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王一句話才讓蔡一涼明白,原來被跟蹤已經被王察覺。
也是蔡一涼反應遲鈍,豈止是這一次被發現,次次都被發現。
驛站這邊都是老人,從來都沒換過人的,說白就是一句話,這里的這些老人都是高麗王的直系人馬,都是高麗王從很早很早的時候就安插在這里的棋子,為的就是探聽一些秘密。不光是高麗這邊是這樣的況,任何地方都是一樣的路,皇家驛站這邊都是皇帝的眼線。
高麗王和蔡一涼兩人之間的配合很是默契,經典的詞語要改動一個字,打人放火,一個負責打人,一個負責防火。提醒是不需要提醒什么的,高麗王沒提醒大明來的公主使團,更沒有打算提醒東瀛來的流川楓,可蔡一涼心中有數,曉得公主使團所住的房間在哪,自然是先去提醒一句。
敲門喊一聲都沒回應的,推門才看到房內空無一人,“人呢?”莫非是王一早就有了安排,把人偷偷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一定是王提前做好了準備,蔡一涼如實想著,。
他可不知道這一切并不是王的安排,高麗王壓根就沒安排什么人員撤離,人員撤離完全是某人的主意,當晚有讓柳飛飛出門跟蹤樸老師,之后,幾人都有盯著門外的一舉一動,也看到了流川楓外出,擔心是不需要擔心什么的,對柳飛飛還是很有自信的。
本打算是帶著夜叉妹一人行動便可,可偏偏山山也不是一個很靠譜的公主,非要跟著一起去,就連回到這邊的蒼天書也要跟著一起去,一起去就一起去好了。不吭不響的離開了這里,擔心自然是擔心死了柳飛飛,回來驛站這邊就看到熊熊火焰將驛站焚燒,心自然是可想而知。
流川楓那邊也是同樣的擔心,擔心這是一場親眼見證的謀。
柳飛飛的格是天生的,沖動也是隨著事件而沖動,一夜行衣也不需要刻意回避什么,有讓流川楓看到就看到好了,柳飛飛要找的人只有一個,高麗王!腳趾頭也能想通是高麗王玩的把戲,自然是要找高麗王算賬,撲進火海是沒用的,必須要從高麗王口中聽到一句話才行。
找啊找,坑是沒找到要找的人。雖說沒找到高麗王,可蔡一涼想跑卻跑不掉了,柳飛飛從蔡一涼的后靠了過去,半道自然也有隨手撿起一根大腿粗的棍棒,“我打!”一棍下去,人直接給干躺下了,哼都沒哼一聲的。
偷襲才不是卑鄙,柳飛飛沒自信正面交鋒能夠拿下對方。
能偷襲的前提下,白癡才要選擇正面交鋒。
流川楓有盯著這邊的一舉一動,很驚訝,很震驚,完全看不明白的,很納悶,“兩人不是一伙人?”后者和前者究竟是什么關系,為何打昏了前者,被打昏過去的前者一定是高麗王的人沒錯,后者究竟是何許人。
眼看著柳飛飛拖走了蔡一涼,流川楓也只能眼巴巴看著,份都搞不清楚的,不曉得前者的是大明公主使團里的一份子,也不曉得后者是統領蔡一涼。跟著自然是要跟上去,可沒跟出多遠就停下了,只因前面也停下了。
“如果你想死,我不介意你繼續跟蹤。”
算是一個警告,柳飛飛刻意改變了聲線。
要不要走?流川楓陷入了糾結。
“臥槽!還不走,非要老子動粗。”
這次說話就沒這么好聽了,柳飛飛放下了蔡一涼,順手掏出了匕首,剛走兩步,流川楓說話了,“打擾了,告辭!”弄不清楚對方的實力深淺,流川楓自然是不敢大意,萬一不是對手,小命交代這里就太憋屈了。
嚇跑了對方,柳飛飛也算是松一口氣。
沒辦法,也只能裝作很兇悍很強很神秘的樣子,真要動起手來是一點把握也沒有的,可以確定的是那個流川楓絕對是和蔡一涼一個等級的,有可能比蔡一涼還要強,畢竟穿搭略顯氣一些。
這里也算是一個很不錯的位置了,柳飛飛決定了,就是這里。
有一點無奈的是女兒,女兒讓柳飛飛多多少少有些不得勁,嘀咕著;“姑若是個男人,一定一泡尿呲醒你。”現實是無奈的,只能用力一腳將其踹醒,等人醒來還解釋說;“算你小子運氣好,躲過了一劫。”
蔡一涼都不明白的,“你誰?”掙扎全是白瞎,被捆成了粽子。
“別管我是誰,我是誰管你事。你只需要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便可,若是你敢忽悠姑,你會很爽的。”
不應該是會后悔的嗎?蔡一涼這時候也不方便吐槽。
“驛站那邊來自大明的公主使團,人在哪?”
一句話,讓蔡一涼有了警覺。
“回答我的問題。”話畢,匕首被迫營業‘噗!’一下扎在了蔡一涼的左腿。
“你瘋了!”
又是一下,給出解釋;“主意你說話的態度。”
蔡一涼直接老實了,趕緊回答;“大明來的公主使團,自然是住在王家驛站。”
“胡說!”
另行解釋;“王家驛站都已經被燒成一片廢墟,你的意思是誰公主使團都已經葬火海了。”
誰說了啊?!
蔡一涼必須要解釋;“沒有,完全沒有。大明來的公主使團早已經離開了,絕對沒有葬火海。”
“沒有嗎?”
“我發誓!”
“好吧,姑暫時相信你一次。張嘴!”
蔡一涼乖乖張嘴,被迫吞了一顆小藥丸,對方也不解釋,幫蔡一涼松了綁,外送倆字;“滾吧!”
一瘸一拐,蔡一涼捂著受傷的那條腿走了,問都沒來得及問,也不需要問最后吃掉的小藥丸是什么,一定是什么定時發作的毒藥,一定的。問的結果已經可以預料,定會在挨一下的,那條腿已經挨了三連閃,在多挨幾下有可能會廢掉的。
那人敢放就一定有著絕對的把握,能夠再次找到自己。
眼下最重要的也是必須要祈禱的也就是大明來的公主使團平安無事,若是公主使團有出現什么閃失,自己的這條小命也就要玩完了。
要去哪里找人,讓柳飛飛犯了愁。思來想去得出一個結論,回去驛站那邊等消息。
某人去了哪,離開驛站自然是去了回頭路,也就是回到了碼頭那邊,當時來的時候有碰到一條東瀛來的船,那條船才是某人所關注的重點。重點自然是要重點關照才行,這一路自然是不是空手而去,而是找了一輛車,車上也有裝備一些防火必備的火油,這些都是用得到的。
負責推車的自然是頭號翻譯、蒼天書。
“少爺啊,我們弄這些干嘛,要去什么地方。”
蒼天書所問,也是夜叉妹和山山想問的。
“秘密,到了地方,你們自然會知曉。”
“本公主最討厭別人玩神秘了,等到了地方還有什么神秘感,不如現在說出來。”
聽上去好有道理的感覺,某人笑了笑,說;“我們這次要去燒一條船,你們可還記得當時我們靠岸時,還有一條來自東瀛的船。那艘船上也不曉得有什么,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一把火將那條船給燒了,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也會自己跳出來的。”
“我們干嘛要去燒那一條船?”
“這個嘛。”某人仔仔細細想了想,給出一個理由;“那家伙穿著很是包,就這個理由。”
這也能算是一個縱火的理由嗎?!
夜叉妹點了點頭。
“好理由,好朋友。”山山也認同。
只是蒼天書一臉懵,完全不懂,尤其是對某人那句;“好麗友,好朋友!”
很快,終于到了碼頭這邊,某人第一個下車,夜叉妹和山山也跟著下了車,蒼天書長舒一口氣,“終于到了呢。”在不到就要累死了,小推車上推著貨也推著人,不累才有鬼。可這些都是少爺給的任務,少爺話說的很有道理,你必須得鍛煉!
“找個合適的地方,你倆先隱藏起來,這里交給我們就好了。”
這個時候是很不適合跟著搗亂的,山山很自覺,沖蒼天書勾勾手指,“跟本公主走,護駕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喳!”
蒼天書單膝跪地,隨后起。
這次出來也是一早就有做好準備,為了防止被人看出來,夜行衣加是很有必要的,某人和夜叉妹著夜行衣,一人提了一個桶,里面裝著的是火油,認準了一條船。
“這艘船里,應該有人。”
“不是應該,是必須。”
某人這點自信還是有的,同時也有一點擔心道;“若是燒不出來人,只能說我們來晚了。”
“船里會是一些什么人,忍者?”少爺提到過的,夜叉妹都記得。
“絕不會是一些普通人就是了,想要一窩端掉是有些不現實的,除非我們先用藥。”說到用藥,某人倒是有了一個很不錯的主意,伸手攔著了夜叉妹,“我們先回去。”直接燒船并不能達到理想中的效果,萬一先一步被人發現,搞不好還會有一場惡戰。
“不燒了?”夜叉妹自然不是很懂。
“燒是一定要燒的,需要等一等。對了,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有一種迷香,就是那種筒子一樣的小玩意,捅破窗欞紙往里面輕輕一吹就能搞定的那種玩意。”
有關少爺的形容,夜叉妹忍不住笑了。
“又笑你少爺我沒文化是吧?”
“才不是呢,我可喜歡聽了呢。”
喜歡聽你還笑,真是無解。
那種玩意是有的,只是夜叉妹上暫時沒帶著,可想也有想到一人,“那種玩意,柳飛飛可能有隨攜帶。”
“她有?”
“她一定有的。”
夜叉妹說有,某人自然是選擇相信,這便回到了兩人隱藏的地點,對蒼天書交代一句;“馬上回去驛站那邊去找你柳姑,若是見了她,帶她來這里。”
驛站那邊,蒼天書回去已經傻眼了,這里已經是圍滿了人,也可以說圍滿了兵,也看到了大火后的場面,也感受到了背后的一只手,更是聽到了一句;“跟我來。”
不是別人,正是等待許久的柳飛飛。
見到蒼天書才算是放心一些,柳飛飛一開始雖說不是很擔心,可擔心多多少少也有那么一點點,甚至一直都在合計某人應該不會那么笨,這下可算是放心了。著急問;“你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你一個人,他們人在哪?”
“柳姑,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這個。”
大概把事那么一說,柳飛飛也就明白了,脾氣也很急,“那還愣著做什么,我們這就出發。”
那你也得讓我休息一會啊?蒼天書一股坐倒在地,大喘氣說;“我才剛到這,一路小跑回來都已經累到不行了。去的時候推著車更累,讓我休息一會,一會會好不好?”
沒說謊,剛到這還沒來得及休息會,就被發現了。
“你就是缺乏鍛煉,這樣下去怎么行。不行,為你的姑,姑我很有必要鍛煉一下你,保證你有個好體才行,有一個好體才是保命的資本。起來,跟上我!”
蒼天書這個無奈,這個委屈,這個沒法子啊。
沒休息一會,一路小跑返回碼頭那邊,到那就堅持不住了,一口氣松下來直接癱倒在地,“不行了,不行了,讓我休息一會會。”
對比一下就出來了,三女看蒼天書的眼神都很那啥,左眼一個廢,右眼一個物,廢物啊。
某人很明顯就看著順眼多了,尤其是嘴角的笑容,夜色朦朧的襯托下還有那么一丁點英俊不凡。
“說說吧,你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擔心死我了,還以為你們都已經葬火海,害我傷心了好一會。”
葬火海什么意思?大家都不是很懂,某人問;“還沒放火,葬什么火海?”
“飛飛姐,你在說什么啊。”
不是嗎?柳飛飛也很奇怪,“驛站那邊已經成了火海,你們不知道?”眼神從幾人上一一掃過,柳飛飛失望了,“你們竟然不知道?”這就奇了怪了。
“驛站那邊失火了?”
“不是失火,是有人故意放火。放火的那個是那個叫蔡一涼的家伙,他一定是受到了高麗王的指派,才放的火,一把火燒了驛站。”
“確定?”
“廢話!姑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這就很有意思了,某人皺了皺眉頭,故意放火,高麗王想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