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橙喝了口牛奶順氣后,邊點頭邊蹙眉說:“你別叫他姐夫,換個稱呼。”
“那……準姐夫?”硯時柒戲謔。
溫橙抿著嘴不說話了,這心啊卻七上八下的,像有一只貓爪子在不停地抓撓,酥酥麻麻的感覺,像極了雷瑞修帶給她的悸動。
客廳里,男人和雷睿修站在窗口抽煙,他們迎光而立,四周的煙霧在空中繚繞飄蕩著。
這時,雷睿修吸了一口,瞇了瞇眸,睇著秦柏聿問道:“你也一起過去?”
“嗯。”男人點了點煙身,彈掉灰燼后,給出解釋,“她一個人,我不放心。”
雷睿修扯了扯嘴角,話鋒一轉,道:“溫知鳶最近在帝京沒什么動靜,除了賣掉那些房產后,她每天都會去溫家門口徘徊,但從沒進去過,這很不正常,你那邊有沒有調查出什么細節?”
“她大概想和溫夫人見上一面。也不算完全沒有動靜,她私下和莊茵的聯系,很頻繁。”
雷睿修頗感意外地擰了擰眉,“這女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這時,男人低沉的出言提醒,“明天溫家人應該會出席,莊茵也在,你可以盡早準備。”
雷睿修笑意漸深地睨著他,不答反問,“你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
男人高深的眸隔著煙霧定在他的臉上,“不出意外,當年溫橙出事,莊茵定有參與。看著自己的女人受欺負,你能無動于衷?”
雷睿修悻悻地抽了口煙,倒是沒再反駁。
秦家老四,才是隱藏最深的那個吧。
從他們短暫的接觸來看,只要老四愿意,他幾乎能知道所有想了解的信息。
不止精準,而且詳細。
雷睿修一直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各大家族里都有私下的信息網,包括很多私人偵探社也是專門為他們這些家族服務的。
可他……查不到秦老四太多的信息,除了眾所周知的那些,其余的幾乎都被刻意抹掉,根本毫無痕跡。
這個男人啊,若與他為友,會是最強勁的助力。
但與他為敵的話,怕是……
八點半,一行四人踏上了前往帝京的高鐵。
他們就和每一對普通的戀人一樣,坐在商務艙的車廂里,兩兩相依,靠著舒服的躺椅,望著窗外不停交替的景色。
從城市,到荒原,從深綠的盎然,到枯黃的蕭索。
四個小時的車程,眨眼即過。
臨近午后一點,他們剛剛踏出高鐵站,還沒見到端木老先生派來接站的車輛,成鄴楠就給時柒打來了電話。
這會,走在去往停車場的路上,她走在男人身側,輕輕勾著他的臂彎,接電話時還面帶笑意,“我不是和你說了,這幾天不要給我安排通告。”
電話里,成鄴楠的語氣很急,帶著少見的慌,“你在哪兒呢?”
硯時柒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不對勁,略緩下步伐,如實相告,“剛到帝京!”
“操!”成鄴楠咒罵了一聲,“你怎么這個時候出門了!”
“又怎么了?”硯時柒追問了一句,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
成鄴楠緩了緩,冷笑開口:“喬斐白出車禍,現在網上有人在陰謀論,說是你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