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沒有人能夠真正的了解清明。
加艾露也不能。
但她對清明的了解，比珈百璃要多得多。
“加艾露姐姐。”
在加艾露的房間里，兩個人說起那個少年。
主要是珈百璃在詢問。
“你對清明哥哥，到底是怎么看的？”
她想要知道答案。
清明說過，他想要和加艾露成為情侶。
但加艾露拒絕了。
至于原因，清明并沒有說，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有加艾露知道。
“你就只是把清明哥哥當成朋友嗎？”
珈百璃提出疑問。
“而且清明哥哥那樣的人，你為什么會和他做朋友？”
這很奇怪。
加艾露是那種認真、死板、固執的性格，而且嫉惡如仇的。
而清明呢？
很不正經、很冷漠，而且還會做壞事，本質上還是個蘿莉控、是個獨角獸。
完全不同的性格。
在珈百璃看來，加艾露沒有直接把清明干掉，就已經可以稱得上是神跡了。
但他們偏偏就成為朋友。
這恐怕是連神都搞不懂的展開吧。
“珈百璃。”
加艾露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你覺得清明如何？”
“嗯……”
珈百璃想了一下，回答道。
“雖然有點怪，但他人還是很好的啊。”
“是吧。”
加艾露看著自己的妹妹，很難得地露出笑容。
“所以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誒？”
“人類是很復雜的，珈百璃，你要學的，還有很多啊！”
“我……”
那一夜。
天使姐妹，促膝長談。
……
人類是復雜的。
你看不清我、我看不清你，甚至連自己也看不清自己。
那個誰曾經說過：人類或許直到死亡的那一刻，才能夠真正的認識到自己。
至于是不是真的，清明可不知道。
雖然他有死過。
但那是很久遠的事情了，早已經記不清當時的感受。
而且那也無所謂。
因為不管能不能看清自己，該活著還是要活著。
束手束腳也好、自由自在也罷。
要保持淡定。
就像現在。
雖然和一個小姑娘單獨待在一起，但清明還是保持淡定。
就是有點想入非非。
思想是自由的，有時候自己都控制不住。
但他可以控制別人的思想。
雖然基本沒用過。
現在教星野日向的，就是這種類型的符咒。
當然只是弱化版。
可以控制洋娃娃、布偶之類的，也可以控制人的行動。
但不能控制思想。
因為教小孩子那種本領的話，搞不好會出事。
雖然星野日向是好孩子。
“這種符咒自己玩玩就可以了，不能用來捉弄別人，當然如果有人欺負你的話，你也不用客氣，盡管搞他，就算出了什么事情，清明哥哥也會幫你解決的。”
“哦，我知道了。”
看起來年幼的星野日向，其實并不小。
十一歲、小學五年級、身高140.7㎝。
所以她知道什么能做，也知道什么不能做，根本就不用擔心。
唯一需要擔心的，就只有星野宮子。
因為星野日向是很喜歡姐姐的，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和姐姐待在一起。
現在她擁有這種能夠操縱人的行動的符咒，也不知道會不會對星野宮子使用。
但就算用了，應該也沒什么問題。
所以清明沒有多想。
“好了，已經很晚了，先回去睡覺吧。”
“哦。”
星野日向將東西收拾好，朝清明揮揮手。
“那晚安了，清明哥哥。”
“嗯。”
清明微笑著。
目送星野日向離去，書房里恢復安靜。
接著客廳里電視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然后隱隱約約的，傳來走路聲、開門關門聲。
于是更加寂靜。
“唉~”
輕聲嘆息。
站起來走到外面泡了壺熱茶，轉身回到書房里，繼續挑燈夜讀。
……
珈百璃和加艾露談了很多，直到深夜才睡去。
第二天。
珈百璃早早就起來，和妹妹聊了一下，就急忙趕回人間、趕回出租房里。
換好衣服、拿著書包，離開家去上學。
走到一樓的時候，遇到一個紫色長直發的少女。
雖然是鄰居，但沒有見過。
從校服上看，也不是同學，但都是高中生。
偶然的相遇，兩人互相對視一眼。
珈百璃最先反應過來，朝她點點頭。
“早上好。”
“你好。”
少女趕緊回應。
接下來也沒有多說，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都朝著自己就讀的學校走去。
珈百璃還在思考。
回想起和姐姐的談話，分析著和清明有關的事情。
于是突然醒悟。
“結果說了半個晚上，還是有很多疑惑沒有得到解答啊！”
加艾露姐姐……
好吧。
還是自己尋找答案吧。
雖然很麻煩。
“唉~”
搖搖頭。
現在時間還早，不用急著去學校，干脆去清明那里看看吧。
“出發。”
繞道前行，前往咖啡店。
……
奈何橋咖啡店。
這里已經開門了，那位少年店主，幾乎每天都很早就營業，可以說是很勤奮的。
可惜沒有多少客人。
果然是勤奮彌補不了天賦嗎？
“叮鈴~”
今天和往日不同，剛開門沒多久，就有客人來了。
清明抬起頭，定睛一看。
“珈百璃。”
出現在視線里的少女，讓他感到意外。
“你怎么來了？”
而且還是很正常的打扮，頭發梳理得井井有條的，衣物也是穿戴整齊，還這么早就來這里。
“怎么，不繼續惰落了嗎？”
“早上好，清明哥哥。”
珈百璃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徑直走到他的面前。
也沒有說話，就只是看著他。
那種想要把他看穿看透的眼神，讓清明感覺很不自在。
“咳嗯~”
干咳一聲。
隨即滿臉笑容。
“吃過早餐沒有，我給你做點吧。”
“不用……”
“咕~”
“……隨便做點吧。”
“好。”
清明放下手里的書本，轉身走去廚房。
珈百璃看了看那本書。
伸手拿起來，看看書名：Lolita。
“……”
這本書……
雖然沒有看過，但從書名來看，好像很不得了啊！
“嗯……”
略微思考。
接著就開始翻看起來，用天使的能力，一目十行。
十四歲的姑娘、繼父……
“……”
這本書，真的好強大！
“嘖嘖~”
珈百璃就覺得有點可怕。
沒想到，人類這種生物，居然恐怖如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