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王夫人回去了,那咱們怎么辦?”看著佩蓉背影消失不見,夏冰這才開口詢問。
“看著。”
“看著,看著?”
“對,看著!”
對于夏冰的詢問和咋呼,雮塵童子沒有理會,反而小手揉了眉心,如今確實只能看著,讓事情進一步發展,彼此看清彼此心里,才能化解情劫,期間不可干預太多,只能稍稍做一些推手罷了。
如今蜥蜴精消失不見,佩蓉有了倚仗,想來九霄美狐也會有所動作,事情便可以加速一下。
不過此事說來簡單,但人心最難把控,弄不好全都心傷。
想到這里,雮塵童子就感覺腦海痛,想著要不是大青牛摻和其中,哪有這么些事,越想越氣,對著牛頭又錘了一拳。
“哎呦”
大青牛對這一拳毫無防備,痛的差點趴到地上,不知原因情況下就想問為什么,咋也給自己一個理由吧。但抬頭見雮塵童子的眼神,頓時不敢要理由,連忙縮脖求饒別打了。
一旁的兩人等佩蓉走了之后,還想詢問一些事,但這個架勢,夏冰和龐勇也不敢說話了。
雮塵童子見大青牛求饒,也不好在打,想了一下,便催促大青牛先回道觀,對于夏冰和龐勇也沒過多解釋。
如今就看都尉府的事了。
再說佩蓉心思萬千的回到都尉府,剛一進門,就見家中眾多仆人正在上飯,這不僅讓她一氣,那有主母沒到就能開飯的事!
想到這里,直接上去對著催促上菜的侍女便質問道:“不是說好等我回來的嗎?”
“小唯姐說,老爺已經生氣了,所以我們才急著上菜的。”那位侍女見佩蓉質問自己,絲毫沒有慌亂,直接將小唯說了出來。
見其分不清大小的樣子,佩蓉心中更氣,如今家里的侍女竟然都不把自己這位主母放在眼里了,不聽自己的反而去聽一下人的,這讓她生氣的同時心里也是一急,要是繼續這樣下去,想來用不了多久,大婦的位置就該換人了。
不過又想到剛才雮塵童子的手段,與其確定小唯是妖的事,她胸口又暢快了許多。
于此同時,大廳之內,王生和其手下已經落座,小唯更如主母一般,坐在王生身邊,一邊幫王生倒酒,一邊招呼著眾多甲士。
其本來就貌若天仙,這會又溫柔熱情,大方有禮,自然得到所有人的稱贊。
而佩蓉黑著臉剛一進來,便正好見到如此一目,這讓其暢快許多的胸口再次一悶。
但聽到眾多甲士和自己打招呼,叫自己嫂子,她也不得不強顏歡笑,隨后不著痕跡的看了小唯一眼,便向王生看去。
王生這會同樣黑著臉,自家夫人獨自出去,這么晚回來,在加上龐勇又回來了,他怎能不多想,再說男人都是小心眼的。
但如今賓客都在,他也不好多說什么,見其回來,便說了一句“開菜,”氣氛這才緩解下來,眾人也開始動筷。
席間王生到底沒有忍住,詢問佩蓉去哪了,佩蓉本想直說,她知道這時候隱瞞還不如坦然說出來。
但還沒等她開口,一旁的小唯卻表示讓王生不要生氣,說佩蓉剛才去自家店鋪取一些藥材去了。
她這些話表面看著為佩蓉開脫打掩護,但實際卻更讓王生起疑心,還不如不說,但佩蓉還埋怨她不上,可謂極能挑事。
對此以佩蓉的心智自然瞬間就明白了,深深的看其一眼,見其對對著自己笑,眼神不由露出一絲殺氣。
但小唯好像沒察覺到一般,笑的更甜了。
其實她不是沒察覺到,卻是根本不做理會。
而王生聽小唯那么說,雖然胸口一悶,但畢竟有外人在,也不愿多做理會,便和手下繼續吃喝起來。
這頓晚宴,眾多甲士吃的是比較愉快,但王生,佩蓉和小唯三人卻是心思各異。
等眾人散去后,王生和佩蓉回到臥室,佩蓉想到席見小唯的多次挑釁,在也忍不住,就和王生說起小唯是妖的事。
但王生根本不信,說找他手下算也算了,去道觀也去了,人家一個姑娘也不容易,她又何必非說人家是妖呢。
聽王生這么說,佩蓉下意識就想說出今晚的事,并且要告訴王生挖心那妖已經抓住,如今就剩小唯這一只了,但話到嘴邊,耳間卻響起雮塵童子囑咐她不可說出今晚之事的話,這不僅讓他一頓。
而王生心中本就有氣,見她舊事重提,無論出于嫉妒心也好,還是什么,也忍不住不住了,不僅直接質問佩蓉是不是去找龐勇去了。
王生這話的意思在明白不過,除了起疑心以外,還不相信佩蓉,這不僅讓她心里一痛。
好在佩蓉不是潑婦,沒有胡攪蠻纏,也沒有解釋,只是沉默著掉下了眼淚。
王生說那話其實也不算懷疑,只是沒有安全感罷了,這會見佩蓉掉眼淚,也知道自己誰錯話,但不知道怎么去哄,只好支支吾吾的說自己喝多了,便跑出去洗漱。
過了好一會,心里冷靜下來,簡單洗了一把才回來。
等到臥室見佩蓉身穿睡袍,坐在那里還在發愣,便以為她氣沒消呢,就湊了過去,一邊把玩著佩蓉的長發,一邊溫聲說道:“別生氣了,如果你還不放心,那就讓小唯再去道觀看看,上次沒見到觀主,等觀主出關,咱們就去。”說著就又往佩蓉身前湊了湊。
聽王生這么說,佩蓉心里一暖,但雮塵童子的意思明顯不是那么簡單,一時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想到“妖物易降,人心難服”八個字,不僅伸手撫向王生臉龐。
有時候我需要的喜歡、在乎,不是我讓你喜歡和在乎,而是你內心真的想去喜歡在乎。
心外無理,心外無物,道德律法規范你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不如內心告訴自己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如果是責任和身份讓你去愛一個人,不內心讓你去愛。
對方讓你去做一件事,和你內心想做那件事,雖然都做了,但卻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