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高星悅也來到了蘇家,帶了一份金陵特產拜訪蘇振南。
這在蘇振南眼里無異于是新媳婦上門,所以也非常高興的送給她一副翡翠手鐲。
高星悅并不懂翡翠的質地好壞,但蘇云帆卻一眼認出來,那是玻璃種的極品。一副手鐲的話少說也得幾千萬才能買到。
看樣子,蘇振南對高星悅非常的滿意。
蘇振南對高星悅說:“你父親我認識,年輕的時候我們還經常在一起喝酒呢!”
高星悅也謙和有禮的說道:“我經常聽父親提起您,說起您來他也很敬佩。說您是一位蓋世英豪呢!”
以蘇振南的人生經歷來看,稱他一聲蓋世英豪絲毫不過分。
早年間和蘇云帆的爺爺蘇振北從皖北逃難下了江南,兄弟失散之后他要過飯、在鐵匠鋪當過學徒、扛過大包,也當過兵打過仗。
后來轉業之后開始下海經商,從一個一窮二白的大老粗做到現在華夏第一商業帝國的董事長。
他的人生經歷,說起來就是一部傳奇。
蘇云帆和高星悅打了個招呼,告訴她自己過幾天要去一趟盛京,可能沒辦法陪她了。
高星悅拍著手說道:“那你可得記好,去了盛京之后幫我要一份周豐年的簽名!我爸媽都可喜歡他了,還有我奶奶!”
周豐年是華夏有名的喜劇表演藝術家,國家一級演員。對于很多人來說,他表演的喜劇都是伴隨著童年長大的記憶。
蘇云帆笑著點了點頭,“沒問題。”
既然是高星悅想要的東西,那么他說什么都會拿到手。
蘇若楠也吵著要禮物,蘇云帆沒去過盛京,所以只好答應她,到了那里之后遇到什么好玩的會給她帶回來。
而蘇振南則是囑咐了蘇云帆幾句話,“龍騰集團的影響力主要是在南方。盛京是政治中心,藏龍臥虎。去了那里之后一定要小心行事,謀定而后動。”
蘇云帆點了點頭,卻想到自己在那里沒什么仇家,只是待個一星期就回來,應該也不會惹什么事。
臨走之前,他還讓林芷柔準備好給幾個公司的員工的新年禮物。
“揚帆實業的標準按10000元來準備,每個人再發放3個月工資當年終獎。黑洞那邊今年的效益非常好,年終獎除了新年禮物之外,再額外發放24個月的工資。至于王豎教授那里……讓他們自己列清單出來。”
林芷柔認真的把蘇云帆說的記了下來,“好的,在放年假之前我會把這些東西準備好。”
名酒城那邊分屬龍騰集團,所以按照常理來講,蘇云帆不需要去考慮年終獎的發放問題。
不過,他想到了一個女人,曾經和他有過一夜感情的阮文。
想到這里,他在京西商城上買了一串價值三十多萬的鉆石項鏈,收件人填的是她的名字。
什么?為什么不在自己家的鼴鼠上買東西?
咳咳咳,蘇云帆當初設想的鼴鼠就是主打中低端消費的。而且目前鼴鼠的高端商品質量很難保證。
在家里過完了小年之后,蘇云帆就和蘇若琳坐上飛機,急匆匆的趕向盛京。
距離過年還有六天,接下來還有好幾次彩排,他們不得不抓緊時間。
因為蘇若琳就在身邊,所以蘇云帆這次沒有帶任何女仆作陪。
好在蘇若琳有自己的工作室,身邊帶著不少助理,一應生活起居和節目的安排都會有人處理好。
蘇若琳的經紀人名叫江霞,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精致女人。她以及蘇若琳身邊的助理、化妝師、保鏢,都是蘇家精心挑選出來的,業界最頂尖的人員。
從蘇若琳出道以來,就為她安排好了一切比賽、演出、電視節目等活動。
可以說,蘇若琳的星途一帆風順。
而圈內的人都知道,蘇若琳的背景非常深,也沒什么人敢招惹她。但只有少部分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比如萬華天宇的老板還有他兒子詹天鵬。
和國外不同,華夏那些真正頂級的大佬們,對于家庭隱私的保護非常嚴密,已經對所有的新聞媒體做出了封鎖。
因此,只有像蘇若瑄這種推到臺前的家人才會被觀眾所知道。
蘇若琳和蘇云帆上了飛機,一應生活用品和他們表演使用的樂器都由保鏢放到了飛機的貨艙里。
蘇云帆坐在靠窗的位置,蘇若琳就坐在他的左手邊靠近過道的位置。
經紀人江霞坐在過道一側,拿著行程表對兩個人說著接下來的安排。
“我們預計今天下午到達盛京,第一次彩排明天晚上進行。后天上午,還有盛京電視臺音樂欄目的一個專訪……”
蘇云帆從助理手中接過一個桔子,飛機此時已經緩緩起飛了。那種暈機的不適感再度傳來,他把桔子放到鼻子下面用力吸了一口,已經聽不進去江霞的話了。
蘇若琳靜靜的坐在座位上,聽著江霞的安排。她對于這種事情一向不是很關系,全都交給江霞去處理,而自己要做的只是彈好鋼琴。
當然,并不是說她什么都不懂。畢竟出身名門,參與節目的時候她也能夠保持優雅的儀態。只是比起那些健談的綜藝咖,她的話要稍微少一些。
“吸吸呼吸吸呼”
蘇云帆的呼吸很用力,他必須借助桔子的香味來刺激自己,減少那種不適感。
蘇若琳注意到了他的異樣,奇怪的問道:“云帆,你這是怎么了?鼻炎犯了嗎?”
蘇云帆朝她翻了一個白眼,你是不是對鼻炎有什么誤解?
這時候,旁邊戴著棒球帽的小助理立刻明白過來怎么回事,“云帆少爺,你是不是暈機啊?”
不愧是做助理的,察言觀色的本領一流,很快就看清了事情的本質。
“是有一點。”蘇云帆懶洋洋的說,他現在的狀態真的打不起精神。
蘇若琳好奇的眨了眨眼睛,“暈機很難受的,有沒有暈機藥給他吃一片!”
“有的有的,我備著呢!”小助理說著就急忙站起來,要過去醫藥箱里找暈機藥。
蘇云帆搖了搖頭,“不用了,我睡一會兒就好。藥這種東西最好還是少吃,是藥三分毒。”
蘇云帆對于吃藥有種本能的抗拒,在他看來,一個健康的人吃藥就是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蘇若琳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扶著蘇云帆,“那你到這邊睡一會兒吧!飛機要飛四、五個小時呢!等到了我喊你。”
機艙的另一頭有非常大的沙發,是用來在飛機上開party用的,現在剛好可以讓蘇云帆在那里休息一下。
蘇云帆走過去,這時候,機艙忽然猛烈的顫抖了一下。
蘇若琳腳步不穩,直接壓在了蘇云帆的身上。
他原本就想著躺下睡一覺,可是臉一下子就被死死悶住了,柔軟豐滿的觸感傳來,鼻子里滿滿的全是令人心醉的幽香。
蘇若琳臉一紅,驚叫了一聲連忙站起來。
她臉紅紅的捂著自己的胸口,看到蘇云帆閉著眼睛,一副快要睡著的樣子,心里就一陣來氣。
竟然還敢裝睡,我就該悶死你算了!
蘇云帆也沒辦法啊,這時候他要是睜開眼睛,蘇若琳肯定更生氣。
“剛剛是怎么回事?”
江霞問道,馬東鳴從前面回來了,對蘇若琳說道:“請放心,小姐。剛剛經過了一股氣流,現在已經沒事了。”
蘇若琳平復了一下情緒,輕哼一聲想要回去。可是看到蘇云帆的模樣,她想起來自己有個朋友也是暈機。
“短距離的飛行還好,如果是長途的話,每次我都會吐的稀里嘩啦的。那種感覺,真是恨不得扒開窗戶從飛機上跳下去!”
想到她對自己說過的話,蘇若琳突然有些不放心起來。
因為蘇云帆的暈機不像是裝的,那種飛機起飛之后的疲態,并不是隨便可以演出來的。
蘇若琳放心不下,就在他腦袋旁邊三十公分的地方坐了下來。
助理把她的筆記本遞過來,蘇若琳打開了筆記本瀏覽起網頁。
暈機這種反應是天生的,蘇云帆從來不暈車,但是沒想到對飛機的反應這么大。
上次去江夏市的時候還好,畢竟只有短短一個多小時的空程而已。可這一次要去北方的盛京,就得飛上差不多五個小時。
睡了一會兒之后,他再也睡不著了。強行睡覺只能堅持一會兒,他醒了過來,感到腦袋昏昏沉沉的,嘴里一陣苦澀。
抬頭一看,蘇若琳正靠著沙發,金色的超薄本放在白皙的腿上。
“姐,水……熱水。”
蘇云帆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蘇若琳聽到聲音低頭一看,可把她嚇了一跳,因為此時蘇云帆的臉色慘白,一副快死的樣子。
“呀,云帆,你沒事吧?”
她把筆記本扔到一邊,著急的伸手抱住蘇云帆的腦袋。
馬東鳴聽到動靜連忙跑過來,機艙里亂成一團,江霞和幾個助理也圍了過來。
馬東鳴知道蘇云帆暈機,吩咐道:“去倒些熱水過來!再剝一個橙子。”
助理們立刻去準備好這些東西,蘇若琳擔心的要死,把蘇云帆的腦袋放到自己的膝蓋上,讓他躺的舒服點。
蘇云帆頓時感覺——好多了!
他喝了點熱水,又吃了兩片橙子,然后微笑著舒舒服服的躺了下來。
蘇若琳的臉上非常的尷尬。
喂喂,我只是讓你暫時躺一下,你怎么就這么睡下去了啊!
可是看到蘇云帆微笑安睡的側臉,她無奈的笑了。
臭小子,就暫時便宜你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