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四哥的擔心,打從進了這間別墅,就沒有放松過。
男人垂視著她的臉頰,輕易就捕捉到她的擔惶,他牽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落下一吻,“不用擔心,你的秦先生沒那么脆弱!”
硯時柒眼底深埋的憂色漸漸消退,終是揚起一抹舒心的笑容,在別墅里閑適的逛了一圈。
和她想象的一樣,每個地方都纖塵不染,但每個地方的顏色,都和客廳并無二致。
她隱隱覺得壓抑,卻沒有宣之于口。
這里是四哥的過去,她選擇坦然接受。
兩個小時后,臨近傍晚五點。
日暮西山,丹霞色的云彩連綿在天際。
一輛嶄新的勞斯萊斯從鐵藝大門開出來,門外等候的商陸等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男人親自開車,帶著她前往碼頭。
今晚,在霍茗家的游輪上,有一場久違的聚餐。
硯時柒在房間里睡了一小會,此刻精神飽滿地坐在副駕駛,看著海岸公路的另一側,心情格外的平靜。
艷麗的霞光將海面染成了金黃色,她睇著右側開車的男人,窗外的余暉落在他的臉頰上,輪廓清晰傲然。
約莫二十分鐘,碼頭近在眼前。
星皇游輪就停在碼頭邊,甲板的船舷旁,已經佇著幾道身影。
硯時柒下車,有人吹了一聲口哨。
她扭頭張望,發現是商陸。
男人將車鑰匙遞給身旁的保鏢,牽著她走向游輪時,商陸隔空喊道:“秦肆,寧婭哭了一下午了!”
話落,霍茗踢了他一腳。
硯時柒則凝眉望著他,扯了扯唇角,沒有出聲。
她覺得商陸很小心眼,上次在研究所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
顯然,他還對那件事耿耿于懷。
不過這人雖然嘴毒,可到底還是治好了自己的眼睛。
也為了給她治療,沒少遭罪。
思及此,硯時柒忍俊不禁。
秦柏聿聽到她的笑聲,在踏上甲板的前一秒,他瞇了瞇眸,“在笑什么?”
“我就是突然想到,商陸不能碰女人的毛病,是不是這輩子都治不了了?這樣的話,他豈不是要孤獨終老!”
恰好走到游輪入口迎接他們的商陸:“……”
秦肆的女人心這么黑?咒他孤獨終老?!
一同走來的霍茗也聽到了這句話,他煞有其事地伸出大拇指,“弟妹,說的在理!”
見此,商陸扭頭就往甲板另一側走去。
硯時柒給他添堵,那他也給她送一份禮!
不多時,一行人從甲板上來到豪華餐區,霍茗邊走邊介紹,“今天特意讓廚房準備了國內的特色菜,秦肆,我夠意思么?”
“多謝。”
話音剛落,一聲高跟鞋踩著地面的清脆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今晚,大家算不上盛裝出席,所以當寧婭和商陸徐步走來的身影映入眼簾時,大家的目光都停在了寧婭的身上。
她穿了件粉色的抹胸長裙,身材纖濃有度,發絲燙了卷,垂在肩頭左側。
那張臉蛋,的確嬌艷,漂亮的丹鳳眼,畫了眼線挑高眼尾,臉頰經過妝容的修飾看起來非常具有立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