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秦柏聿看向她,沉緩地搖頭。
溫知鳶身上有傷,這件事穆沂的確沒有說過。
但也足以證明,穆沂同樣不知情。
硯時柒眼神微晃,不經意地看向了二樓,“我想去看看!”
這會兒,喬牧的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瞥了她一眼,“那弟妹就去看看吧,是死是活告訴我一聲。畢竟,她傷口崩開,是我踹的。”
硯時柒轉眸望著喬牧調笑的口吻,又看了看身畔沉默不語的男人。
數秒后,她便點頭,順勢起身,“行,那我上去看看。”
她也想知道,溫知鳶會不會有事。
不管怎樣,在橙橙沒有回來之前,溫知鳶必須要活著。
客房里,冷家的醫生助理正在給溫知鳶進行傷口重新縫合。
她仰面躺在床上,臉頰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雙手還緊緊地抓著床單。
看到這一幕,硯時柒無比平靜的移開視線。
三姐夫婦站在一畔,大概是傷口太血腥,三姐夫攬著秦柏暖入懷,一手還不停地拍打著她的脊背安撫。
冷奕閻站在人群的最后面,他一直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他雙腮的肌肉不停顫動,似乎極力隱忍著什么。
“疼……”
溫知鳶在床上囈語似的喃喃,醫生助理正在打結的動作頓了一秒,“忍著。”
這人是家庭醫生的助手,他師傅目前正在老宅給冷老爺子治療,沒空趕來帝景別院。
當然,對于縫針這種小事,也無需他師傅出馬。
冷家老宅那邊,據說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才會爆發了激烈的沖突。
他為冷家服務了近五個年頭,還從沒見過這種事。
是以,這惑亂冷家的女人,他不可能有好態度的。
硯時柒從門口徐步走近,她直接站在床邊,一雙清凌凌的眸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溫知鳶的臉上。
她們二人視線交匯,一個平靜坦然,一個飄忽忐忑。
硯時柒始終沒有說話,而她這樣的目光讓重傷的溫知鳶有些無力抵抗。
她很快就別開了眼,隔空望向冷奕閻,似乎剛想說話,醫生助理剪掉線頭的一瞬,似乎手抖,扯到了她的傷口。
“唔……疼……你輕點……”溫知鳶的腦門,瞬間出汗了。
醫生助理沒理會,將剪刀放下時,打量著她蜿蜒扭曲的傷口,“你上面這些針線,是誰給你縫的?
哪里的醫生這么不負責,這種縫針的手法,你這肚皮以后不留疤都難了!”
溫知鳶的眼底明顯劃過一絲驚慌,聲音很虛弱地追問,“醫生,我不想留疤,你能不能幫我重新縫合一下?”
“不能!”醫生助理瞥她一眼,給出了較為專業的反對意見,“看你這傷口愈合的情況應該已經超過四五天了吧。
開線的地方要不是因為外力撞擊導致的傷口撕裂,再有個幾天的時間,都快長好了。
你的皮肉組織大部分都已經粘連,你要是想重新縫合,那只有一種方法,我用手術刀把你的傷口全部重新切開再縫合,你受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