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在提防著她老人家?所以果然只有她老人家才對你這個正宮娘娘有一戰之力吧。”
面對目前強行關閉的師父線比自己和師姐這兩個還在活躍的線威脅力更大這樣一個事實,這實在是敗的有些不太甘心,不過現在卻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別說那么多了。跟我上天,順著天河。可以直通他化自在天。”
就在敖烈本體張羅著去他化自在天的時候,敖烈分身放過了那一群波旬的使者,在晃蕩了一圈之后便回轉了唐僧處,而那個時候。孫悟空已經套上了金箍,疼的滿地打滾,正罵街呢。
“不消講了!這個老母,坐定是那個觀世音!他怎么那等害我!等我上南海打他去!”
化身連忙上前,開口道:
“大圣,萬萬不可,這個箍乃是那世尊所造。那個咒,乃是如來所傳,是如來傳給了觀音,觀音才傳給三藏……你如今打上門去,不等你揮起那棒子,那觀音便要念咒,到時候疼將起來,可有夠你受得,若是觀音一人還好……要是惹來世尊如來,將你再壓住……日日念這個咒作你,你可受得住……”
被敖烈當時一嚇,那猴頭當時就傻了,若是再被壓五百多年,每天有人在此給他念咒,還不如給他來一刀來的痛快,不過他也是個伶俐的猴兒,當時便道:
“這是他奈何我的法兒,教我隨師父西去。我也不去惹他,不過我也知道,你無名兄弟早知我有今日之禍,卻不救我,也是不該……”
“大圣,你是個伶俐的。自然是知道我明白這事,但是你行的太快,實在是無法提點與你,況昔日觀音還未曾顯化之時,曾經葬身玉龍真君之手,玉龍真君與我,是個什么關系你也清楚,我雖然不怕她。卻也要防著他與世尊惡我……”
猴子一聽這話,點了點頭,他自然也是知道各中情由的,所以也不是真的怪化身,畢竟他當初也是被如來哄騙與他打賭這才栽了,h所以還算能夠理解敖烈。
“罷了罷了。老孫也不是那么不講情理的人……只當我沒說過。師父。”
一行人這才西進,行經數日,正是那臘月寒天,朔風凜凜,滑凍凌凌,去的是些懸崖峭壁崎嶇路,迭嶺層巒險峻山。三藏在馬上,遙聞唿喇喇水聲聒耳。再觀山路崎嶇不平,開口問那悟空:
“悟空。你可曾聽過哪里水響么。”
那猴頭一聽這話,當即一愣,而后思考了一番之后道:
“我記得此處叫做蛇盤山鷹愁澗,想必是澗里水響。”
化身一聽這話。當即一驚。他可是知道,蛇盤山鷹愁澗按理說應該是九九八十一難當中的第九難,雖然自己不在鷹愁澗,但這一難卻不會免了,此處定然有其他妖怪。
“大圣。你且扶持三藏去遠處休息,這里定有妖魔作祟。”
那化身話音未落,那鷹愁澗上突然升起一陣黑風,一個怪物,自黑風中而出。
“快退!”
那怪物生的宛如一個巨型的海蛇模樣。頭上長著一根獨角。腦袋兩側有一對肉翅。肉翅里升出三對骨刺來,一對眼珠子有磨盤那么大。端的駭人。張口就去咬唐三藏。
當即便將那三藏嚇得墜馬,還好一旁孫悟空眼疾手快,將那三藏抱住,幾個起落之后,便上了高處,那龍馬與黑牛也就屹立在旁。而那時候,敖烈已然劃出了五焰槊,一團烈火,沖著那怪物的臉就來了。
“師父,你且在此處坐定,待我前去,看看那怪是什么底細。”
那猴頭將那三藏安置在高處之后。回頭一看,那怪裹挾黑風,與化身相持,化身在黑風中與那怪爭斗,打斗聲不絕于耳,黑風中火光沖天。不時傳來陣陣烤肉的香氣,他當即手癢想要去戰斗。
“徒弟啊!只怕又有怪物暗地里攛將出來,卻不又連我都害了?”
那唐三藏原本驚懼,只因為他剛才差點被那駭人的怪物給吃了,現在孫悟空又要走,惹得三藏止不住的哭泣。他這一哭,孫悟空就惱了。
“師父啊!你莫要如此膿包,哭哭啼啼像個什么樣子,若不除了那妖怪,我們怎么過得去鷹愁澗,如何取得真經!”
那行者正難息怒,只聽得空中有人言語。
“孫大圣莫惱,唐御弟休哭。我等是觀音菩薩差來的一路神祇,特來暗中保取經者。”
那孫悟空一聽這話,怒氣歇了大半,那三藏也不哭泣,轉身往空中下拜。
“那行者道,你等是那幾個?可報名來,我好點卯。”
“我等是六丁六甲、五方揭諦、四值功曹、一十八位護教伽藍,各各輪流值日聽候。丁甲、功曹、伽藍輪次。我五方揭諦,惟金頭揭諦晝夜不離左右。”
一聽這話,師徒二人都放下了心,那三藏坐在山崖之上。吩咐行者快去幫忙,那行者應命而出,趕至山下的時候,卻見那黑風敗走,進了鷹愁澗之中。當即有些掃興。
“無名。你與那怪相持了這久,可是那怪有什么門道么……”
那化身一聽這話,當即知道了那猴兒已經知道了三藏身邊有六丁六甲五方揭諦十八護法伽藍護衛了,不然以三藏的性格三藏不會耗費了這么一會才放人。
“倒不是這怪有什么門道,你知道的,當年就是你這齊天大圣,也吃過我的虧,只是他身上有古怪……”
說著敖烈皺起了眉頭,這怪物看上去像是一條進化還沒完的蛟龍,戰斗力也不過平平,可是卻有奇怪之處。
“大圣你可曾還記得,當年我用來綁縛你的一百零八顆金珠子么……那金珠對這怪無用……我本想以金珠縛之,卻縛不住……后來我以五焰槊,用五火燒之,五火分明都將它皮肉烤熟了。不過瞬息他便能長出新鮮的皮肉……這復生之力,不是一般……”
那孫悟空一聽這話,心中也是焦躁,畢竟那水里的活計他實在不通,但是那五百年不曾數百棍棒。早已經心癢難耐了。
“無名你且在此處等候一二,待我打殺了那怪。你與我一同過去就罷了。”
那猴王將身一縱。越上云層,將那棍子伸出萬丈來長。磨盤粗細,伸入鷹愁澗之中一通亂攪。攪的整個鷹愁澗波濤洶涌,水流不寧。
“吼!”
那水中黑風再次卷了起來,沖著那猴頭就去了,那猴頭順勢鉆進了黑風當中,一棒就打在了那蛟龍的腦袋上,那蛟龍當時就被打的皮開肉綻,連頭骨都露了出來,但是下一刻綠色光芒一閃,那蛟龍的傷口就恢復如初。
“這樣神通果然好生古怪。”
在親眼所見那蛟龍的古怪之后,即便是孫悟空也心生疑竇,無他。會這樣神通的怪物定然不是一般蛟龍。
好在那蛟龍雖然有白骨生肉的手段,但是戰力卻也平平。不消小半時辰的功夫,便被那猴頭使棒子打的力竭,化作黑風回到了鷹愁澗里。
“奇怪奇怪真奇怪……”
打退了那蛟龍,那孫悟空跳下云來,與化身會在一處,方才在黑風之中爭斗的時候,化身并未插手,畢竟他與那孫悟空都是三界內戰力頂尖的高手。
若是對付一個來路不清還不能化為人形的蛟龍都要兩人齊上的話,也太掉價了,更何況那猴子的興致上來了,自己上去幫忙豈不是很掃興。
“大圣,與那怪爭持一番。感覺如何?”
“那怪手段平平,只是空長了個身軀,不過那白骨生肉的手段我卻也未曾見過……可惜水里勾當,老孫不大十分熟。若是空走,還要捻訣,又念念避水咒,方才走得。耍不得棍哩,不若無名你下去將這孽障擒來?”
那化身一聽這話,直搖頭不定,一臉無奈的道:
“大圣你卻不知,我雖是那玉龍真君化身,可我是借著先天離火之精所化出來的,若是火里的勾當,我自然是十分嫻熟,哪怕是如你當年一般進了八卦爐,也是奈何不得我……可這水里,怕是要我那玉龍本尊親至方可。”
那猴頭一聽這個話,當即就不是十分樂意,嘟嘟囔囔道:
“想我當年反天之時,十萬天兵天將都拿我不住,在那花果山上,也只有你老兄兩身再加上二郎真君這三位與我不相上下,若是小小一個鷹愁澗,便要驚動四人中的三位,咱們的顏面可就丟光了,若那怪有本事便罷了……可你也知那怪除了打不死也無甚其他手段……實在是不值得請玉龍真君下界。”
化身聽了孫悟空的話,深以為然,畢竟在原本時間線,收服九頭蟲之時。路遇梅山七圣,那猴頭都拉不下臉請二郎神幫忙,現在他自然也沒辦法請本尊下世。
“這樣,我等二人將土地山神喚出來,先問問這怪到底是何處而來,畢竟我之金珠于他無用,他又有白骨生肉之能。說不準是哪家里養的……到時候你再去尋本主討要說法也好,去尋破解之法也罷……也有個方向不是。”
“有道理。”
聽了化身的言語以后,那猴頭深以為然,當即喚出了土地,一番詢問之下,總算是套出了這怪物的來路,而這怪物果真就來頭不一般。而且就是化身所想的那個來路
“打南海來的?”
那猴頭一聽這話,當即明白過來,緊跟著便是一陣呲牙裂嘴,畢竟南海之上有頭有臉的勢力就那么家,表面上看和那蛟龍有關系最大可能的自然是南海龍王。
可西海龍子的化身就在他旁邊呢,若是南海真有能白骨生肉的蛟龍,敖烈不可能不知道吧,更何況那孫悟空曉得敖烈化身那一十八顆金珠子是佛門寶貝,只有一定等級的佛門之物才能夠防備。
“不行,俺老孫一定要與她明辯清楚,縱然她是七佛之師,也不能不講道理!”
心里頭窩火的孫悟空當即想去紫竹林找麻煩,卻又被唐僧和五方揭諦攔住了,金頭揭諦自請前去南海,孫悟空這才作罷。
那揭諦急縱云頭,徑上南海。行者吩咐山神、土地守護師父,日值功曹去尋齋供,他自己卻在鷹愁澗旁邊巡邏,而這一切,全都在化身的意料之中。
化身很清楚,蛇盤山鷹愁澗即使不需要換馬,也會出妖怪,而這妖怪定然與那觀音有關,因為觀音必須露臉來安撫猴頭的情緒,并且給他一樣東西——那三根救命毫毛。若沒有救命毫毛,獅駝城那一難可是不太好過。
“那怪本是我養在池中的一條鱔魚,因為偷了南海一龍子身上的一塊龍鱗片,得了一個龍形。原本應該被南海龍王敖欽處死。是我求情,這才逃得一命,只是他前些日子又偷吃了我凈瓶中楊枝甘露,逃到了鷹愁澗作祟,我自然要去拿他。”
那菩薩降蓮臺,徑離仙洞,與揭諦駕著祥光,過了南海而來。不多時到了蛇盤山。卻在那半空里留住祥云,低頭觀看。只見孫行者正在澗邊叫罵。菩薩著揭諦喚他來。那揭諦按落云頭,不經由三藏,直至澗邊。
“你這個七佛之師,慈悲的教主!你怎么生方法兒害我!”
那猴頭雙目本來就有神通,老遠就看見揭諦和菩薩一道來了。當即跳上云頭與那菩薩爭辯,惹的觀音笑罵道:
“你這個大膽的馬流,村愚的赤尻!我倒再三盡意,度得個取經人來,叮嚀教他救你性命,你怎么不來謝我活命之恩,反來與我嚷鬧?”
那行者一聽這話,更加不依不饒的道:
“你弄得我好哩!你既放我出來,讓我逍遙自在耍子便了,你前日在海上迎著我,傷了我幾句,教我來盡心竭力,伏侍唐僧便罷了;你怎么送他一頂花帽,哄我戴在頭上受苦?把這個箍子長在老孫頭上,又教他念一卷甚么緊箍兒咒,著那老和尚念了又念,教我這頭上疼了又疼,這不是你害我么”
那觀音一聽這話,笑罵道:
“你這猴子!你不遵教令,不受正果,若不如此拘系你,你又誑上欺天,再似從前撞出禍來,有誰收管?須是得這個節制,你才肯入我沙門之內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