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順滑的青絲垂落到她的頸窩,不禁傳來陣陣酥癢,她的臉蛋驀地一紅,映著微弱的燭光,琉璃一般的眸子似有星光點點閃耀。
北宮千秋俯身,唇瓣靠著她的耳畔,曖.昧啞聲道:“這么晚了來這兒做什么?”
語調含糊不清,楚姣杏有些分不清他的意思,臉蛋越來越紅,她輕輕咬了咬下唇,小聲道:“我……想見你。”
語落,唇瓣便被溫柔堵上,北宮千秋稍稍將手往上移,與她十指相扣,緊緊握住。
楚姣杏緩緩閉上眼,卷翹的長睫輕輕掃過他俊美的臉頰,溫熱的鼻息灑在她滾燙的雙頰。
良久,一吻作罷,北宮千秋將額頭抵住她的額頭,輕聲道:“杏兒,我想你。”
楚姣杏目光嬌羞,輕輕咬了咬下唇,道:“我在。”
狹長的鳳眸閃過一絲雀躍,而后又慢慢轉為不舍,修長的手指輕輕揉著她的手心,既然見了面就不想分開了。
他緩緩抬眼,對上她桃花一般的眸子,道:“近來過得好嗎?”
楚姣杏有些委屈地嘟起小嘴,表達著她的不滿。
“你還缺……”北宮千秋愣了一下,她方才是不是說了缺男人?想罷,他淺淺含笑,湊到她的耳邊啞聲道,“沒有男寵,我就勉為其難地代替一下吧。”
語落,他起了身,拉住她的手將她拉起。
有些微麻的雙腿來不及站穩,撲進了他的懷中。
淡雅的香味撲鼻而來,令她紅了臉。
北宮千秋將她橫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你……”楚姣杏聲音微顫,纖細的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袍。
北宮千秋似笑非笑,將她緩緩放到床榻上,而后俯身,蜻蜓點水般啄了她一下,便埋到她的頸窩,低聲道:“陪我。”
楚姣杏的臉蛋隨即變得更紅,她緊緊抓住他的手,露出羞.澀的笑容,微微低下頭,道:“好……”
褪至里衣,兩人和衣入榻。
楚姣杏側著身子,靈動的眸子望著身旁的北宮千秋。
床榻上有他的體香,消除了這些日子的孤寂,十分有安全感。
北宮千秋輕輕勾起唇角,擁她入懷。
楚姣杏埋在他的懷中,緩緩閉上眸子,呼吸漸穩,進入夢鄉。
翌日。
天蒙蒙亮,樹梢的鳥兒叫聲悠揚婉轉,靈動悅耳。
北宮千秋緩緩睜眼,看著像八爪魚一樣纏在自己身上的楚姣杏,不禁失笑,抬手夾了夾她的小鼻子,道:“小懶驢,起床上早朝了。”
“唔……”楚姣杏微微蹙著眉,搖頭甩開他的手,深深埋進他的懷中,呢喃了一句,“不想去……”
北宮千秋輕聲一嘆,抬手寵溺地撫著她柔順的長發,道:“再晚點,阿玄就醒了。”
聞言,楚姣杏忽然睜開了眼,迅速從榻上坐了起來。
她看著躺在床榻上的北宮千秋,素衣半敞,似笑非笑的鳳眸正瞧著一臉懵逼的她,顛倒眾生的顏帶著一絲倦懶之意。
她驀地紅了臉,轉過了身背對著他,昨晚……他們竟睡在一起了。
柳腰上被纏上一雙手臂,旋即便被導入身后人的懷中。
“為何不敢看我?”北宮千秋挑起好看的眉,似笑非笑地道。
楚姣杏頓了一下,嬌羞的神情逐漸褪去,她輕輕勾起唇角,換上一抹玩味的笑意,道:“我怕把持不住。”
北宮千秋不禁失笑,將下頷擱在她的脖頸,啞聲道:“把持不住又如何?”
楚姣杏輕輕閉上雙眸,安全感十足地往后躺在他溫暖的懷中,道:“耽誤太久,就要被阿玄阿冥發現了。”
聞言,北宮千秋望著她的眼神愈發寵溺,抬手勾起她的一縷青絲在指尖繞了繞,笑道:“太久?你想做什么事情會太久?”
楚姣杏驀地一頓,臉頰浮上一層紅霞,轉身推了他一把,便起身迅速穿好衣物。
北宮千秋輕輕勾起唇角,看著變得匆忙的她,眸中流露了一絲不舍。
“別太想我。”楚姣杏轉身贈了他一吻,便笑著離去了。
不久后,謹言推門而入,看著一臉笑得春風拂面的北宮千秋,愣了一下,輕輕咳了一聲。
北宮千秋瞥了他一眼,道:“何事?”
謹言低下頭,抱拳稟報道:“皇上,西御皇駕崩,太子西宮驚鴻,登基為皇了。”
“哦?”北宮千秋輕輕挑起眉,而后點了點頭,道,“那他也沒空天天來煩她了。”
謹言有些困惑:“誰?”
北宮千秋無言,睨了他一眼。
謹言輕咳了一聲,便再度低下頭,道:“屬下多嘴了。”
北玄國。
“啟稟皇上,大事不妙!”侍從走進寢宮內,朝楚姣杏稟報道。
隔著珠簾,楚姣杏蹙起了眉,道:“何事?”
“聽聞……南岳國的天闕公主……”侍從欲言又止,似乎有些說不下去。
聽到了南宮天闕,楚姣杏挑起珠簾走到他面前,道:“天闕怎么了?”
“死……死了。”
聞言,楚姣杏滿臉震驚,道:“怎么會!不可能!”
侍從低下頭,道:“現下南岳國整個國家都在為她哀悼,南岳皇也十分震驚,天闕公主這才剛剛要被封為太子……”
楚姣杏蹙著眉,焦急問道:“她怎么死的?”
“近來東陵與南岳有些小摩擦,南岳皇便派天闕公主為代表去東陵國談判,只是還未進入東陵,便被山中冒出的十幾個劫匪給殺了……”
楚姣杏堅定地搖著頭,道:“這不可能!天闕武功高強,別說十幾個劫匪,五十個都不在話下!”
“可……尸體已經送回南岳帝都,也是南岳皇親自檢查過,天闕公主她……確實死了。”
楚姣杏細想了一番,南宮天闕是御火神功修煉者,怎么可能死呢?
且,若神功修煉者死了,四大神獸定然是有感應的才對,但阿玄卻并沒有什么動靜,她有些不愿相信。
轉了轉眸子,她擺了擺手,道:“朕知道了,下去吧。”
侍從低頭抱拳,恭敬地道:“是。”
楚姣杏轉了轉拇指上的扳指,在書案前徘徊了幾回,這死得實在突然,但尸體都運回了,也是她的親生父親檢查過的,這該如何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