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空的血月墨歸一第一時間是松了口氣,自己的妹妹應該沒事,都是那些詭東西變化的聲音,其次才是恐慌,自己怎么明明在酒店,為什么一開門就又回到了血月荒村,靈異的力量已經到了這般無視空間距離的程度了嗎。
墨歸一急忙回頭,卻發現身后的屋子,已經變成了自己當初在血月荒村里醒來的那間屋子。里面正對著門口的大床上那發霉的被子微微隆起,好似有人睡在里面。
墨歸一咽了口唾沫,輕輕的,墊著腳尖慢慢走了出來,還好院門沒關,不然開院門發出的動靜足以驚醒里面的怪異。雖然可能怪異其實本就是醒的……
一步兩步,一步兩步。墨歸一偷偷摸摸的跑出了小院,不禁松了口氣。轉身就想往村口跑去。
噗呲!
突然,一只慘白的手從墨歸一胸前探了出來,上面的指甲還沾有自己熱氣騰騰的鮮血。
勉強回過頭發現,還是那個大娘,殘存的半個腦袋上那只獨眼里怨毒的目光讓人寒毛直豎。
“我qnm!有完沒完了!!!”墨歸一看著眼前的詭異目眥欲裂,大量的鮮血從嘴角溢出。
如果還有力氣,他恨不得狠狠捶死這東西!有的人面臨絕境會放棄掙扎,靜靜等死,而有的人則會被激發骨子里的狠性,死都要咬下對方一塊肉下來。墨歸一兩者都是,亦都不是。
他已經無力反抗,差距太大了,縱然想要反抗,也沒有絲毫能力。
“孩他爹~讓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吧!”大娘白色的瞳孔盯著墨歸一的頭,聲音是那么詭異惡毒。
隨著墨歸一脖子像拔蘿卜一樣被大娘扯了下來,墨歸一意識逐漸消散,只有那無邊無際的黑暗和冰冷慢慢襲來……
“呼哈,呼哈,呼哈……”墨歸一從床上坐起,身上已經被冷汗浸濕了,薄薄的短袖黏在身上,讓人十分難受。可是這些都不是重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掀開衣服看了看胸口。脖子和心臟還隱隱發疼。待檢查一遍都沒事后,才放下心來。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還是在酒店里面,剛剛不知道什么時候睡了過去。墨歸一臉色陰沉。
“我明明都沒有睡覺,我到底什么時候睡過去的……”墨歸一伸出手看了看上面那條暗紅色的血線,已經延伸到了小臂上。打開屬性面板,0的靈變成了32。
呼出一口濁氣,墨歸一心里有些難受,照這樣下去再過兩天這條血線就會延伸到接近左手的心臟的位置。
按照一貫套路,到時候可能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想到這里墨歸一心情沉重,自己只有兩天時間了,如果這兩天還沒什么辦法的話,自己可能就要涼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早上七點了。紫色符咒和老式手電筒還安安穩穩的放在床頭柜上面。
去洗了個澡,因為沒帶多余衣物,所以順帶把衣物洗了然后弄干,時間已經差不多九點了。出門隨便吃了點東西,就打了個車直奔ling異調度局。
墨歸一全程一直被蒙著雙眼,方向感也完全迷失。在估摸著大概過了四十多分鐘后,才算結束。結束后墨歸一當場就吐了,才吃沒多久的早餐滿地都是。在稍微處理了一下后緊接著墨歸一被帶入了一個滿屋子被刻滿不知名符號的小屋。
這間屋子跟審訊室一樣,只不過中間有一道玻璃墻,墨歸一被帶到另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椅子上也刻滿了那些不知名的符號,奇奇怪怪的。墨歸一剛一坐上去雙手雙腳就被拷上了,脖子也被牢牢扣住,不過還好不影響呼吸。而且隱隱作痛的身體,疼痛也減輕了很多。墨歸一不禁期待著ling異調查局應該有辦法解決自己身上的詛咒了。
雖然知道自己身中詛咒,但是被這樣對待心里也還是有些不爽。但形式比人強,也只好忍著。反倒是自己有求于對方,只能配合。
隔著玻璃墨歸一看不見玻璃對面,也不知道對面有多少人,過了有兩分鐘左右,才有聲音緩緩響起。
“你好,方便說說你身中詛咒的情況嗎?”一道親切的女聲在屋內緩緩響起,聲音溫柔且富有親和力,能讓人不禁緩緩放下心中的戒備,想要把自己的一切委屈悲傷全部傾訴給對方。
“我自從上次配合你們ling異調查局前去調查血月荒村事件,期間的經歷上次已經記錄在案了,我就不多說了。”墨歸一抿了抿嘴,組織了一下語言才繼續說下去。
“后來出來后,經過貴局人員的檢查后我回到了家,然后搬去了夏城,但是自從第一晚我做了一個噩夢之后,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在那個噩夢中,我保有清晰的意識,雖然在噩夢之中我可以自由行動,但是卻怎么都逃脫不掉,只能眼睜睜的感受著身體被撕咬吞噬的恐慌,第二天我直接就不睡覺,但是什么時候卻不知不覺被拉入噩夢,直到死亡從夢中驚醒才發現自己早就睡著的事實。而且……”墨歸一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本來想拉開自己的袖子,但是被禁錮住這才放棄這個舉動。
“而且,我左手上多了一條暗紅色的血線,每做一次噩夢,這個血線就會變長一截第一天只是貫穿整個手掌,第二天就是到小臂位置,按我自己推測,第三天應該到肩部,第四天心臟就是死亡……”墨歸一把自己的情況和推測都說了出來,然后靜靜等待對方的回復。
墻后,一個臉上滿是油彩的單馬尾女孩正在和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說話。如果墨歸一看到的話絕對就會認出這個墨鏡男就是當初和自己交接的那個人。
“他說的是真話嗎?”墨鏡男看著玻璃對面的墨歸一問到。
“都是真的……可以肯定他沒說一句假話……至于是不是被那些東西給誤導的,這點還不清楚,但是他身上的詛咒目前來看,他最多只能活兩天了……”油彩女皺著眉頭。
“當初他出來時我以為血月荒村終于能有一點眉目了,而且我也沒發現他身上的詛咒……看樣子血月荒村短時間難以攻克了……”墨鏡男沉思了一會兒。
“那他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