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付昔時在豆家開始賣豆腐生涯,也想法了解古代環境,也了解了豆家人。
目前住在家里的人算是了解了,豆渣沒心眼中二一枚,目前媳婦的到來,讓他生活充滿了激情,情緒高昂,還在熱血當中。
豆渣父母是女主外男也不主內,只讀書,豆祖母斯文和氣老太太,誰也管不了,也誰也不管。
豆渣五個姐姐,臭蓮花和人跑了,豆大姐豆若春二十七歲,付昔時見的最多,嫁的男人叫何澤普,只是衙門小吏。
豆大姐三個兒子一個女兒,老大老二老四是兒子,老三是閨女,一下生了三個兒子,在婆家橫著走。
豆二姐豆初夏二十五歲,丈夫葉永祥是磨坊胡同開榨油店的,祖輩的生意。三個孩子,老大老三是閨女,老二是兒子。
豆三姐豆懷秋二十三歲,丈夫段芳是鄉下人,還在讀書,童生都沒考中。只生了兩個閨女,付昔時就在醒來時被豆家母大蟲合起來打見過她,但那時也分不清人。
豆四姐豆向冬二十一了,丈夫季業勇是衙門書辦,是個童生,沒考中秀才,說是書辦,其實就是讀過書在衙門幫忙,臨時工。
豆四姐今年八月生了頭生子,付昔時還沒見過。
付昔時想想就頭大,大年初二回娘家,得多少人?誰做飯?
所以必須得讓豆渣學會做飯干活,不然全是她的事,累死她?
付昔時覺得豆渣是屬毛驢的,好好說話不見得聽,抽一鞭子或者拿著紅蘿卜哄著沒準往前走兩步。
介于目前需要他的神助力,付昔時不訓他,每天的夸獎,額外給他一個人做點好吃的,哄著他開始學做飯。
豆渣挺美,樂呵的聽從。
豆大姐上次來想讓親娘去鳳陽府把豆蓮花找回來,豆包氏沒出過門,有點怕,還有就是她不放心家里,特別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又來買了幾次豆腐,她更要守著家里。
付昔時看到上次幫她說話,故意說出十二兩買她的大娘,喜笑顏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上回就看出來胖橫肉見了她沒有罵人,估計倆人有過節,還是胖橫肉忌諱這個大娘。
她問過豆渣,大娘家在燒餅胡同,和大房住一個胡同,沒準和大房關系好,所以胖橫肉把她當仇人。
大娘夫家姓魏,付昔時開始叫她嬸子,魏大娘說要叫大娘,付昔時知道她丈夫比豆老爹大。
可魏大娘看著比胖橫肉年輕,長得當然比胖橫肉好看,眉眼彎彎,不笑也像笑。
付昔時心說自己命不好,有這樣婆婆多好。
魏家一兒一女,但有三個孫子,魏大娘每次來都要提起她三個孫子,特別是有胖橫肉在場的時候。
付昔時暗自笑,這是故意氣胖橫肉,因為她別說孫子,孫女都沒一個。
可也怪,胖橫肉仇視魏大娘,又回回聽到她來就來前面盯著,付昔時八卦心頓起,覺得這倆人是情敵。
這天賣完豆腐,付昔時找借口去張嬸子家,她要去哪豆渣是一定跟著,因為她老說改嫁,豆渣不放心,怕她出去被“有心人”勾引。
付昔時無所謂,跟著就跟著,目前又不打算跑,豆渣跟著也免得一些閑漢搭訕。
去了張家,付昔時讓豆渣幫張疙瘩干活,倆人把院子收拾下,她和張嬸子進屋說話。
張嬸子的婆婆滿頭白發,精神還好,那次付昔時拍人板磚,張阿婆帶孫子去妹妹家,被一直垂涎張嬸子的姜麻子鉆了空子,好在付昔時那天去了,不然張嬸子可就說不清了,沒準命都沒,女人失了名節,哪里能夠活下去。
當然,沒廉恥的除外,比如豆蓮花。
所以張嬸子格外感激付昔時,覺得她年齡小不說,很多事都不懂,也愿意給她提醒。
天冷,張阿婆屋里用了爐子,冬天為了節省,婆媳倆住一個屋。
張阿婆見付昔時進來,把倒好的茶遞上去。
“剛聽到你聲音我提前倒了茶,放了倆棗,喝了補身子。”
付昔時接過道謝,又把帶來的兩張豆腐皮給張阿婆。
“多謝阿婆,每次我來都要給我泡茶,我也沒啥送的,家里就豆腐豆腐皮多,給阿婆做菜用。“
每次來付昔時都不會空手,有時沒豆腐,她拿點家里的腌菜,還有一次拿了菘菜,讓豆渣趁豆包氏不注意抱一顆藏屋里。
張阿婆接過豆腐皮笑道:“每回來都拿東西,以后別這樣,你婆婆可不是好性子的人,到時該罵你了。”
“沒事,有豆渣護著我,現在是豆渣和我當家。“
雖然每次來帶東西,可是走時張阿婆又給她裝一些禮回去,一些自家腌的小菜。
張阿婆腌的咸菜是不同味道,付昔時喜歡。
三人坐下,付昔時找話說道:“嬸子認識魏大娘吧,住在燒餅胡同,她來了好幾次買豆腐,對我可好了,今天來還給了我一個頭花,看,好看吧?”
她歪頭笑嘻嘻讓她們看,張阿婆撲哧笑出聲,張嬸子也掩嘴笑。
“她是故意氣你婆婆哪?”張阿婆說道。
付昔時兩眼冒光,八卦之光,興奮問:“為啥?”
張阿婆只是笑,不說,付昔時拉著她手搖晃,撒嬌道:“告訴我嘛,我絕對不說出去。”
“這也不是啥秘聞,年齡大的人都知,阿婆給你說可不是背后嚼人舌根,是讓你明白咋回事,不管怎么說你是豆家人,可別被人哄著做錯事說錯話。”
付昔時使勁點頭,道:“我知道阿婆和嬸子是真正為了我好,阿婆說的話我都記著哪。“
“那我給你說,你也別太親近魏大娘,她可比你婆婆精,利用你氣你婆婆。不過你婆婆也是活該,以前爛谷子的事她記在心里,以為魏大娘好欺負,逮著人亂罵,被魏大娘收拾了幾回,以后見到她才老實了。”
付昔時心里道:看,我就知道胖橫肉是欺軟怕硬的貨,就該有人收拾她。
“魏大娘娘家在燒餅胡同,就在豆家大房隔壁,但兩家可沒談過婚事,你婆婆也是豆渣他爹搬到磨坊胡同后才成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