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在一群人的嘲諷和欺負中,這小丑忽然爆發了。
他發瘋一樣不知道從哪里抽出的武器,殺死了所有嘲諷他的人,最終沖入了斯特朗丹旁的森林,消失在了大眾的視線中。
那一年開始,每隔10年,他似乎就會出現,然后挑選狩獵者進行捉迷藏的游戲。
到目前為止,已經過去了100年,這個事件一直沒有解決。
幾乎每一次都會死上3040人,到今年的話,是他第12次出現了。
死傷的總人數已經達到了四百多人,最終能逃脫他黑手的似乎僅僅只有5位。
異常事件調查局得到的大部分關鍵信息,都是從這五個活口嘴里得到的。
而這五個活口,他們的人生也是在恐懼中度過的。
甚至晚年有人因為承受不住過去的陰影,而走向了自我毀滅。
在這些內容中,他最關注的是那5個活口留下來的口供。
老巢似乎是在一個封閉的地下,那里充滿了四通八達的通道。
那些通道由很多的樹根和泥土構成。
通道里到處都是尸骨,有的尸骨被樹枝纏繞,有的尸骨被吊在了樹枝上,還有著很多的蛇蟲鼠蟻出沒。
就像一片絕望的地獄一樣。
這些通道很大,通常都能達到7、8米的直徑,足夠十幾個人同時奔跑。
在他們被追殺的過程中,似乎每殺死一個人,那小丑的身體就會變大,直到最后,他的身高會成長到通道的大小。
不是沒有人想過反抗,甚至有人在最開始小丑出現的時候,就對他發動了攻擊。
小丑體型和他們一樣大的時候,力量卻遠遠超過了他們。
在其中一個人的口供里,他們那一次有一位大力士,從小就鍛煉身體,身材健美,力大無窮。
面對體型比自己小一圈的小丑,他的攻擊仿佛毫無作用一樣。
被小丑用變異的手直接切斷了四肢,在慘叫中被切下了腦袋。
那恐怖的一幕深深映照在了口供者的心靈中,最終引導著他走向了最后的自我毀滅。
此時林異還關注到了一點,所有被小丑抓住的人,都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失去了意識。
而所有逃出來的人,當他們帶領警察回到逃出來的地方時,卻根本找不到神秘的地下迷宮。
每一個人出現的地方都是不一樣的,唯一的共性是都在斯特朗丹附近。
這所有的內容都告訴了林異一個信息,這小丑非常的危險。
“從所有的信息顯示來判斷,這小丑有幾個特性。”
“其一,抓到人之后不會第一時間殺死,看到他似乎就會陷入昏迷。”
“其二,同等體型下,小丑也具備強大的力量,不是普通人可以抗衡的。”
“其三,隨著游戲的進行,殺死的人越多,小丑就會越高大。”
“其四,只要能逃出迷宮,就可以避免小丑的繼續追殺,但這種恐懼似乎會根植于心靈之中,普通人承受不了,最后會走向自我毀滅。”
“總結,所有遇到了這個小丑的人最終都會死亡,只是一個死的慢,一個死的快。”
林異迅速分析出了一些關于這小丑狩獵怪談事件的信息。
他的目光看向了趙紅霞,“你們曾經沒有試過消滅他嗎?”
趙紅霞看了他一眼,平靜的說道,“20年前曾經有人嘗試過。”
“他們在身體內植入了微型高爆炸彈。”
“然后挑選出了一個18歲的死士。”
“當時的異常事件調查局,經過了層層推測,各種推演,找出了小丑出現的位置,將這個死士送了過去。”
“死士成功的被抓走,并且也成功的引爆了高爆炸彈,將小丑籠罩在了爆炸的范圍內。”
“在那次的事件中,有最后一位幸存者逃了出來,從他那里我們確定了爆炸的成功。”
“但最后的結果很可怕,小丑并沒有受到什么巨大的傷害?”
“根據逃出者的口供,小丑最初的時候確實受到了傷害,身體都被炸成了幾節。”
“但是他的身體很快就直接重新融合在了一起,恢復了原貌。”
“這意味著小丑的軀體是沒辦法通過物理毀滅的。”
“符合我們對怪談事件的定義,怪談事件不可能用暴力摧毀。”
“必須要找到它最深層的邏輯鏈,才有可能真正的破壞怪談事件的存在。”
“下一個10年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也就是10年前的小丑事件。”
“你也通過資料看到了,那一次死亡的人數達到了上百人。”
“我們的人為粗暴干涉,引發了小丑怪談事件的升級。”
“再一次驗證了我們曾經做出的怪談事件鐵律。”
“不可人工物理干涉怪談事件本身。”
林異聞言點點頭,資料的內容中他也看到了這些。
對于這小丑怪談事件,光是從資料上,他能得到的信息已經很多了,但他并沒有看到可以消滅小丑的信息。
想到這里,他轉頭看著趙紅霞,“你們確定每一種怪談事件都有著自己的邏輯鏈嗎?”
“我們十分確定,因為縱觀過去的歷史,所有被消滅掉的怪談世界都是從邏輯鏈入手的。”
“所謂邏輯鏈,我覺得就是這怪談事件,一定會遵守一個或幾個規則來運轉。”
“我們找到它核心的規則,并且干擾了這個規則的正常運行原理,”
“最終就會導致怪談的毀滅。”
“以我們目前所有的信息來顯示,邏輯鏈應當是怪談存在的根本原因。”
林異聽著趙紅霞的解釋,微微點頭,“明白了。”
“那么接下來,就是親自去看一看這神秘的小丑了。”
飛機上的談論進行了一段時間后就結束了。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晚上的8:00的時候,飛機緩緩下降,降落在了一個機場。
現在正是漂亮國的凌晨6點,天空太陽剛剛升起,黎明到來。
當趙紅霞和林異走下飛機的時候,下面已經停了一輛黑色的吉普車。
一個金色頭發的白人男子正站在飛機艙門鐵梯前,靜靜等待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