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
一列動車呼嘯而過,駛向寂寥的夜色深處。
動車高架橋下。
劉躍進躺在地上猛的轉醒,慌亂四周打量。
就見幾米外,鄭逸手持橫刀,挺拔矗立,俊朗蕭殺。
黑色勁裝和夜色融為一體。
“醒了,我知道你今天輸的肯定不甘心,所以把你請出來,再給你一次公平單挑的機會,來吧,生或死,就看你的本事!”鄭逸冷飄飄道。
他覺得,劉躍進臨死前還能白漂一波,壓榨剩余價值。
現在這種狀況,劉躍進必然竭盡所有臨死反撲。
連兵器都沒有,還能不梭哈兌換?
公平單挑?不要B臉!劉躍進聞言,怒不可遏,那眼神仿佛要擇人而噬。
他瞬間明白自己的處境。
不管鄭逸怎么說,今晚就是殺他來的,生死全憑他自己。
而他身負重傷,實力兩成不到。
沒隱藏的余地,他稍稍一算,毫不猶豫和系統兌換,一柄長劍出現在他手里,而后又聯系系統,讓系統開啟晉升,然而……
“系統!給我開啟晉升!系統!系統……”
一向瞬間響應的系統這次卻杳無音訊,他試圖打開兌換商店也毫無反應。
系統是他最大的依仗,他頓時驚慌失措。
然而此時容不得他多想,他持劍躍起,斬向鄭逸,劃出一道光弧。
鄭逸原地不動,冷漠的注視著劉躍進。
忽然以西部牛仔對槍的拔槍姿態拔出能束槍,扣動了扳機。
“咻!噗!”
一道熾白能束光線正中劉躍進胸口,血花爆開,劉躍進噗通倒地。
劉躍進人都傻了,痛苦驚懼注視著鄭逸。
MMP!
說好公平單挑呢?
鄭逸信步閑庭來到劉躍進身邊,拿著槍指著劉躍進的腦袋。
有槍干嘛和劉躍進拼刺刀?
“說吧,誰告訴你我爸去世的消息?說出來,至少你會死的很干脆!”
黑洞的槍口比刀劍架脖子更有威懾力,劉躍進看著槍口,全身充斥恐懼,一片冰涼,喉頭發干:“我……問我叔劉源道,他告訴我的,你別殺我……”
劉躍進毫無骨氣,只想求饒,威脅的話都不敢說。
“你怎么問的?他怎么說的?”
“旁敲側擊打聽你的情況,他說你挺悲哀,父親去世四年都蒙在鼓里……”
鄭逸大概判斷,劉源道的態度不算有問題。
提起他爸,他不禁騰起一股無名火,冷冷逼視劉躍進。
“知道我爸是什么人嗎?”
“我……”劉躍進愣了愣,難道鄭逸他爸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
鄭逸憤怒有感而發,厲聲道:“他是烈士,烈士你懂嗎?
他身前默默無聞付出他的青春,一腔血誠獻出他的人生,英年早逝,變成一抔骨灰,只能躺在他自己的墓地中享受僅剩的榮光……
你有什么資格侮辱他的英靈?就因為你有了特么個鳥系統,就自命不凡覺得可以踐踏一切?你算個什么東西?是你自己把路走絕了!”
不管是他爸還是別的烈士,其他人未必需要感激,但至少應該尊重。
劉躍進心神巨震,雙目大瞪,難以置信。
鄭逸竟然知道他擁有系統?
這怎么可能?
鄭逸說完,懶得浪費時間,直接攝取系統,很快,一團赤色光霧被云氣拘禁而出。
劉躍進見鄭逸拿走了他的系統,驚駭無以復加。
系統神秘而強大的存在,竟然被鄭逸玩弄于鼓掌,鄭逸到底是什么人?
他細思極恐!
鄭逸緩緩抬起了右腳……
解決掉劉躍進,將現場絕對處理干凈。
他祭煉系統后得到一枚晶瑩幻彩的元晶。
大概車厘子大小,和陳銳鋒那枚差不多。
第一枚元晶已經用完,如今他有這兩枚元晶,估計夠修煉到三星。
劉躍進死了,劍變成了無主之物,是二品真器,收獲也算不錯了。
這柄劍劉躍進剛兌換,沒人見過,不用擔心來路被察覺。
劉躍進雖然應該有些背景,但殺了劉躍進他并不怎么擔心被懷疑。
當時單挑重創劉躍進他就說了讓劉躍進長本事了再找他單挑,這話其實是對別人說的,目的自然是讓別人認為他不會不依不饒。
而他重創了劉躍進又得到三品真器和一百靈石。
別人又不知道系統的存在,不認為他有道理再報復劉躍進。
而且劉躍進被他殺了屬于失蹤。
所以劉躍進那頭懷疑他殺人的可能性很小,猜測肯定是有的。
陳銳鋒的死,道理也差不多。
不論劉躍進還是陳銳鋒,都是弄到無人的地方才能動手。
這讓他感覺有些麻煩。
他不解問影子:“難道今后一直都非得四下無人才能攝取系統?”
“當然不是,實質上等你修為達到四星,你就能當眾攝取系統不被發現。
道理很簡單,歸寂云氣是看不見的,但系統被拘禁會變成光霧,因為光霧發光透出云氣,系統光霧才會被人看到,而光同樣是種虛態。
歸寂云氣是可以屏蔽光線的,只是如今還達不到那個程度。
當你達到四星,用特殊技巧,就能屏蔽內部光線外泄。
光霧光線被屏蔽,外人自然就看不見,發現不了。
當著別人面攝取系統也沒關系!”影子解釋道。
這樣?鄭逸若有所思。
想想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
……
真靈軍部
客廳中,李玄亦為青檸拿來睡裙。
趙靖承正蹲在青檸面前,一臉無奈詢問著青檸在鄭逸家里發生的事情。
青檸一回來,他就發現女兒的不同,煥然一新,以神念檢查了一下,發現女兒資質體質等等方面大幅提升,這讓他難以置信。
“哎呀,你問了多少次了,我答應了哥哥,不會告訴任何人,只說吃了提高資質的靈藥,人無信而不立,不是你教我的嗎?我怎么能言而無信?
而且,因果如鐵,背信棄義會遭報應,你忍心你女兒萬劫不復永不超生?”
青檸無奈氣鼓鼓的瞪著臭粑粑。
實質上,鄭逸也就隨口打了個招呼,本身青檸什么都不知道。
趙靖承啼笑皆非扶額無奈。
教出這樣的一個小姑奶奶,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
“那……洗澡呢?誰給你洗的?”他小心翼翼問道。
雖然他對鄭逸有多方面的了解,如果不放心,肯定不會讓青檸和鄭逸來往。
但作為父親,還是有些擔憂。
青檸更不高興的哼了一聲。
“你想什么呢?男女授受不親,肯定是沐姐姐幫我洗噠,不正經!”
“唉,好吧,你早點睡覺吧!”趙靖承嘆口氣,實在沒脾氣了。
他覺得,問青檸倒不如以天衍之術算算。
天衍之術是他趙家傳承三千年的絕學,如今只有他一人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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