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老二回來的。”坐在車里,喬擎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緊繃。
他幽幽看向窗外的住院部,又補充了一句,“老二和凌家千金,關系非同一般。”
這句話,讓后座上的溫爾華和喬遠政不禁面面相覷。
兩人交匯的目光里,俱是詫色。
溫爾華瞇了瞇眸,垂眸摩挲著涂了暗藍珠光色的指甲,似笑非笑,“這么說來,二小子的籌碼又多了一個凌家!”
喬擎從副駕駛回身,余光掃了眼自家的司機,爾后他壓低聲音:“媽,他現在醒了,當天動手的那個人,是不是要早點解決掉?
雖然目前一直關押著,但我聽說秦四已經在調查了。要是被他們查出真相……”
剩下的話,喬擎沒有明說,但他的俊顏浮上了幾分凝重。
喬遠政一襲嚴肅的中山裝,疊著腿坐在溫爾華身畔,聞言他便瞬著喬擎,一雙炯炯的眸里泛著老歷和世故,“小擎,你太杞人憂天了!”
言畢,他又望著身側的溫爾華,那張刻了歲月紋路的臉龐,透著幾許高深,“這件事,你媽早就做好了準備。”
溫爾華從自己的指甲上抬起頭,和喬遠政四目相對,溫婉一笑,“準備算不上,但這段時間在帝京,也不算白忙。
倘若真的調查出那些細節,我篤定秦四會賣我一個面子。這,就夠了!”
幾大家族的人,那幾個表面的把兄弟之間,雖然以年齡劃了輩分,但真正能一錘定音的,還是秦家老四。
最起碼,秦四的話,有足夠的份量能讓喬牧閉嘴!
此刻,喬擎深深地看了眼溫爾華,深思片刻,還是道出了自己的擔憂,“媽,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
再說……你只是幫著硯時柒認回溫家的身份,這真的能博到秦四的人情?”
溫爾華笑意不減,“我說能,便一定能!”
當今社會,利益為上。
她的確喜歡小柒,可這點喜愛,不足以讓她在溫家仗義幫襯和直言維護。
年過半百,又身在家族內斗的漩渦中,蹉跎的歲月里,早就磨平了人情冷暖,一切皆事出有因。
話已至此,喬擎再沒多言,他深知自己母親的謀略和手腕不輸任何男人,但愿東窗事發后,喬牧不要怪他們!
喬擎一家離去后,凌梓歡就坐在病床前托腮望著喬牧。
她下午哭了很久,從國外趕回來又沒怎么休息,這會她的眼睛很紅,眉梢眼角爬滿了濃濃的倦色。
喬牧剛剛醒來,沒什么力氣,應醫囑不能進食,只能先掛著營養液。
房間里很安靜,他就這么和凌梓歡互相凝望,不用說話就感覺氣氛無比的溫馨美妙。
“咚咚——”
房門,傳來響動,打破了這一刻的安寧。
凌梓歡后知后覺的扭頭,看向玻璃窗時,意外地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打了個哈欠,起身時喃喃自語,“是木頭。”
喬牧的臉,沉了。
門外的穆沂,手中拎著餐盒,凌梓歡打開門的一瞬,明顯感受到了他身上帶著風塵仆仆的涼意,“木頭,你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