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硯時柒察覺到男人情緒的不對勁,靠近他歪頭想探清他的表情,“四哥?”
他斂著眼瞼,垂下的視線讓她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
想了想,她揪住了他的襯衫,狡黠地打趣,“你是不是聽到我十歲就被送去山區參加夏令營,還要下田插秧,就心疼了?”
男人抑住情緒波動后,掀開眼簾對上她燦若星辰的眸,放軟了語氣回應,“嗯,心疼。”
硯時柒輕輕一笑,挽上他的胳膊,笑言,“逗你呢!其實我根本都來不及下田體驗,就病倒了呢,后來就被老師臨時給我送去了醫院!”
男人沒說話,只是看著她的目光愈發溫柔如水。
是啊,當初被嚇成那樣,怎能不病倒!
她不記得也好,讓這段回憶從時間沙漏里溜走也罷,只要是她,就好。
幾分鐘后,硯時柒拉著男人來到了臥室的門前。
她抬算開門之際,手下的動作不由得頓了一下,她扭頭看著身側俊顏溫雅的男人,帶著幾分小心機:“你之前,進去了嗎?”
其實她大概掐算了時間,猜測他可能還沒進過臥室。
之前由于擔心長壽面放太久會坨掉,所以才讓喬二哥他們叫男人下樓。
算起來,他應該沒有足夠的時間踏足這里。
男人微緩地搖頭,揚起的薄唇弧度,滿是縱容和疼寵。
“那……我去洗手間,你先進去吧。”
硯時柒收回打算開門的動作,落下一句話,轉身就往另一側的獨立衛浴走去。
她背影很急,凌亂的步伐泄露了幾分慌張。
男人沒有阻止她,望著她的身影,笑意漸濃。
他很期待,房間里會準備了什么。
隨著臥室的房門打開,硯時柒正扒著門縫在走廊另一側偷看,見男人步入房門,這才躡手躡腳的跟了過去。
臥室里,臺燈微光,一成不變。
唯獨,整潔的床上,有一個花瓣圍成的愛心。
愛心之中,擺放著一個系著絲帶的紅盒子。
看大小,男人便猜出了是什么。
他踱步,站定,拿起盒子時,解開絲帶,打開蓋子的一瞬,他沉寂的瞳中有流光拂過。
一對戒指,是她給他最重要的禮物。
c家經典白金款的螺絲戒指,不浮夸,兩顆戒面上都鑲嵌了一顆鉆石。
“咳……”這時,躲在門口的硯時柒有些羞窘地邁步而來,她輕咳一聲,似在掩飾自己的緊張,望著被男人攤在掌心里的盒子,她音色綿綿的低語:“我看這對戒指挺好看的,就買了。”
“的確好看。”男人從善如流地說。
聽聞這句,硯時柒羞窘的神色一掃而光,她走上前從絨盒里拿出男款的戒指,拉起他的手,語含羞澀地說:“那我給你帶上。你的戒指里,刻了我的名字。我的戒指里……刻了你的。”
她緩緩把戒指套在了男人的無名指上,這樣的一瞬間,她內心俱是滿足。
這戒指,是她想說給他聽的誓言。
當初從聯姻開始,到領證不公開,他全部依了她的要求。
事到如今,即便不對大眾公開,她也想給彼此一個明確的身份。
或許大多數的愛人,戒指都由男士選購。
可既已情到濃時賭上余生,又何須在意這些。
男人給她的疼愛和包容,比這些細節重要的多。
她想讓他知道,這場婚姻再不是一場交易,是她的心甘情愿,百死不悔。
為他帶上戒指后,硯時柒便沖著他伸出了纖細的五指,扭開臉瞄著他,晃了晃指尖,“快給我帶上。”
我喜歡這樣的愛情。共付出,共相愛。
如果是你們,愿意主動送戒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