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云重霄又突然出手了，水流泉運轉天莽拳，與其抗衡。
恐怖的力道，從云重霄的拳頭傳遞而來，水流泉快速退后，卸掉力道。
水流泉懷疑，這家伙暗中用了更強的力量，要不然以他的體質，鍛骨初期根本無人能敵。
銅皮可并不簡單，是練體的某種極致，出現在各種橫練功法的頂端，即使白云門的記載也少之又少。
水流泉在練皮境將其完成，等于擁有了遠超一般武者的力道、防御。
不是兩百斤那么簡單，人類本身的力量，爆發出來就不止這點，武技也是基于這個原理。
其實真要量化，水流泉隨手一拳，大概能轟出五百斤的力道，天莽拳增幅后更是倍增。
不過內力并不能全以力量涵蓋，現在只是將其簡化了。
“轟轟轟！”
云重霄與水流泉激烈戰斗，速度奇快，兩人對肉體掌握都很高，能夠做出各種匪夷所思的動作。
而結果上，水流泉是節節敗退，臉上露出困惑之色。
“不用奇怪，老夫拳拳都是絕式，增幅高達三倍，你若可以與老夫抗衡，那老夫這些年白活了！”
云重霄大笑道。
顯然，由于水流泉的實力提升，他直接略過了殺招這個階段，用絕式來考驗水流泉。
“什么！絕式？！”
水流泉配合的露出震驚之色，但卻不是在為威力震驚，而是為自己的應對而震驚。
一般的武學，只能推演出殺招，增幅有著上限一說。
但有部分復雜的武學，卻能在練體境將增幅更進一步，推演出絕式，對力量的增幅遠超殺招！
云重霄拿出這個級數的招式，他卻還能勉強支持，表現出來的力量，恐怕已經遠遠超過云重霄的預計……
還好，現在云重霄還未感覺異常，他還有時間改變應對方式，必須要表現出不支才行。
“流云吞煙術！”
水流泉一呼一吸間，看不見的云煙從嘴中吐出，剎那，他的身形出現錯亂。
“絕式·云亂！”
云重霄發現了水流泉的異常，拳影重重，覆蓋了眼前。
一聲悶哼響起，水流泉應聲顯形。
“第六招！”
張笑吾大聲喊道，用最標準的方式計算招式。
“鏡像步！”
水流泉被打了個踉蹌，雖然有做戲的成分，但是云重霄的速度他是真看不清，被打出了隱形。
但很快，水流泉一步踏出，一個個殘影出現，將云重霄團團圍住。
這是鏡像步，用流云吞煙術營造特殊環境，形成與水流泉本尊完全一樣，維持一個動作的鏡像。
這一幕，顯然是讓人非常錯愕。
“這是什么武功！”
“太詭異了，出現了這么多殘像，難道是殘像拳？不對吧，殘像拳即使是內力境也只能分出三個殘像，在練體境即使大成，凝聚殺招，也就只能凝聚出手臂殘影，干擾效果沒有這么夸張。”
不管是弟子，還是武者們，紛紛露出震驚之色。
然而，這種小場面，引不起云重霄的動容。
流云吞煙術是宗師級的絕學，要是沒點厲害，怎么對得起自己的名頭？
不過這能力，在練皮境界，也只能輔助用了，不可能對付他這種經驗豐富的老人……
轟！
掃腿一展，勁風圓形展開，云重霄聽音辨位，瞬間捕捉到了水流泉的位置。
“喝！”
水流泉沒學身法，速度完全比不上云重霄，當即就被打飛出去。
“第七招！”
“啪！”
水流泉在空中，調整狀態，按地后跳開，恢復平衡，動作行云流水，以至于他自己都很驚訝。
“這是流轉之勢！”
“果然，水流泉也領悟了流轉之勢，可以本能順應身體，做出最完美的動作！”
“這種天賦太可怕了，雖然武技大成可成流轉之勢，可那是內力境啊，練體境只不過是操控身體，大成也只算完成一半，剩下一半還得學會內力……”
“這種手段雖然厲害，但對付門主還不行，只剩下三招了，他還能繼續躲過嗎？”
“已經快要逼到范圍外了，接下來他肯定沒法躲了，只能正面硬抗，可門主在用絕式，這至少也是術級武功才能演化，正面對抗上，水流泉沒有任何勝算。”
水流泉的狀態，自己都沒搞懂，只覺行動異常輕松流暢，卻被周圍人點出來了，被他聽見。
雖然天莽拳大成，他一直沒有進入這個狀態，他本身，也以為殺招就是所謂的流轉之勢。
現在看來……
不是！
“好家伙，讓我來看看，你還能躲幾招！”
云重霄不再把底牌藏著，氣息一變，也在剎那進入流轉之勢的狀態，速度竟然又激增。
兩人的動作，在這一刻流暢到了極致，宛若早已經決定好，無數次演練后，才擺出。
這已經和拍電影一樣了，與正常武者戰斗完全不同。
“太精確了！”
“我們戰斗不可能達到如此流暢的地步，流轉之勢果然是另一個境界，每一分力量都將利用起來。”
“是啊，即使將武功練到大成，真要戰斗起來，也可能打空，激烈了，甚至只能靠經驗去應對攻擊，受傷是在所難免。而門主和這水流泉，完全是將對方每一步都看穿，幾乎沒有失誤！”
太多人驚嘆，尤其是武者，他們大多沒能將武功練至大成，無法涉及流轉之勢的境界。
他們被人教導時，聽的最多的，就是動作不夠干脆。
如何不干脆？
看到水流泉和云重霄的戰斗，他們才明白，原來自己距離頂點差距如此之大。
水流泉和云重霄的戰斗，非常之激烈與迅速，水流泉搖搖欲墜，但始終沒被險境干掉。
“第九招！”
戰斗接近了尾聲，水流泉大口喘氣，天莽拳和流云吞煙術運轉到了極致，體內骨骼在迅速染色。
點點赤紅點綴白骨，這是鍛骨境本不應該擁有的氣血之力，被流云吞煙術提前開發，在激增水流泉的戰力。
水流泉在偽裝，他的力量遠超云重霄，即使有絕式增幅力量也不行。
“最后一招，水流泉，接住了——奧義·云拳！”
云重霄高高躍起，氣旋環繞右拳，所有人色變，因為……這一拳環繞了一絲凝實的內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