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群鬼張牙舞爪、紅著眼向尉遲真金和大青牛撲來,尉遲真金絲毫沒有舉動,大青牛鼻尖卻噴出兩道白氣,冷哼一聲:“小小鬼物,也敢放肆?”牛蹄子猛然一踏,一道黃光從他蹄尖成圓環放出。
只見但凡被黃光波及到鬼物盡皆停頓到原地,隨后鬼體逐漸虛化,被風沙一吹便消失不見。
“塵歸塵,土歸土,都去吧!”
這時尉遲真金也開了口,隨之甩了兩下手中浮塵,一道白光閃過,有些星星點點的靈光沒入地下消失不見,有些被白光波及直接化為虛無。
“道爺,你就是心善,既然敢對咱們出手,要依著我老牛,全都打得魂飛魄散!”
“你啊,牛性子還得打磨打磨,有些人自當魂飛魄散,有些人死后就算為惡鬼,也當有一線生機。”
聽大青牛那么說,尉遲真金看著靈光消失,有些出神的幽幽說道,而那大青牛聽說自己還得打磨打磨,不由縮了縮大牛頭。
再說尉遲真金說完之后,便不在搭理大青牛,反而從寬大的衣袖中掏出來一支長頸圓肚的玉凈瓶來,看著這玉凈瓶,嘴角不由微微翹起。
他最大的秘密和輔助就是演天珠,此寶不僅能帶他飛升世界,還能掠奪各種寶物,初到僵尸世界時,掠奪來的是亢龍锏;之后畫皮世界是法寶虛空九劍;再到盜墓世界是那獸神訣與玄武精血,這些不是神兵法寶便是修行功法,如今到了新的世界卻是掠奪來一瓶靈丹和數張丹方。
對于煉器之術,尉遲真金可謂大師級別,僅是金丹修為,便可以沖擊煉制仙器。到是煉丹一道,雖然能夠煉制,但與煉器相比,卻是相差甚遠。
一是靈藥難求,二是丹方難得,就算他有三陽爐在手,但金丹期服用的丹藥也沒煉制過。
而今演天住掠奪來的丹藥,不僅是增長金丹后期法力的靈丹,其方更記載有凝煉元神之丹。
這對于尉遲真金來說,可謂是太及時了,之前他還想到這個世界后,演天珠會給自己帶來什么驚喜?卻沒想到是一瓶靈丹。
他剛突破金丹后期不久,法力想要繼續增進,除了苦修以外,便是服用靈藥。如今有了這瓶靈丹,他相信用不了太久,短則三四年,多則十余年,便可進階金丹圓滿。
到時候將丹方上記載的聚魄煉形丹煉制出來,輔助凝煉元神,那突破到地仙也就不算是什么難事了。
所以剛才他才對大青牛說,金丹、元神之是起點罷了,以后有著更高的境界等著他們去踏足。
按理說以尉遲真金的資質,和精煉出的紫金金丹法力,突破元神地仙本就不是什么難事,但有了靈丹輔助,卻會大大縮短這一時間。
因此,尉遲真金又怎能不高興,即使剛到此界就知道是靈丹了,但這會依舊忍不住拿出把玩一下。
不過這次到了新的世界,演天珠沒像上個世界一樣,提醒那么多,只是簡單介紹了一下靈丹和丹方,這不僅讓尉遲真金心里有些打鼓。
“道爺,接下來咱們去那?”就在尉遲真金出神之時,大青牛見周圍小鬼都以解決,不由開口問道。
本來得到了靈丹之后的尉遲真金就想先找個地方閉關,將新得這些靈丹盡皆煉化,最好突破元神在出來晃蕩。
這個世界雖然陽氣不勝,混亂無序,但憑其靈機便可斷定肯定有元神存世,沒準元神三重天的都有,這讓尉遲真金怎能不小心一些。
就算他手段頗多,但畢竟才金丹修為,在加上上個世界因為時間原因,得到的許多寶物都沒來得及轉化成自身實力,這便讓他有貓起來的打算。
不過如今方到此界,便碰到金丹境界的狐妖,憑借殘留氣息,他也推測出來一些東西,對那狐妖所行之事,頗感好奇,同時又不太了解此界,所以這會便想著去會一會那只狐妖。
對方雖然同是金丹境界,但尉遲真金可不怵。
想到這里,一拍牛背,開口說道:“走,跟著那狐妖氣息,咱們去看看這小狐貍想干什么,順便打聽打聽此界情況!”
“好嘞,道爺你坐穩了啊。”
聽見尉遲真金那么說,大青牛也不想其它,應了一聲,四蹄生風直接追了上去。
“拋頭顱兮,為爹為娘。灑熱血兮,為保家鄉。經萬里兮,殺沙匪兮……”
離開沙匪巢穴,以大青牛的腳程,沒過多久便追上了之前那隊官兵。遠遠的聽他們唱著古老的歌曲,在見甲士中那一襲白衣,尉遲真金一拍大青牛,讓其駐足下來。
“道爺?”
“繞過去,去前方古城等他們,我到要看看這只狐貍想要干什么?”
看著混在甲士中的狐妖,和眾人一起唱著歌曲,絲毫沒有摘人心肝的恐怖,還盡力隱藏自己,尉遲真金心里更加一奇。
按理說這食心妖狐能摘下沙匪首領的心臟,那就能摘下前面那一群人的,但這會又沒動手,難不成等混進城了在動手不成?
不過看其樣子,又不像有殺心的樣子,連魅惑之法都沒有施展,這讓本想這將其直接抓過來的尉遲真金停下了手。
想著如今閑來無事,那便跟著去看看,于是在隱藏住身形的同時,讓大青牛去前面等著他們免得被發現,與其跟蹤,還不如先到一步坐看風起云涌呢。
對此,大青牛雖然不解,但尉遲真金的話他可不敢不聽,直接騰空而去,到前方古城內等了。
到了古城門口,看了兩眼斑駁的低矮城墻和里面的煙火氣息,尉遲真金翻身下牛,便走了進去。
這一人一牛的組合進來后自然引人注目,但如今本是亂世,鬼妖顯現,自然有和尚、道士、法師隨之出世;這里即便是沙漠,以駱駝和馬匹為主,但一道士帶著頭大青牛也不算太過離奇。
而對于行人的目光,尉遲真金也沒有理會,到是對古城內的布置多看了兩眼,隨后就這道邊,找一茶攤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