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藏跪坐在榻榻米上,目光微凝,兩邊是他的根部部下,面前則是一張茶幾,擺放著剛剛泡好茶的茶具。
而團藏的前方,則是一名單膝跪在地上的根部成員。
“團藏大人。”根部成員低著頭,舉止畢恭畢敬。
“說吧。”
隨著團藏下令,這名根部成員才將自己獲取的情報一五一十的進行了報告。
團藏想要去握緊茶杯的手也隨之懸在了空中。
他的視線直視著前方,但卻絲毫沒有落到那名根部身上。
看上去,團藏彷如看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
他懸著的手在空中不自覺的握了握,最終還是放棄了抓取,慢慢垂了下去。
這名根部成員帶回來的情報不是別的,正是許凡邀請鳴人去一樂拉面。
“這個小鬼到底想干什么……”
團藏內心不由呢喃了一聲,在木葉村經歷了這么多年的風風雨雨,他自認為自己把許許多多的事情看到十分通透。
可對于這個突然跳出來的許凡,團藏卻有一種非常微妙的感覺。
他先是在日向一族毫無察覺之前救下了雛田,解決了云忍。
使得日向日足欠了他一個很大的人情。
接著,他又通過猿飛日斬前往了忍者學校。
“無論是查克拉,還是施展出來的天賦,都稱得上天才,為什么五年前,他會被忍者學校拒收呢。”
團藏陷入沉思之中,努力將自己掌握到的線索串聯到一起。
忍者學校不應該是許凡為難的部分。
憑他的表現力,哪怕是和鼬那樣的天才同期,也毫不遜色。
再加上千手這個姓氏,很快就會讓他嶄露頭角。
“不……事情絕沒有那么簡單。”
團藏狠狠的攥緊了拳頭。
他努力排除掉了所有的不可能。
那么剩下的可能,無論看起來有多么的不可能,都是唯一的真相。
唯一的答案!
是鳴人。
“不,不是鳴人,而是他的身體。”團藏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盡管鳴人是四代遺孤,英雄之子,但猿飛日斬已經封鎖了線索。
這是木葉高層才知道的機密。
況且,這一條件,不足以產生威脅。
可鳴人肚子里的東西就不一樣了。
他是木葉的最大底牌。
他是人柱力。
要知道,所謂村子,不過是幾個家族聚集在一起。
千手,宇智波,猿飛,志村,日向……
是這幾大家族決定了木葉村的格局。
千手自然不用說,對于衰敗的他們來說,許凡就是最大的希望。
宇智波一族如今遭到排擠,無力染指木葉的權力中心,不足為懼。
而剩下的……
猿飛集團自然以三代為首。
現在日向家也因為雛田的關系欠了許凡的人情。
如果再被許凡拉攏了鳴人這個人柱力。
一時間,團藏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被自己的分析嚇得不輕。
“不……許雖然厲害,但還不足以走到這一步,他只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既不是忍者,也沒有任何的人生閱歷。”
“他的城府不可能如此之深。”
“是猿飛那個家伙。”
嘭!
團藏一拳砸向了桌子。
欺騙從不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一定是猿飛日斬,是他在五年前動了手腳,阻止了許凡的入學,讓他耐心等到今天。
讓許凡和鳴人成為同學,拉近關系。
說不定猿飛連分班都已經做了手腳,將來會把許凡和鳴人分到一個班級。
還有一點。
許凡怎么會突然跑到邊境森林去?
一個人在做一件事之前,一定要有符合他的行為邏輯!
可許凡出現在邊境森林,毫無行為邏輯可言!
團藏想不到一種許凡會出現在那里的理由。
難不成,那天的許凡,還能是耳邊突然出現一股聲音,誘惑他去邊境森林不可嗎?
還有那天在醫院,猿飛的那些表現。
是了。
都是猿飛日斬!
是他早就發現了云忍的陰謀,然后利用了這點,讓許凡完成了英雄救美。
這樣一來,許凡就間接性的得到了日向一族的支持!
太可怕了。
一時間,團藏的額頭上全都是豆大的汗珠,連后背都已經濕了一大片。
自己窮極半生,一直在和猿飛日斬針鋒相對。
自己一直以為這家伙不過是運氣好,所以才成為了火影。
現在看來,猿飛日斬遠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他到底看到了多遠?
才布了這個局?
不行。
很快,團藏猛地從榻榻米上站了起來。
至少,不能再讓許凡和猿飛日斬得到人柱力這一助力。
“召集根部!”
與此同時,許凡對團藏以及他的根部一無所知,正帶著鳴人走在前往一樂拉面的路上。
“我跟你說,一樂大叔的拉面真的超級好吃!”
鳴人興奮的手舞足蹈,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嗯,是啊。”許凡微笑著點了點頭。
不管怎么說,他都已經穿越到這個世界五年,木葉村有名的小吃,他都嘗試過。
甚至宇智波一族辦慶典的時候,自己還去那里吃過東西。
只是相對于拉面,他更喜歡東方特色的烤串。
把上好的牛肉烤到三分熟,然后在上面撒上辣椒,孜然,再搭配芝麻和啤酒。
嘶……
好吃到爆。
“那個……”
然而就在二人來到街邊拐角,可以近距離看到一樂拉面的時候,鳴人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許凡回過頭,直視著鳴人,“不進去嗎?”
“那個……”
鳴人低著頭,視線故意繞開了許凡的目光,看向一旁。
“嗯?”許凡歪著頭,不明白鳴人又怎么了。
他又不是小姑娘,這也不是約會啊。
有什么好扭捏的?
“我……”
鳴人剛一開口,便感覺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一股前所未有的緊張占據了他的神經。
許凡見狀,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沒關系,如果你不想說,不要勉強自己,我就在你身邊。”
聽到許凡的聲音,鳴人這才抬起了頭,迎上了許凡的目光,但很快又扭向了一邊,聲音斷斷續續,微乎其微。
“我……我們……不,你……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嗎?”
看著如此真誠,又單純的鳴人,許凡也不由笑了起來。
“那你呢?”
“我?”鳴人沒想到許凡會一下子反問回來,看著他愣了一下,才猛地點起了頭,一副生怕許凡會反悔的樣子,連忙喊道,“我愿意!”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