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幾分鐘之后,林異懸浮在一片靠海的村落上空。
海童面帶驚喜說道,“就是這里,這里就是我家。”
林異點點頭,帶著海童落到了沙灘上。
安全落地后,海童踩著熟悉的地面,眼中露出了一絲喜悅。
“我上岸了。”
“我真的上岸了?”
此時的海童一臉不可置信,從上到下摸了一下自己,還捏了一下自己的臉。
似乎想要確定這一切都不是在做夢。
林異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現在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
“接下來就履行我們的契約吧,”
伴隨林異的話音落下,一縷縷白色的煙霧從海童的身體中緩緩飄出。
瞬間就在他面前匯聚成了一枚白色的結晶。
這是一枚50年壽元的結晶,乳白色,卻晶瑩剔透。
此時的海童感覺自己身體似乎失去了什么。
林異看著海童,手中出現了一枚便簽放到他的手中。
“如果你以后還有什么愿望想要實現,可以通過這個東西聯系我。”
“只要你愿意支付代價,我都可以為你完成。”
聽到這話,海童看著手中的便簽,臉上出現了一絲莫名的難看笑容。
“好的。”
林異微微一笑,“那么我就告辭了,祝您生活愉快,尊貴的客人。”
微微點頭,林異背后浮現了一扇血紅光輝的大門。
伴隨著契約的完成,林異可以隨時使用愿望神龕的力量離開這里,回歸萬事屋。
哐當。
大門關閉,緩緩消失在了海童的面前。
看了看手中的便簽,海童臉上閃過了一絲掙扎。
最終他還是將揣進了自己的懷里,然后向著背后的村子里走去。
他來到了一戶人家的門前,敲了敲門,大聲叫道,“妹妹,妹妹,我回來了。”
十幾秒后,大門打開。
一個大約10歲左右的小女孩,看著出現在自己門前的哥哥,猛然撲了上去。
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道,“嗚嗚嗚……”
“哥哥你回來了,我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
“嗚嗚…嗚嗚……”
孩童臉上掛著一絲劫后余生的喜悅,還有對妹妹的寵溺。
“沒事的,哥哥回來了。”
“哥哥不會丟下你的。”
林異并不知道發生的一切,回歸萬事屋以后,他依然坐在落地窗前。
桌面上出現了一個裝金幣的木盒,30厘米長,20厘米寬,15厘米高。
此時里面靜靜躺著兩枚壽元結晶。
“150年,今天大概還要再找到兩人才行。”
“還有櫻宮雪莉,她想向我暫借幾年壽元的結晶。”
“她幫了我不少,幾年壽元倒也不多。”
手中拿著50年的壽元結晶,意念一動就分化出了一枚10年和一枚40年的壽元結晶。
將40年的壽元結晶重新放回木盒里,一旁的詭異孩童遞來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小盒子。
林異將10年壽元的結晶裝入其中。
“明天早上,你給櫻宮雪莉送過去,”林異的目光看著詭異孩童交代道。
詭異孩童接過了林異歷來的盒子,微微點頭。
林異的目光看向外面,愿望神龕的力量開始繼續運轉。
落地窗外的景色閃爍著無窮的扭曲色彩。
有的是五顏繽紛,有的是黑白倒轉,還有不少詭異面孔,神秘存在的身影拉伸又消失。
此時的萬事屋佛在進行某種超越時空維度的移動。
不過讓林異感到驚奇的是,在這個過程中,他并沒有感覺到愿望神龕消耗了多少詭異之力。
終于,外面的景色再次出現了變化,這一次落地窗似乎面向了天空。
一聲悶響,萬事屋的大門似乎撞到了什么東西。
林異眉頭一皺,通過落地窗,他看到了是什么東西。
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子靜靜“躺在”了萬事屋的大門上。
林異也看到了萬事屋外的景色。
此時的萬事屋底部是貼著一棟豎直的大廈。
落地窗正面面向了天空,萬事屋以90度的角度,仿佛生長在了一棟大廈上。
萬事屋大門上躺著的男子,似乎是從這大廈上跳下來的,正好就撞在了大門的位置上。
這種方式林異也是第1次遇到,不過萬事屋的內部似乎并沒有因為這種出場方式而產生重力的變化。
“果然,萬事屋的內部和外部是兩個世界。”
“愿望神龕的力量,只是讓萬事屋的大門連通了未知世界。”
“并沒有真正的移動萬事屋。”
此時白蘭地站在林異的背后,向著萬事屋外看了看。
臉色怪異的說的,“店長,有個人躺在了大門上。”
“要不要給他開門啊?”
林異揮揮手隨意的說道,“給他開門就行了,”
白蘭地屁顛兒屁顛兒走了過去,臉上洋溢笑容。
只見他深深吸了口氣,接著猛然拉開了萬事屋的大門。
一道身影仿佛受到什么力量影響一樣?
瞬間沖入了萬事屋,但一瞬間又向著萬事屋的地面撞去。
一聲重重的悶響,這人直接撞在了地面上。
不過這人似乎陷入了昏迷狀態,頭部有一些傷痕和血跡。
白蘭地走過去,看了看之后,直接給他注入了一道精氣。
精氣迅速流轉全身,在一片淡淡的青色光芒中,他緩緩蘇醒了過來。
一片茫然的雙眼看著眼前的白蘭地,腦袋左右轉動了一下,然后捂著腦袋斥力的坐了起來。
“這里是什么地方?我應該死了吧?”
白蘭地笑著看著男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這里是萬事屋,可以實現你愿望的地方,”
“歡迎你來到這里。”
此時苦艾酒扭曲的臉看著這面目茫然的男子。
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從對方的身上看到了一股灰暗濃郁的負面情緒。
這種人身上的氣息是他最喜歡的味道,讓他垂涎。
男子這時看到了一旁對他詭異微笑的苦艾酒,那是一張完全不同于人類的臉。
或者說正常的人類無法做出這種表情,他身軀微微一僵,但很快就放松了下來。
目光掃過旁邊,伏特加靜靜站在吧臺后,擦拭著手里的杯子,看也沒有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