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御似乎對他父親的死,始終耿耿于懷。
而且言之鑿鑿的認為是秦家害死了宋平遠。
這讓硯時柒不經意的蹙起眉心,這其中是否會有別的隱情?
此時,秦柏彥幽嘆一聲,撞上他們祖孫倆灼燙的目光,“剛剛宋家主說,這場百年宴,是專門為我秦家準備的。
現在看來,倒也能解釋的通。老夫人把我們全部引來泉城,意圖就是想來責問我們當年為何要害了宋平遠的性命?
這件事你們現在來追根究底,是不是太晚了?暫且不論我是否真的見過他。
單說當年那場事故,若家父和老二沒有出事的話,你們來責問我也還算有理有據。
但他們同樣喪命,你們卻將責任推在秦家頭上,真是讓人貽笑大方!”
大哥的一席話,擲地有聲。
這般往秦家潑臟水的意圖,簡直不可理喻。
宋祁御聽聞,登時攥緊了拳頭,他微微探身,滿口諷刺:“我爸當年明明退掉了那張機票,要不是秦家給他發消息,他也不會再次踏上航班。
不管你們秦家如何,他死,是因為你們。想要證據,我有很多。
他那部老款手機上,還保留著秦柏楓發給他的出行短信,你們想看嗎?”
他的語氣生硬,還隱約透著絲絲的顫抖。
大概是深埋在心底多年的真相被親手撕開,終是難以平靜的面對。
這時,大嫂容卿不疾不徐的開了口:“宋家主,你現在可以隨便怎么說,因為真相早就和他們一起埋葬在那場事故里。
你想要討回公道,但前提是……這公道是真是假?
你們這一屋子的保鏢嚴陣以待,到底是想要公道,還是想要我們被迫承認?
以一段十五年前的往事,來和我們敘舊,不如二位直接說吧,你們宋家到底想要什么!
如果這恩怨真的深刻到讓你們無法忘懷,那么早些年怎么不來找秦家對峙?”
大嫂容卿的話,一針見血!
這也使得宋老夫人和宋祁御的表情變得羞惱而憤慨!
或許是被踩到了痛處,宋祁御的眼眶漸漸紅了。
他猛地起身,如困獸般低吼:“早些年?你們可知我父親過世,我是怎么過的?
要不是躲在學校里當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老師,你們以為我現在還能和你們討公道嗎?
秦柏彥,秦柏聿,這段恩怨不管過去多少年,我對你們秦家的痛恨都永遠不會消退!
尤其是你,秦柏聿,你對祁恒的所作所為,你別急,我一定會加倍還給你!
我這十幾年來有多少不幸,你們秦家從今往后,也永遠別想安生!”
在這一刻,宋祁御徹底和秦家撕破了臉面。
他往日的儒雅和溫潤再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被仇恨蒙蔽了所有理智的復仇者。
宋老夫人面上的笑意也盡數斂去,她拍了拍椅背,深沉的說道:“秦家主,往事種種即便過去,但也不會煙消云散,秦家害了我兒子,這是不爭的事實!”
宋家,要向秦家“宣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