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北城的話,并未緩解蘇宛佟的擔憂。
她驚恐萬狀地搖頭呢喃,“歡歡從小就沒吃過苦,這孩子心性單純又善良,平時也從來沒有仇家,怎么會被人盯上呢……”
這時,喬牧接到了穆沂的電話,他拿著手機說了句抱歉,便起身走出了后堂茶室。
但臨走前,他的視線很隱晦地看了眼神色焦灼的霍竹雁,隱含著危險和警告。
小丫頭失蹤,最好和她沒有關系!
喬牧走后,凌萬邢也坐立難安地想要起身跟上,而身畔的霍竹雁卻出聲阻止,“阿邢,你就不要去了,不如在這里等等消息,說不定是那孩子貪玩,自己跑丟了。”
凌萬邢登時蹙眉,還未反駁,蘇宛佟就口吻冷涼地說道:“霍女士太不了解歡歡了。
她雖然貪玩,但并不是沒有分寸,更何況在這里她人生地不熟,根本不可能會亂跑!”
為母則剛,蘇宛佟所有的溫柔都給了自己在意的人。
而霍竹雁這番指責歡歡的言論,讓她極其不悅。
許是蘇宛佟平素的性子柔,包括凌萬邢在內,也甚少會看到她發怒。
霍竹雁訕訕地垂下眸,端著茶杯抿了一口,“蘇小姐說得在理,我的確不了解那孩子。
但她為什么會不遠千里地跑來隴淮,蘇小姐沒忘記吧?!”
這是在暗指歡歡走丟,完全是蘇宛佟造成的。
紀北城并不了解她們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隔閡,但霍竹雁如此不客氣的口吻,令他的眉眼也沉了幾分,“這位女士與其聲討佟佟,不如想法子幫忙找孩子。
這種意外我們誰都不想發生,雖然隴淮地界不大,但治安相對安全。
不法分子當街擄人的消息,已經很多年都沒發生過了!”
霍竹雁瞥著為蘇宛佟解圍的紀北城,別開眼諷刺,“話說的好聽,但是孩子現在不見了,誰知道這里是真的安全還是假的安全。”
“好了,不要吵了!”
凌萬邢煩躁地睨著霍竹雁,冷聲呵斥。
若不是她跑來北城老街打斷了自己的安排,他家丫頭也不會突然走失。
這一刻,凌萬邢已對霍竹雁心生不滿。
裁縫鋪的門外,喬牧還未接通電話,就看到了穆沂折返的身影。
他們二人尋了處安靜的角落,穆沂的眸光晦暗不明,“我查了冷飲店的周圍,沒有后門,店鋪外只在巷子入口處有監控,店里的監控我看過了,問題應該出在那群旅游團身上。”
他剛才強行進入店鋪查了監控,凌梓歡本來貓著腰在柜臺前選冰淇淋。
但多大二十幾人的旅游團從外面魚貫而入,瞬間就擋住了她的身影。
那群人停留的時間并不長,離開后,畫面里就已經沒了凌梓歡。
喬牧舔了下后槽牙,若有所思地目視著前方。
這時,穆沂忖了忖,還是直言道:“二少覺得,這件事有沒有可能是霍竹雁所為?”
喬牧冷然地勾唇,“她的嫌疑最大,可是今天……她有絕對不在場的證據!”
歡歡沒有仇家,而近期唯一產生過嫌隙的,就是霍竹雁。
偏偏這個女人還是她的生母!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如果真是她做的,只能說這女人非常聰明。
她一直在眾人的眼皮底下,就算調查起來,也根本查不到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