓢秋人作為三位功臣之一,他倒并不感覺疲憊,只是如今也無事可做,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呆呆的倚靠在欄桿前,想著上澤宮的做法。
但無論如何,他找不到上澤宮所說出的那種可能性。
可能是看到鳴瓢秋人站在這里顯得有些突兀吧,長谷川唯走過來遞給了鳴瓢秋人一杯罐裝的啤酒:“今天辛苦你了,請喝吧。”
這種啤酒是鳴瓢秋人常喝的啤酒,只在警視廳附近出售,這是長谷川唯特意托住在附近的同事買的啤酒。
本來想著之后和鳴瓢秋人這位駕駛員共事的時間還有很多,買來想要和他搞好關系的,沒想到只是剛買來任務就結束了。
“謝謝。”鳴瓢秋人自然也能夠察覺到這一點,感謝了一句,接過了飲料。
“你是在擔心你接下來去哪嗎?”
長谷川唯主動起了話頭,“現在真正的犯人已經被抓了起來,百貴警官也應該證明了自己的清白,這些都是靠著你們神探的努力才完成的。有這些業績在,你說不定會得到減刑,沒多久就能夠出獄,說不定還會再當回警察。”
鳴瓢秋人搖頭:“我并不是擔心這些,我的妻子和女兒已經走了,對我來說不管在哪里都一樣。”
“不提這些了,你來應該是找我有事吧?”鳴瓢秋人轉移了話題。
“那我就直接問了。”長谷川唯也不再拉家常,直接開始問自己在意的事情,“你能夠告訴我在井中井里面發生了什么嗎?我們這邊沒有辦法觀測,這是很重要的數據。”
鳴瓢秋人沉默片刻開口了:“我找到了我的女兒和妻子,一年前時候的她們。”
“妻子和女兒?和雷鳴之井時一樣嗎?”這是長谷川唯的第一個反應。
鳴瓢秋人搖頭:“不清楚,我只知道,那就是我的妻子和女兒,他們的性格和我知道的一模一樣,讓我奇怪的是我和他們一同度過了一年的時間,在外界的時候才過去了五分鐘。”
“一年”長谷川唯很為這個數字驚訝,沉默半響突然笑了起來,“果然飛鳥井木記的能力很值得研究啊,如果再深入研究下去,人類說不定就能夠掌握夢境的構成呢。”
“你還想要研究下去嗎?”
“不。”長谷川唯搖了搖頭,“當知道事情的真相后,繼續實驗是違背道德的,這些力量或許屬于上帝,我們凡人打開的只會是潘多拉魔盒,帶來的不是希望。”
長谷川唯對自己有著清楚的認知,飛鳥井木記的能力雖然很讓她垂涎,但如果那樣做的話,她就成為了白駒二四男,說不定什么時候被人埋了。
“說起來,飛鳥井木記到底和上澤宮發生過什么?”長谷川唯突然道,“我感覺她們有些親密,肯定不只是佳愛琉之間的關系。”
“在井中井里面的時候,他們相處過一段時間。”
身為女性的敏銳洞察力讓長谷川唯感覺到了不對勁:“相處,是同居嗎?”
“沒有,只是住在隔壁,他們兩個人只是以姐弟相稱,絕對沒有做出過出格的事情。”
鳴瓢秋人知道長谷川唯的女兒和上澤宮是戀愛關系,身為一個男人,他的心中敲響了警鐘,下意識的為上澤宮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