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塔大叔的消失,仿佛是世界線都被修改了之后的杰作。
秦玉白跑去問了問其他員工,所有人都均是搖頭,甚至更多人是不知道基地還有一個這么奇葩的大叔存在。
雖說他見人就打,從自稱自己是防御塔,還是小兵什么的情況下,是有那么點神經病的意味。
可終究在外面是個隱患,輕則鬧出民事糾紛,防御塔大叔被定性成精神病患,然后送往相關的精神病院扣留觀察。
重則打出人命都有可能,畢竟那家伙怎么說也是個瘋子。
并且......到底是什么力量修改了防御塔大叔的蹤跡。
滿腹狐疑的秦玉白叮囑了其余人把超市給照看好,然后便匆匆的趕往地中海博士的站點。
打了通電話給基金會,派人驅車趕往時,事無巨細的回憶著以前所經歷過的點滴。
街外此時流露著陰郁的氣息,黑云漫漫而來,遮蔽了晴空萬里的天,這片地方的溫度陡然下降了幾分。
預示著不就之后將要迎來降雨,行人們也四散而去,如同滑稽而又光怪陸離的場景浮現著。
原本步行街熱鬧非凡的場面,在轉眼就變得蕩然寂靜,秦玉白孤身游走至街口,體驗著這種快速變化的感覺。
“怎么感覺我的命運,像被人串聯起來似的。”
平淡的呢喃了句,他忽然抬眼看著不遠方,可雙眸渙散,注意力全然飄在了世界的遠端。
那里他看見了遠在太平洋彼岸的一束紅色的激光,正在以極為緩慢的速度,漂洋過海的尋找著自己的方位,無論自己走去哪,至天涯海角,這束激光都在追捕自己。
是防御塔大叔化身小兵法師形態后的普通攻擊,在英雄聯盟里通常是指定且不可閃避,百分百命中的攻擊。
被攻擊者無論躲去哪,只要還活著,那么就一定會被這個攻擊擊中。
“紅色光束還在,也就證明了防御塔大叔是存在的。我自己的記憶也沒有出錯過,那么為什么關于他的蹤跡,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穿透了上萬公里的視線,他看清了這個紅色激光的信息。
來自Nyarlathotep的詛咒
距離:15937.12公里
詛咒目標:自己
秦玉白生澀的念著這個從未聽聞過的名詞。
他不是防御塔大叔嗎?
為什么卻在自己的能力下,顯示出來了如此莫名的名諱。
怪他九年義務教育,三年模擬,九年高考沒有用心的緣故,學渣的他此時完全不明白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含義,只能勉強的照本宣科的念著拼接的音調。
琢磨著自己曾遠離過的這個紅色光束的攻擊,鬼知道怎么忽然距離自己有一萬多公里。
難道這個詛咒是反方向繞了地球半周才要追上自己了嗎?
他更是聯想到了以前的一個說法。
就是如果你獲得了一筆巨大的財富,可身邊會出現一個觸碰到你就會立刻暴斃的蝸牛。
無法阻擋,蝸牛會孜孜不倦的朝你前進,一輩子,直至永遠都會朝你追尋。甚至派人去流放過后,還會隨機重新刷新在你附近的50公里內。
有種這樣的感覺油然而生,雖不知道被這個詛咒擊中會如何,秦玉白更沒這個閑心去體驗一下。
甚至背后的謎團開始出現時,防御塔大叔的秘密,讓他促生了一種緊迫感。
“Nyarlathotep...奈亞...拉托...提普...”
秦玉白用著相似的讀音,又重復了一遍,然后恍然的注視著遠隔萬里的詛咒體。
可霎那間。
他仿佛看的入了神。
先是大腦震顫,世界和自己靈魂在脫節的邊界游離。
妖冶的紅色在不斷匯聚成無盡的光亮,把天際給籠罩成昏紅刺眼的顏色。
然后,火焰和海水在翻騰。
先是大地被海洋侵襲,世界被水給吞沒,卻又憑空燃燒起永不熄滅的火焰在星球中纏繞。
隨之而來,就是火焰和海洋的碰撞,似乎是秩序間的抗衡,天地都要承受不住這種恐怖的自然力量。
生命在這種混亂中根本無法存活!
人們在夢境中被扭曲,被消散,被吞沒。
變成灰燼或海洋里的魚類,天際混合著紅色的怪誕在獰笑。
極度混亂和混沌的破滅在產生,世界在頃刻間就轟然倒塌,萬物活不過瞬息,可持續的混亂,卻足足能縈繞亙古。
這只不過是一個巨大的黑影,背后出于‘惡趣味’的杰作。
因為他能從這個詛咒中,看見施咒者想要的,他所盼望的。
將世界淪為混沌里撕裂,這對于奈亞拉托提普來說,是一種愛好,沒有意義,也沒有原因,他只是單純的覺得這樣有趣。
而這種期盼化成了詛咒,瞄準的是秦玉白自己。
他只愣神了一秒,卻深陷在之前的場景中久久不能自拔。
冷汗布滿了他的后背,陰郁的烏云降下了讓人能打寒顫的風和雨滴,直至手腳冰涼,大腦緩緩停滯,他才反應過來。
“您的車到了。”
眼前是一名身著普通休閑運動服的中年,身后停著輛并不顯眼的黑色商務車。
基金會派來接他的人到了,對方也似乎并不知道秦玉白O5的身份,動作自然的帶著他上了車。
這人沒有任何的廢話,開車絲毫不像那些老司機般,必須要開著點車載音樂,或者要找人嘮嘮嗑之類。
很平靜的駕駛車輛,往目的地開去。
同樣的,秦玉白看著司機的信息。
雙眸貫穿了其身上的秘密。
年齡:34
性別:男
出現在該宇宙時間:1年4個月12小時......
也是同樣的信息,秦玉白甚至搞不清,是這群人有問題,還是這個世界本身就有問題。
還是說,自己有問題。
或者......
全都有問題。
“是誰讓你來接我的?”秦玉白鎮靜了下來,身上的汗水已經被車里的空調吹干了許多。
他隨口問了句,對方則恭恭敬敬的答道:“是我們老板。”
“你們老板是誰?”
“安康地產公司的總裁,馬安康馬總親自的吩咐,我也同時是他的私人司機。”
司機如是說道,秦玉白聞言后沒有再追問,只是緩緩記下。
甚至也沒有直說是基金會派來的,只是一個地產公司老總的私人司機,這讓秦玉白感到了些許差別對待。
別的O5不都是武裝直升機,或者防坦克狙擊槍的裝甲車,再加上一隊私人的特遣機動隊24小時保護安排上的嗎?
可到他這里,直接就變得樸素起來了。插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