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師兄。”終于，有人發現了他。
原本交談中的弟子，都是嚇得一機靈，頓時不敢說話了。
“繼續啊，我還想聽聽你們對我的評價。”方楊一臉玩味，插手站在后方。
幾個督查弟子低下頭，不發一言，瞬間慫了。
他們都是人精，剛剛說那些話，無非是想討好陸山山。
要是方楊在場，這些人絕對不敢，雖然方楊在選舉時，有耍詐的嫌疑，但有點腦子的都知道，能被小師姑選作備選，肯定不會是庸人，再怎樣也不是他們能指手畫腳的存在，
更何況，這段時間，宵市的事情傳播更廣，云桑水并有沒出來否認，那么可見確有其事。
“出了什么事？”方楊懶得和這群哈巴狗過多計較，而是歸入正題道。
數息過去，沒有人出言回答。
這種事情一般都是由領班的人述職，所以沒有弟子搶話，
然而，領班之人卻是陸山山。
對方手里提著九環刀，斜著眼，鼻孔朝天，好似沒聽到方楊說話。
“耳朵聾了？”方楊臉色沉了下來，沒有打算和對方客氣。
現在這般情況，要驚動首席弟子出面，那肯定是有弟子出事了，
而且，五代四代和三代的巡查弟子全部聚集，可見絕不是小事。
而對方卻在這種時候擺著架子知情不報，讓方楊感到惱火。
他的聲音很大，有如驚雷，就連十幾米外的幾名五代弟子都嚇了一跳，投了目光。
“怎么，想打我？”陸山山臉上浮現出冷笑，向方楊投來挑釁的目光，“來啊......”
啪！
他話音未落，一個巴掌就朝他臉上猛地扇來。
一道清脆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就見原本還一臉囂張的陸山山，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半邊臉頰凹陷。
“還真是第一次聽到，竟然有人會存在這種需求。”
方楊并沒有出手，剛剛扇向陸山山的巴掌，是他隔空外放出的真氣，凝成實質。
這是實打實的物理傷害。
弟子們呆若木雞
“真氣外化！”
“真的是感真！”
督查的弟子看出了端倪，吃驚地張大嘴。
陸山山被這一下直接扇眼冒金星，半天沒緩過神。
“你......”莫大的恥辱感，他的眼眶通紅，就要爬起身和方楊拼命。
“還沒暈？”方楊驚異，怕他鬧事，于是又在他另一邊臉頰上補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聲音再一次傳開。
這次，陸山山直接白眼一翻，暈死過去。
“這下就對稱了。”看著對方兩邊臉頰都凹了下去，方楊滿意地點點頭。
一時間，周圍變得鴉雀無聲。
幾個巡查弟子看著陸山山的慘狀，后脊騰起一股涼意，尤其是剛剛說方楊壞話被聽到的，更是冷汗涔涔，生怕步了后塵。
真氣外化，隔空出手，打得陸山山全然沒有還手之力，這是何等實力。
“以后，有誰和他一樣的態度，那這就是結局。”方楊語氣平靜。
“但唯方師兄馬首是瞻！”幾個督查弟子格外識趣，立馬變了臉色，躬下腰，肅然道。
方楊點點頭，
看來自己這殺雞儆猴起了作用。
他打陸山山那兩下，雖然有憤怒的成分在，但主要還是想借此先樹立威信。
當然，他下手留有分寸，對方臉上不過是皮外傷，沒傷到腦子，回去敷點藥，要不了多久就能消腫。
“說說情況。”方楊問道。
這次，有個拿著短匕的青年踏前一步，拱手道：“方師兄，事情是這樣的。”
“今早凌晨時，有名五代的道童來萬法閣，說和他同院的師弟半月未出門，就連上次選舉也沒當場，他覺得奇怪，就敲響了那人的房門，結果很久也沒得到回應，覺得是里面的人出事了，于是我們便派人隨他前往，到了后破門而入，發現床榻上只剩一具腐尸，臭味難擋，死狀很怪異，渾身的血氣都像是被什么東西抽干了。”
聞言，方楊問道：“僅此而已？”
他感覺事情應該不會這么簡單，不然也不會鬧得三四五代的督查弟子都出動。
“不僅如此。”青年很快回答，補充道，“他的身上長滿蛆蟲，渾身血肉所剩無幾，可以斷定死了絕非四五天。這種情況，一般能定義為是某種吸食人血的魘鬼所為。我們當時就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人死了很長一段時間，鬼物卻沒被發現，那么它就存在繼續作案的可能，我們于是進行排查，著重留意那些閉門不出的弟子，結果不然，一早上的時間，又發現十幾具尸體，死狀不盡相同。”
“具體人數出來了嗎？”方楊皺眉，這事情確實不小。
“還在挨個排查中。”青年答復。
“死亡的弟子里，修為最高的是什么境界？”
“初境巔峰。”
得知這些，方楊面色凝重，心中有了考量。
“有沒有了解過，這些受害弟子存在什么相同點，生前出現過異常舉動嗎？”
他覺得奇怪，如今道院有護山大陣存在，而且還有自己和燕九月，他們兩人的意識網羅開，基本可以監視整個道院。
然而，這魘鬼能悄無聲息地殺死那么多弟子，甚至連初境巔峰都未能幸免于難，足可見實力之恐怖。
這種存在出現在道院里，沒道理會躲過自己和燕九月的感知。
“嗯......”青年想了想，“死的都是男弟子，女宿那邊沒有發現尸體，至于生前有沒有出現過異常行徑，這個我們未去了解。”
“那你們還能心安理得的站在這聊天打屁！”方楊神情冷厲道。
“這不等著首席您來主持局面嗎。”青年訕笑。
恰在這時，萬法堂外，忽然沖進幾個穿著戒衣的弟子。
“不好了！出大事了！”
這幾人臉上布滿了驚恐之色，臉色煞白，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闖入大堂中。
方楊見狀，知道估計真是出了大簍子，于是忙迎了上去。
千葉子和云桑水也察覺動靜，提步跟來。
“首......首席。”那名弟子聲音在打顫，一個踉蹌，栽倒在云桑水胯下。
“把舌頭捋直了說話。”云桑水退后幾步，大為不悅。
“尸體......尸體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