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么辦?”
基金會成立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收容、保護、控制嗎?
可背后的緣由,是為了延續全人類文明。
只是......
背后的世界末日,會不會降臨,還是這個世界會一直平靜下去。
秦玉白知道,這并不會持續的在可控范圍內,因為奈亞拉托提普的出現,還有現在和clef博士他們聯系上了。
這都似乎在預示著,事情往好的那一邊走。
接觸的生命第一次進行消亡,莉莉安的死,似乎只是個開端。
“我們無能為力,而且目前基金會并不完善,可...我覺得有人情味。”a叔的話似乎又幾分道理,可并不是這個道理。
無能為力是一方面,這個是實話。
“以當前的科技發展,還有資料,所收容的sc來說,在處決麥卡恩以及亞大伯斯這種事情上,是不現實的。”
“而且事關牽連著多個組織,欲肉教派和破碎之神教會背后的暗線過多,甚至目前已經在全范圍打擊此類組織,基金會是一個范圍很大的組織,可我們恰恰再大,也能力有限。”
他知道秦玉白在指什么,基金會目前的確相較對方的宇宙,這邊并未能有更高的覺悟。
但手下們擁有信仰,熱忱,情感。
交雜在一起,并不管好與壞否,這也事實上暫時可以將目前世界的基金會穩固起來。
這里并不是地球,秦玉白也見識過這個設施的事至大小。
地中海博士的小心思,mtf個別人員對于sc的態度,o5行政上幾乎沒怎么好好執權管轄。
以至于,這里的員工們,都對基金會抱有一個明顯的誤區。
“人情味這東西,在基金會的世界,不適用。對sc不適用,對同僚更不適用。這里沒有通情達理,如果手下們對于這里的基礎觀念,還是停留在,我們是守護世界,站在文明前線的探尋者,收容專家,那么就錯了。”
“基金會只需要冰冷的機器,絕對理性的機器,去客觀的評價如何能最大程度去完成收容指標。”
秦玉白的話語很殘酷,他說出此話時,a的神情更是抗拒。
他仿佛在抗拒著什么,本能的覺得這樣的基金會,絕對理性不容情感的基金會,實在是......
實在難以接受......
其他人沒有出言,他們也在糾結,該何去何從。
因為本身也是被a叔作為收容物召集而來的情況下,憑著他們本身的思想觀念,也只剩下一腔熱血。
只有a叔在反對,“可是...成立以來...到至今為止,我們還是在可控范圍之內,基金會仍做到了接受全世界多方國家聯合支持,提供技術,資金,并且收容各地出現的sc。”
“我們做到了變為目前地下組織最龐大的,最有效的收容組織。”
哪怕是這樣的基金會,他也依舊存在。
存在不必合理,存在也不必被定義,哪怕事實上a也覺得,冰冷如機械的絕對理性,會更有前途一點......
“守護人類文明的責任,如果交給一群喪失了人類情感的人來做,那這個文明所保留下來的東西,有意義嗎?”
人類的情緒并不相通,dio此時只覺他們吵鬧。
尊貴如王般的高傲,他并不想被至高神性抹殺,去無力的對抗世界末日。
那種感覺讓他厭惡,如果能守護這個宇宙的平靜,那么就不會動搖到自己人上人的地位。
“我dio覺得,你這家伙說的挺有道理,你們一個二個太弱小了,這個組織其實早就該革新一下新的制度,好去應付那什么sc。”
“哪怕是這樣都可以站穩腳跟的基金會,你們真的站穩了嗎?”
秦玉白反問。
“敵人能夠滲透進組織內部,甚至能買通低級人員,賄賂,一些職權的私心,每個人對基金會單方面憧憬的幼稚,這只會令我們加速滅亡。”
“整個內部是破碎的拼圖,每次出乎意料的sc收容失效都會造成大規模傷亡,目前的安穩,只不過是那群不要命的勇士們,用鮮血換來的。”
“一切的和平,都是建立在混亂和生命上。人類社會如此,面對sc不可抗力因素,更是如此。”
“犧牲啊,只不過是為了...為了讓更多人更好的活著。”
a不否認。
他微微點頭,可哪怕是一朝一夕,也不足以改變,基金會目前從上到下,早已定型。
如果強硬去改變目前基金會的主流思想,怕是會引起大規模的離職、轉移、內訌,更多的人也是無法接受基金會內核的無情。
“在我們爭論這些最基本的事情上,有多少機動特遣隊員喪命,外面多少看不見的陰暗面里,充斥的必須解決的涌動。”
基金會本來就不是人能做的工作。
入職了,就必須認清自己,認清現實。
那群可憐的娃,恐怕是整個世界,都沒有認清該有的現實。
秦玉白淡漠,他從莉莉安的死亡過后,僅僅認識不久的舊友,便在其眼前化為參天的石蒜花,在滿是惡臭血肉怪物下突圍時。
前所未有強烈的思維沖擊,成為了覺醒潛在能力的導火索。
他清楚自己不是人類,只是......作為秦玉白這個人的思想情感記憶,清楚的告誡自己,他還是那個很單純,甚至智商不太夠用的少年。
有責任去解決這些問題的緣由,便是為了最后能夠平靜的呆在福來超市,跟大伙享受沒有束縛和壓力的生活。
他指著會議室熒幕問道:“目前有新一批的mtf入職嗎?什么小隊的也好,只要是新入職的,轉播一下新人培訓的畫面,大家也一起看看吧。”
a走至另一臺計算機上,他在鍵盤上敲打一分鐘后,調取了關于另一個站點的實時監控。
一個50平米的會議室上,20名剛經過各項檢測的菜鳥們,正躍躍欲試的坐在座位上,瞳孔中充滿了對于這種神秘機構的相望。
“很好新兵們,加入了我們小隊,也證明你們是有兩把刷子的,今天第一課,就是讓你們好好來放松一下,因為今后的生活,可不能隨便放松了。”
走進來的教官很年輕,甚至比這里的任何一人都要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