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祖達辦公室。
沈祖達把幾張照片拿出來給林霜霜看,:
“從去年開始,咱們這兒就開始有違禁品的出現,并且有越演越烈的趨勢。我們在外圍調查了,發現基本上來源地都是在香崗,已經形成了清晰的產業鏈。但做這種的,都是非常心的人,他們也知道,一旦抓住是重刑,便越來越隱蔽,所以我們只在外圍抓捕堵截已經不夠了。”
“最主要是這條產業鏈在境外延申進來,那么究竟涉及了我們這邊的哪些人、究竟有沒有人在暗中給他們接應、究竟應該在什么地方加大力度進行有效打擊,這是新生的事物,我們還不能完全摸清,也還沒有專門的部門處理這個事。就因為種種特殊的原因,我們需要有人進行暗中調查。”
“當時對全線同志發起了征召活動,很多人報名了,最后只選出來了兩個人,一個是橙子這位女同志,一個是位男同志。但是在實際的工作中,我們發現,確實是女性更不容易引起注意,更有優勢,所以,我們就讓橙子作為主要人員先去了。而另外一位男同志,代號‘麒麟’的,是作為橙子的外圍支援,暗中保護她和協助她。”
大致介紹了一下橙子會被外派的情況,沈祖達便把一張照片拿給林霜霜看:
“這張,是橙子上次出境以后帶回來的照片,據這個人外號‘黑龍’,他掌控目前我們這邊所以違禁品的貨源。當然,這種人就算我們知道了他的存著,我們也是無能為力的,最多就是向英屬崗方進行信息交接罷了。黑龍不離崗,我們束手無策。”
“但是,貨源會流通到我們境內,是要經過中間人員運作的。我們能做的,就是攔截這些中間人,從而斬斷伸向我們境內的毒手。這些人為了相互依傍,他們都是有記錄的,所以‘黑龍’手上有詳細的中間饒名單,我們需要這份名單。橙子和麒麟,就是奔著這個去的。”
林霜霜拿過所謂的“黑龍”照片看了一下。
照片上的人帶著墨鏡,四十多歲,下巴尖削。
光看那收緊的下巴,就覺得這人很兇狠,這人腦后還留著辮子,一件花襯衣的扣子開到第三個,露出胸口的彩色龍頭紋身。
一看就是道上混的。
林霜霜深深吸氣,問道:“橙子在那邊的身份是什么?”
沈祖達:“大學生。改革開放之后的第一批交換大學生。我們當時考慮這個事情的時候,真心希望她在完成任務之后,好好的在那邊讀幾年書,但是她自己不要,她她完成任務就回來,她喜歡跟警校的同學在一塊,更喜歡游泳隊。所以辦的是短期交流,為期半年,平時住校,如果需要聯絡,她會去找麒麟碰頭,麒麟有落腳的地方。”
林霜霜點點頭:“她怎么接近這個黑龍?”
沈祖達把另一張照片遞過來:
“這個,黑龍的女兒,傅妍兒,十六歲。在凱德女中讀書,在麒麟的掩護下,橙子利用自己的散打技巧,吸引了這個女生,再逐漸成為這個女生的朋友。”
這個傅妍兒,從照片上來看,穿著校服,一頭清純長發,倒是斯斯文文的,要不是有沈祖達的解釋,一般人根本都不會想到和黑龍那樣的人是父女。
林霜霜看了一會兒,:“有麒麟的照片嗎?”
“櫻”
沈祖達馬上遞過來一張制服照。
林霜霜看一眼,喲,極英俊的伙子,可以直接出道的那種,像極了年輕版的陸毅。
沈祖達笑了笑,:“挺神氣吧?我們負責選拔的幾個老家伙還開過玩笑,一直想把他和橙子湊成對兒,但橙子曾和我,她不會結婚,別再開玩笑,唉。”
沒等林霜霜有所反應,他又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
“橙子的照片,大部分都在這兒,因為她現在的任務,所以她的照片我們都收起來了。這個是她正式上崗前的照片,這個,是橙子參加隊里散打比賽的照片……”
林霜霜拿過來非常認真的看。
照片是彩色的,上面的人,簡直像是在看翻版的自己,彎彎的眉,大大杏眼,嬌美而英氣。
但橙子在體格上,確實看起來要比林霜霜壯實一點。
林霜霜把照片拿起來看了一會兒,:“這些照片,可以給我嗎?”
沈祖達點點頭:“哎,行,那你收著吧,希望你能找到她,自己跟她一聲拿她照片了,否則這孩子可是會生氣的。”
林霜霜心里有點暖,笑了笑,:“好。”
沈祖達便拿出一個錄音機來,:“這里幾段錄音,都是她在那邊給我打過來的電話,我們單獨錄下來的。你可以聽一下。”
沈祖達按下播放鍵,一個年輕女孩子的聲音,像是一股清泉似的流入林霜霜耳朵里。
林霜霜不但馬上記下了她匯報的事情,也很快就記住了她的嗓音特征。
當沈祖達播放完最后一段的時候,皺著眉:
“其實,昨晚上,我還接到過一個電話,但是里面沒有人話,只是‘砰’的一聲以后,就掛斷了。這件事我沒有一點頭緒,所以我不能作為一個線索,但是那個時間點,卻又是我和橙子約好的,匯報工作的時間,我這心里啊,真是既希望是她打的,又希望不是她打的……”
到這兒,林霜霜忽然抬頭:“等等!你剛才什么?”
“呃……你指那一句?”
“你電話里‘砰’的一聲,什么時候的事?”
“大約在九點多,具體時間我們有錄音,我們這邊的設備很先進,你聽一下……”
沈祖達按下了播放鍵。
果然,在一片“滋滋”的雜音后面,除了沈祖達的“喂喂”聲,基本上是一段空白。
但突然,錄音機里傳來“砰”的一聲,然后就什么都沒有了。
林霜霜又問一句:“你這個電話,到底是什么時候?”
沈祖達指指記錄:“九點二十六分!”
林霜霜張了張嘴,昨這個時間,不正是她心口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嗎?
她可清楚記得,她痛完了,看了下手表,是九點半。
這,是巧合嗎?
那“砰”的一聲,會是槍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