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鳶被對方毫不留情的諷刺了一句,她低著頭,因為奔跑而凌亂的碎發遮住了她滿含恨意的眉眼。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音色低啞的說:“幫我最后一次!”
“幫你?”那男人手肘撐著膝蓋,俯身靠近溫知鳶,“我幫你的,還少嗎?這是多少個最后一次了?現在又不怕你的閻哥哥知道了?”
溫知鳶倏地抬頭,目光直視著對方,“安哥,你想要吞下溫家,我可以幫你。”
這人,莊明安。
他危險的瞇起眸,伸手扼住了她的下巴,“就憑你,一個被溫家掃地出門的爛貨,你拿什么幫我?我認識你十幾年,你的能耐有多大,我會不知道?”
溫知鳶被迫仰視著莊明安,爾后不怒反笑,“我說可以,就一定沒問題!”
莊明安一瞬不瞬地凝著她,這個女人心如蛇蝎又滿腹詭計。
他不得不思量溫知鳶的話,到底有幾分的可信度。
“安哥,你還在猶豫嗎?難道你不想為二嬸報仇了?”
溫知鳶的激將法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
莊明安年近五十,在帝京莊家的熏陶下長大。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是他們的家訓!
人情冷暖,根本不值一提。
莊茵被送進了看守所,只能說她技不如人,活該如此!
莊家的黑暗勢力如今已經被上頭盯上了,唯有利用溫家的書香門楣做掩護,才能保住莊家的基業。
莊明安以及他的父親,老早就打了這個主意。
溫知鳶說到底,也不過是他們收為己用的一顆棋子罷了。
但,她的小心思太多,早晚自食惡果。
莊明安眼底迸射出一道厲色,勾起一側的唇角,別有深意,“你可別忘了,她背后還有端木家!”
她昨天發的那條消息,他到現在還一直保存著,想動端木家的人,當他莊明安是傻的嗎?
溫知鳶輕笑出聲,一臉的無辜:“那又怎樣?如果她死了呢?死無對證,就算是端木家也無能為力啊!”
聽到這句話,莊明安難得流露出驚愕,“你想讓她死?”
這女人,心真黑!
溫知鳶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背,“我可沒這么說,但人生在世,總會發生各種意外,不是嘛!”
莊明安不置可否,松開她的下巴后,眼底精光浮現,“我會考慮,不過……你該下車了!”
溫知鳶完全沒想到她這么狼狽才躲過記者的圍堵,車子才開了兩個路口,他竟然要求她離開?
“怎么?”莊明安靠在椅背中,瞧著二郎腿睇著愕然的溫知鳶,“事到如今,你以為我還能任你予取予求?當初打算和我一刀兩斷的時候,是不是沒想過自己有這一天?”
溫知鳶暗恨在心,眼神卻很凄楚,“你就這么對我?”
“不然呢?讓我眼睜睜看著你和冷奕閻結婚,然后做你背后的男人?溫知鳶,你有那個資格嗎?”
一個被他玩過無數次的爛貨,像一只哈巴狗似的,在搖尾乞憐呢。
溫知鳶被莊明安輕蔑鄙夷的眼神刺痛了內心,她想到了自己十二歲時初遇莊明安的那一幕。
如今一晃,十三年過去了,自己被他玩弄了這么多年,在十五歲的時候,就為他打掉了第一個孩子。
到頭來,她卻什么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