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澄看著地上的血跡,想到方才推開了她,心尖一疼,對原宿主道:“杏兒,剛剛對不起,我是真的愛你,才……”
原宿主抬手,兩根手指點上他的唇,淡淡一笑,道:“說了,我不怪你。”
他將原宿主擁入懷中,道:“杏兒,我一定會娶你的,我明天就還俗!不,我馬上就還俗!”
原宿主點了點頭,道:“我和那個女孩的事情,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從今往后,她是楚姣杏,我是楚姣萍,你也該改改口了。”
李玥澄淡淡一笑,有些不適應地開口道:“萍……兒……”
其實叫這個傻白蓮的名字,她本身也挺反感的……
原宿主蹙眉,道:“玥澄哥哥,你幫我取個新名字好嗎?”
李玥澄點了點頭,思考了一番,笑道:“其實見你的第一眼,我看你如薔薇花一樣動人,不如你今后便叫楚姣薇吧?”
原宿主淺淺一笑:“只要玥澄哥哥喜歡,我愿意。”
一刻鐘后。
楚姣杏看著眼前的郡主府。
橫飛有力的行書用金水寫著“玄月居”三個大字,門口兩只石獅子雕刻得栩栩如生。
柱子粉刷得透亮,門框也是鑲了金邊的。
北冥果然國富,怪不得東陵那么覬覦了。
但單單是一段舞蹈便可換到這樣一座豪宅,北宮烈的做法確實是夸張了,可能正如北宮千秋所說的,他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吧。
在門的左右兩邊站著兩個侍從,見楚姣杏前來,立刻點頭嚴肅道:“郡主好。”
“好,好。”楚姣杏點頭笑著,看著,看著霸氣的房子,笑逐顏開。
雖然比不上世子府霸氣,但她已經很滿意了。
踏進門檻,大理石板鋪得整整齊齊,處處是古風古韻的庭院,有芭蕉,有楊柳。
往里走去,是鵝卵石鋪的小道,旁邊是讓人休息的石桌椅。
旁邊有假山流水,落入的池塘有朵朵盛開的荷花,雨后沾著露水,十分雅致。
對面則是一個更大的池塘。
楚姣杏觀摩了一番自己霸氣的宅院,她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大池塘里的阿玄從水里爬到岸上,半瞇著綠豆眼看著楚姣杏抱怨道:“阿杏,這池塘……沒有北宮千秋的大呀。”
“……”楚姣杏睨了它一眼,她這是靠自己的本事換來的,跟北宮千秋那個皇室貴族哪能比得了!“你的頭有十丈長還是怎的?那么大的池塘不夠你伸?”
“唔……”阿玄有些語塞,糾結道,“就是不能跟小乖乖尋歡作樂了,往常我與它捉迷藏,我被它捉到了它就要懲罰我,至于這個有趣的懲罰嘛……”
“打住打住!”楚姣杏伸手制止它,蹙眉道,“這段點女不讓描述,你愛去哪兒去哪兒,快走吧。”
“好吧……”語落,阿玄便爬走了。
遠處,楚姣棠正忙忙碌碌地指導張羅置辦家具,抬眼瞧見楚姣杏,立刻跑了過來:“大姐姐,怎么那么久才回來?”
“迷路了,去躲了一下雨。”
楚姣棠往四下望了望,低聲在楚姣杏耳邊道:“二姐姐真的死了嗎?”
楚姣杏轉了轉眸子,現下她與原宿主都藏著對方的秘密,她要是說出來恐怕自己的秘密也不保,于是道:“沒死,就是有點不一樣了。”
楚姣棠不解地挑眉:“不一樣?”
楚姣杏淡淡一笑:“反正你們今后應該不會再接觸了,這事情就不要管了。”
“哦。”楚姣棠點了點頭。
兩個月后。
告別酷暑,欲遮還羞,秋風染梧桐,夏月隔宮墻,炎熱夏季漸漸褪去,處暑時節,綠茵綿綿。
李玥澄已還了俗,今日丞相府張燈結彩,正是迎親的好日子,楚姣薇坐在喜轎中,滿臉幸福的笑意。
雖被楚姣杏搶占了身子,她卻如愿以償嫁給了心愛之人。
從今往后,沒有人能夠再阻擋她了。
街上熙熙攘攘,敲鑼打鼓,一個扒手正在人群中慌忙逃竄。
“站住,別跑!”
楚姣棠一身帥氣利落的捕快服裝,伸手抓住了扒手,三兩下就將他放倒。
扒手吃痛大叫,立刻求饒道:“姑奶奶饒命啊!”
楚姣棠滿臉嫌惡地看著他,一把奪過扒手手里的錢袋。
三個男捕快從拐角處追了上來,滿臉敬佩道:“姣棠,有兩把刷子嘛!”
楚姣棠將扒手推給兩個捕快,拍了拍手,輕哼一聲,道:“一年后,我就是這帝都第一女捕快!”
楚姣棠的變化很大,恢復自由身的她,去了縣衙當差,努力學習功夫,加上在這方面頗有造詣,與從前常吃苦頭被人欺負的時候大不相同了。
現下的每天都是那么地充實有意思,她抬眼望了望晴朗的高空,心情極好。
忽然,迎親隊伍從她面前經過,身旁一捕快道:“聽說今天是你姐姐的大喜之日,你怎么不去祝賀祝賀?”
聞言,楚姣棠不屑地輕哼一聲,轉身離去。
楚姣萍以前沒少給她吃過苦頭,她沒去搗亂就不錯了!
李玥澄是楚姣杏曾經喜歡的人,楚姣萍現下和李玥澄在一起,一定是故意的。
不過好在,現在楚姣杏喜歡的是北宮千秋,她失算了。
楚姣棠似乎覺得好笑,不禁笑出了豬叫。
薯香門第。
楚姣杏一身碎花齊腰襦裙,手肘靠在桌上,雙手撐著下巴發呆良久,輕輕嘆了一口氣。
“喲,小驢子,這是怎么了?”一襲華麗的紫衣男子坐在了自己對面,俊美的容顏像極了盛放的海棠花。
聽到那熟悉的外號,楚姣杏藏不住眼底的雀躍,立刻抬眼一看,笑容再次凝住,腦袋耷拉了下來:“北宮凌云?你怎么會過來?”
“來做客呀。”北宮凌云拿出腰間的玉骨扇,“啪”的一聲打開來,隨著他扇起的風,潑墨般的青絲飄揚了起來,“齊堂兄是不是許久沒找你了?”
楚姣杏愣住,心漏跳了一拍,眼神飄忽道:“是又如何?”
北宮凌云嘆了一口氣,道:“我從進來到坐在你面前,你一直在發呆,郁悶二字都寫在你的臉上了,”他戲謔一笑,“說實話,你是不是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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