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5會議室,秦玉白所有人都看完了整個過程。
在他們的視角,只是清楚的觀察到,所有人正常的吃著美食,隨后因為致幻劑的效果,被教官幾具心理暗示,便像是無頭蒼蠅亂撞。
有的在原地拔槍,對著天花板射擊,有的直接在地上打滾,有的站在原地便突然慘嚎起來。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自言自語的新兵們,三言兩語就在教官面前屁滾尿流的腦補,光是看著是感受不到他們其中的恐懼。
只不過他們能夠想象。
這群新兵要面對的東西,要面對的SCP可不是玩玩這么簡單的。
“他們的生死,全然都在我們的手中,基金會的指示,我們得想辦法,不辜負這群生命的損耗,不然基金會最后一定會瓦解的。”
秦玉白指著畫面中的教官,他又問道其他人。
“你們都面對過異常嗎?或者親自見證過處理異常的檔案...還是行政上的處理,總之是有認真在基金會工作的,舉起手。”
只有A叔一人舉起手。
“我的高中生作業還未完成,可也是有利用課余時間了解一下現在的處境。”隨后是齊木楠雄也抬起了手。
“的確,目前收容措施下,我們勉強能夠應付全世界的收容組織,但人員損耗率是極度的眼中,并且內部的人員也逐漸有被滲透的跡象。”
決策這玩意,從來都是A叔把握的。
他有私心,私心其實就是,別讓基金會真正成為一個冷血的機器。
那群受教官整蠱過后的新人們,只是沒過多久,便熱絡的和教官嘻嘻哈哈的玩在了一塊,也不介意之前被致幻劑催眠的事情。
眾人建立起的羈絆,在真實的基金會生存守則中,情感這方面,其實是最不需要的玩意。
“這群新人們在一起會很團結,并且對同伴深信不疑,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這份情緒在他們的隊友一次次的死亡,離別,被處決時,無能為力的空洞感會吞噬一切,到頭來只會導致無用的情緒變成負面影響,自殺率上升還都是小事。”
A望著秦玉白。
“你有更好的計劃?亞大伯斯和麥卡恩的淵源,涉及得太多太多,根本無從下手,甚至要脫離銀河系也說不定。”
“我只希望目前的基金會不再有任何變動,安穩的將世界進行下去。”
“安穩...抱歉,我覺得只有解決了最重要的事情,才有資格談安穩。要么全世界的SCP都消失,要么就著手把要面對最嚴峻的問題,去解決了。
內部的事情,最糟糕的情況就是,我們處理至高神性的事件時,被走漏了消息,而且欲肉教派與破碎之神教會的爭端,他們的目的,我們不可能永遠將他實現。
安守己見不是個好主意,遲早要面對的。”
他凝重的望著A。
一年后。
“亞大伯斯...噬神者...吞噬星辰和神靈...宇宙中至高的力量...這群怪胎們的文化可真是怪誕。明明需要依仗至高神性的力量,可又不承認,反而認為自己高高在上。”
秦玉白合上了書本,上面本是欲肉教會晦澀難懂的希臘語變體,全世界也沒幾個人能夠解讀。
徒步行走在荒無人煙的世界。
基金會把他開除了。
沒錯,他試圖改變整個基金會上下的觀念,使得他們運作模式和觀念都盡可能的接近原有的基金會。
絕對的理性,絕對的服從。
盡管有O5是同意他的觀點,可A固執的認為,基金會必須擁有人性的情感色彩,不管什么也好,這是人類的信仰。
然后他便光榮的被革職了
福來超市什么的,當然也被完全遣散。
同時被列為最高級別的收容對象,曾經的O5了解過多少機密不在話下,內部是以‘收容’為名義的捕捉,但實則就是擊斃。
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天知道他在外面的時候,泄露了多少機密給外界。
“他翻覆的無垠之仆從,只是不值得被奉獻犧牲的工具人,反而人類能肩比群星,我越發覺得這群家伙真是自戀。”
步伐緩慢,秦玉白恰似愜意的漫步在一處被開墾過的洞穴入口。
即便距離他一兩千米就有基金會的站點,并且附近也會周期性的巡邏監視,同時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突破層層檢查網進入這里。
在他被革職之后,基金會成立了一份提議。
——血與鐵
用于將所有關于欲肉教派與破碎之神教會的信息,有關的收容物設施,屏蔽與大部分轉移。
他們也是有行動的,也知道秦玉白在追查這部分的事情,脫離了基金會,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有限,甚至將收容物轉移就夠他追查一段時間的。
因為原基金會世界的情況越來越急促,這邊唯一的解決方法,只有將相關的一切SCP都列入高級別機密,以加以強制收容和保護,監測和追查欲肉教會的事情,還有破碎之神教會的事情嚴重了不止一個級別。
洞口被光束點亮,暴露出數十級狀態粗糙的石階,僅憑手電是難以觀測洞口的盡頭,洞的東西,正是秦玉白要尋找的目標。
噠噠嗒嗒——
因為深度的不同,每一步的回聲音調都略微怪誕。
洞穴里的黑暗不像無限樓梯的鮮活,只是普通的漆黑,手電依舊可以照出很遠。
燈光打在了一處密集的腳印上,粗略判斷是四人小隊左右的規模,踩開薄塵的鞋印相當明顯。
繼續行走在臺階之上,深入了15分鐘,原本洞窟的寬廣變成了狹長的縫隙,側身勉強擠了過去,他終于來到一片相對開放的空間。
完全一片黑暗的地方,手電只是掃過一處地方,就能看見十多個盤坐在巖層上的人影,呼吸若有似無的,并沒有因為光照的原因驚動。
“跟死人一樣,哪怕心靈的界限能帶給你們一切,可睜開眼,這依舊是破滅,不存在的。”
他嘲諷了一句,可那群家伙沒有理會秦玉白。
自說自話的他如今跟個瘋子一樣,跑進一個處于地球軟流圈下方70千米深度的地方。
但此行的目標,他只是要找一個人。
沒等他繼續深入,洞穴里的黑暗走出了一個人影。
“孩子,你似乎有很多疑問。”
人影略感興趣的上下觀賞秦玉白,的確,是用觀賞的態度去看他。
“如果是時候的話,我想我會有興趣跟你走一趟,可現在不是時候。”那人又繼續說道。
“沒必要,我也不是和你暢聊你對世界的認知,這種片面的主觀學說還是留著你跟基金會的人去解釋。”秦玉白并沒有粗魯的使用燈光去照射那人的嘴臉。
他平靜如水的說道:“家伯恩來找過你,我需要知道他的下落。”
人影的呼吸節奏很緩慢。
“我憑什么告訴你。”
“憑我現在就可以讓你一輩子都無法破殼。”
人影傲慢的聳了聳肩。
“你想試著阻止太陽升起這件事情,的確挺有想象力。”
秦玉白沒說什么,只是緩慢的盯著人影。
兩人在黑暗中深情對視了一分鐘后,那人便忽然嘆了口氣。
“好吧,我可以承認,你能做到。我能看見宇宙里發生了很多事情,危危可及的世界,環環相扣的零件經不起任何一塊螺絲的松動。”
“而你...就是那塊螺絲。”插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