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傾城見舞浩澤三人一一離開,左右四下看看,見馬場里只剩下她一人,神秘莫測的掩嘴輕笑一聲,隨即一手撩起裙擺拽在手中,一手扶著木板,輕輕一躍,翻過柵欄進入馬場內。
馬場里暴躁的千里馬,突然見有人膽敢闖進它的地盤,用眼睛死死盯著舞傾城,重重著響鼻,兩只前蹄不斷刨著地上的土。
忽然,白馬抬起前蹄騰空劃拉幾下,后腿支撐著整個身體,一仰頭,脖頸后鬃毛劃出一道亮麗的風景,一聲嘶鳴之后,如旋風般的朝她沖了過來。
白馬在即將沖到舞傾城面前時,悄悄催動了龍族秘術——御風術,她便如一陣清風吹了開去,懸停在馬場之上,俯身看著那匹馬。
對于白馬而言,如此突如其來的變故,不禁令它為之一愣,堪堪停在馬場邊沿。
它原本是塞外一群野馬的首領,呆愣片刻之后,立刻反應過來,剎住腳步,在原地邁著小碎步,不斷打著響鼻,四下搜索著闖入的女子身影。
許是四下里找尋不著,白馬疑惑的揚起馬頭,赫然發現懸停在馬場上空的舞傾城,登時揚起前蹄,挑釁的嘶鳴一聲,好似在說:你有膽子嗎?給老子下來!
舞傾城見狀也不惱,傾世容顏微微一笑,素手凌空一指,一陣五彩極光將它籠罩在其中,遠遠看去似一個發光的球體。
待奪目的光彩淡去,白馬忽而覺得自身有些發蒙,剛剛發生了什么,到底是什么東西瞬間擋住了它的視線?那陣五色彩光是從哪里來的?
最令它感到惶恐的是,一直懸停在馬場上方嬌俏的妙齡女子,此刻居然在它好無所覺的情況之下,已經來到身邊,正微笑的望著它。
原本,白馬想用它高揚的嘶鳴聲嚇唬眼前的少女,誰知開口卻是直接說出人話來:“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它話剛一說完,明顯的不由一愣,馬場內難道還有別人?
于是,白馬邁著蹄子原地繞了一圈,嘴里輕輕地咦了一聲。
沒人在啊?
那剛剛到底是誰在說話?
“呵呵!我對你做了什么?你自己難道沒有感覺到嗎?”
舞傾城樂呵呵得的看著眼前揚著蹄子的傻大個,它都已經對她口吐人言了,居然還傻兮兮的原地轉了一圈,似乎也沒找到人。
真心為這匹白馬的智商捉急!
難道它就不會想想自個兒的身上想想么?
這里除了它不住地想要嘶鳴,還有誰還曾開過口的?
“喂!我問你話呢?”
口氣不善!
嗯~
看來這匹馬是個暴脾氣!
“你問我就得說,那我多沒面子啊!”
“廢話!我管你有沒有面子,反正我問你就必須給我回答!”
“嘁!誰理你!”
舞傾城才懶得理睬這匹傲嬌的白馬,嘴巴一撅,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扭頭走到馬兒的身后,研究它的大尾巴去了。
傻兮兮的馬兒,等它自己后知后覺的慢慢發現去,姐才懶得理你!
“你、你、你……”某匹馬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色女!
居然伸手摸它健壯富有彈性的屁屁,來回的……磨蹭?
混蛋,那里是爺媳婦的領土,旁人不得觸碰!
哇去!她丫的,居然還揪它的尾巴?
老天爺,你咋不一道雷下來,劈死這死丫頭?
“咦?你還真是公的?”
舞傾城對白馬忽然的別扭情緒視而不見,一手撩起它的馬尾,抬眼掃了一下,故意揚高聲音將觀察的結果說出來,調侃身前不斷想要扯回尾巴的馬兒。
“廢話!你才是母的呢?”
原本還在那悠閑摔著大尾巴的某馬一聽,馬臉一黑,后腿一夾,屁股一轉,調轉馬頭死命的瞪著舞傾城,心道:色女!你!你!你!往哪看啊?
“還用你說?我當然是母滴!”
廢話!
瞧瞧臉蛋,再看看她的穿著打扮,是個人都不會將她的性別搞錯。
“哼!”
某馬不屑的哼了一聲,撇過長長的馬臉。
“……”
呦呵!還挺有個性的!
不鳥她?
“喂!我說,你不會是叫大傻吧?”
舞傾城摸摸下巴,略作沉思之后,故意一再撩撥某馬的暴脾氣。
“你丫才傻,你全家都傻!”
某馬覺得它快要氣死了,這是什么人啊?
還是它的小母馬最好!
可是,一想到它好不容易才追到的妞,眼神一暗,哼!都怪那個混小子,他到底把它的小母馬弄哪去了?
怎么這么長的一段日子里,它在這一帶轉悠來轉悠去,卻一直沒瞧見?
嗚嗚嗚~
它的小媳婦,它的心肝寶貝啊!
哼!到底被那個混蛋帶到哪去了?
混蛋!
要是被它逮到機會,一定將那小子的屁股踢出一朵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