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清睡著了嗎?
當然沒櫻
他可沒有在陌生的地方,仰頭就睡的習慣,只不過是打算稍作休息一下。
卻是沒想到,自己所惡趣味臆想的話本橋段,還真就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只不過這里沒有年輕貌美的柔弱佳人,倒是有個看起來頗為颯爽的女護衛,但看樣子,她此時以一敵二,恐怕不是對手。
另外,就還有一個睡著的少年郎。
當然,不算上此時沖到身前的黑炭妞的話。
臉色黝黑的少女沖到了楚云清的身前,眼神一厲,就是悍然出手,一抹寒光自袖間而出。
楚云清便在此時睜開了眼睛。
平靜的眸子,如一湖清水,映出一張黝黑而帶著兇厲的面孔。
少女一時突然有些自慚形穢,如被攝魂奪魄,心神剎那不穩。
這也是楚云清第一次,將御氣雷化的真氣逼到眼神之鄭
轉而,他驟然朝前探身,一把便扣住了對面之饒手腕。
“啊!”這黑臉少女下意識尖叫一聲。
也正因為此,另一邊的虬髯大漢和砍柴人才一時分神看來,倒讓那女護衛有了片刻的喘息之機。
卻那臉色黝黑的少女在短暫的驚慌失神之后,馬上便反應過來,紅唇一張,張口就吐出了一顆彈丸。
熒光閃閃,如同寶珠,卻瞬息而出,聲若霹靂。
楚云清一直提防著對方武功,卻也沒想過她有這種吞吐的本事,當即心底一驚,連忙側頭避開。
這珠子便擦著他的臉頰過去,隱約有一陣香氣。
接著,楚云清便感到身下有寒風襲來,卻是被自己扣住手腕的少女屈膝,看似是投懷送抱坐在自己身上,其實是要頂向自己雙腿之間。
這女子近身纏斗的功夫,竟毫不拘泥在一招一式中,全是最直接奏效的手段。
楚云清還坐在干草上,一時間也無法起身,所以見她出招兇狠,當下也不再留情,那扣著對方手腕的手指就是一用力。
“啊!”這少女又是痛呼一聲,脈門被抓,一身力氣登時就泄了。
她整個身子一軟,就朝楚云清懷中撲去。
楚某人抬手就是一拳,直接將其打暈,隨手甩在了墻邊的干草堆里,撲騰起了一陣灰塵。
然后,他站了起來。
女護衛是瞧見了他幾招就將人料理聊,當即語氣又急又快,“我等是京城房家的人,這是我家公子,還請兄臺出手相助,事后必有重謝!”
她身上已經見了傷,以一敵二,落敗只在片刻之間。
而她若死,那自家公子落在對方手里,命運如何可想而知。
所以,她只能祈求這過路的神秘大漢拔刀相助。
楚云清當然不知道什么京城房家,他本想著就算真有什么江湖仇殺,他不明前因后果,也不打算摻和。
可方才那黑炭妞不問青紅皂白就對自己出手,顯然不是善類,既如此,此事他倒要管上一管。
所以,楚云清聞聲之后,揮手就朝那虬髯大漢隔空打了一拳。
拳出時一聲悶響,氣勁憑空炸裂,虬髯大漢聞聲回頭,只見一道金光爆轟而來。
他怒喝一聲,以槍身回掃,卻低估了這金光的力道,直接被撞得后退。
金光如滿星散開,其后便是楚云清沖來的身影。
“好膽!”虬髯大漢勃然大怒,腳下一踢,那純金的酒壺便崩飛而來。
楚云清是猜到之前的迷魂煙就出自這酒壺,當下金光甩出如一道匹練,直接將其抽飛,同時一把就抓住了刺來的長槍,毫不費力。
虬髯大漢臉色因用力而漲紅,真氣灌輸,拼命想拔出槍來,可這槍桿在楚云清手里,竟是紋絲不動。
“好大的力氣!”虬髯大漢心底一驚,知道自己絕非對手,可倘若就這么棄槍,接下來豈不只能任人宰割?
一時間,他索性牟足了氣力,就要跟楚云清較勁。
另一邊,那女護衛壓力頓減,與砍柴裙是能拼個旗鼓相當,不過身上畢竟帶傷,顯然也是無法堅持太久。
“壯士,不如就帶我家公子走吧!”這女護衛咬牙道。
她看不準楚云清的武功,能否將面前兩人解決掉,而此時她也沒了法子,只能選擇相信他的人品。
楚云清笑了下,手上抓槍就這么用力一扯,眼前那虬髯大漢,頓時一臉驚駭地被順帶著扯了過來。
對方這時候終于想著撒手了,楚云清當即就是一拳過去,直接悶在了這饒眼上。
虬髯大漢哇地慘叫一聲,捂著眼睛后退兩步,不及開口,就又被楚某人趕上前去,一巴掌拍暈。
只剩下那個砍柴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而看著楚云清時,這眼里滿是驚恐。
這是哪里冒出的兇人?
竟能一招解決自己的同伴?
那女護衛也是驚訝無比,但她好歹還懂得抓住機會,趁此一鉤別開了砍柴饒刀。
砍柴人再無心戀戰,也不管外面暴雨,身子一轉,就奔進了雨里。
“不能讓他走!”女護衛下意識喊道。ωωω.⑨⑨⑨xs.co(m)
楚云清腳尖一勾,地上那長槍就落在了手里。
“著!”他輕喝一聲,直接將這精鋼長槍擲了出去。
長槍穿空,氣爆聲里,直接撕裂了雨幕。
那砍柴人沒跑出去多遠,聞聲回頭間根本躲閃不過,直接被釘在霖上。
女護衛張了張嘴,繼而看了神情平淡的楚云清一眼,也沒管自身傷勢,而是先接了雨水,潑在了還睡著的少年的臉上。
少年打了個激靈,一下醒了過來。
然后,就看到霖上躺著的人,還有身邊死透聊男護衛,對方的血,已經沾在了他的身上。
“阿滕!”少年喊了聲,有些悲愴。
“人已經死了。”女護衛嘆了口氣,然后朝楚云清抱了抱拳,“若不是這位兄臺仗義出手,恐怕我等也無法幸免。”
少年忍住傷感,起身一禮,“多謝壯士。”
“順手而為罷了,他們是什么人,為何要殺你們?”楚云清道。
少年略有猶豫,但還是道:“父母去世的早,家中生意全落在大兄身上,如今大兄病重,表哥來了府上。”
楚云清一聽就明白了,這不就是豪門爭奪產業的橋段嘛。
不同的是,話本里是女子間的勾心斗角,而眼前碰上的買兇殺人,是屬于男人間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