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姬召喚師  第184章 突然變成了懸疑

類別:  | 原生幻想 | 戰姬召喚師 | 光羽佳萱   作者:光羽佳萱  書名:戰姬召喚師  更新時間:2021-04-08
 
隨著吳賢哲的講述,一場疑點重重的車禍漸漸在周倜眼前緩緩展開。

按照警方通報的情況看,事情是這樣的:

吳賢哲的父親吳社長在三天前提前離開公司返回家里,期間并沒有指使司機,而是選擇了自行駕車離開。

吳賢哲說:“我父親那幾天正好犯了通風病,右腳腳裸疼痛,他出事那天雖然已經距離犯病時過了幾天,但以我對他的了解,當時他雖然已經能正常行走,但開車的話一定會因為需要踩剎車油門導致疼痛。而他是非常怕疼的,所以他是不會在那天自己開車的。這是第一個疑點。”

當吳社長返回家里后,喝了些酒,又因瑣事責罵了保姆。

“這是第二個疑點,我父親并不嗜酒,而且他剛剛犯了通風,短時間內是不會喝酒的。”

之后責罵升級,吳社長開始動罵保姆,并失手殺了對方。

對吳社長人這事吳賢哲到是沒有懷疑什么,因為按照他的說法,吳社長本人就是一個喜歡訓斥下屬的人,而且當情緒激動時會隨手拿起東西就撇。所以如果是因為撇東西失手殺了人,吳賢哲到是并不表示奇怪。

失手殺人后吳社長大量飲酒,隨后再次駕車離開,之后不久就出了車禍,和一輛大貨車迎頭撞在一起,當場死亡。而大貨車司機肇事后逃逸,車輛失控沖進了海里,同樣當場死亡。

這就是吳賢哲父親的車禍全過程。

如果只是單純參考警方通告,甚至加上吳賢哲的幾點懷疑,這事情也并不奇怪。

兒子出了事,當爹的心里煩悶,喝了些酒后借機耍酒瘋,打罵保姆。這很有半島男人范兒,這種事幾乎每天都會發生,頂多是保姆的換成媳婦、服務員、歌廳小妹或隨便哪個誰。

一個喜歡隨便拿東西撇人的家伙失手殺了人,這也不奇怪。殺人后大量飲酒,再到醉酒駕車離開殺人現場,最后出了車禍,也解釋的通。

貨車司機肇事逃逸,最后掉進海里淹死,看起來巧合,但也只是有些巧合而已,這種事頂多在時事新聞里占個很小的篇幅,點贊估計都不會超過二十萬,網友留言估計也就是些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人在做天在看之類的話。這種事第二天就會被更多的新聞掩埋,甚至不會在當事人親朋以外的人心里留下丁點印象。

單純從事情經過上來說一切都說得通,可讓吳賢哲升起懷疑的地方卻在水面之下。

吳賢哲說:“我父親有幾個私密賬戶。這種事很常見,富人總是會有些事沒法走明賬去做。這些賬戶中有一個賬戶屬于特別私密的那種,甚至我以前都不知道。

這個賬戶以遺囑的形式儲存在一處銀行保險柜里。

當我從保險柜中看到那份說明后,我就知道我父親不是正常死亡了。”

吳社長在遺囑中說:

如果吳賢哲看到這份東西,那他自己必然已經死了。

他給吳賢哲留了一個秘密賬戶,就是怕他死時公司也出現了問題,兒子守不住家產。賬戶里面錢不多,只有五百萬,但足夠讓吳賢哲維持生活。

——聽到這時周倜很想打斷對方,問一句什么家庭要五百萬才能維持生活。

吳社長說這個賬戶里的錢非常安全,是用一個偽造的身份辦理的,除了他之外沒人知道,所以哪怕公司出了意外,所有資產被凍結,這個賬戶里的資金也不會出事。

吳賢哲說:“可我調查了這個賬戶,發現就在我父親去世之前,里面的資金被轉移走了,但我查不到資金流向。”

“所以你就懷疑你父親的死并不是意外?”周倜問。

吳賢哲回答道:“是的,我就是這么認為的。我父親至少有四五個私人賬戶,這還是我知道的,也能查到的。如果他要用錢,甚至哪怕有人逼迫他,他也可以有其他賬戶可以使用,是絕對不會挪用這個賬戶里的資金的。”

周倜說:“那會不會是你父親因為失手殺了人,想要去找萬事屋之類的機構幫忙處理,所以不敢使用可以查到的流向資金才選擇了這個賬戶呢?無意冒犯,但你知道,電影里都是這么演的。”

吳賢哲卻反駁道:“就像我說的,秘密賬戶并不只這一個,我父親完全有其他途徑去調動欠款。而他既然在遺囑里明確說明了這筆錢是留給我‘維持生活’的,那就一定不會去動,我了解他。而且…雖然這么說不太好,但您可能并不理解島上的司法流程。

以我父親的身份地位,哪怕證據確鑿的被起訴過失殺人,在正式定罪之前也是不會被收押的,只是會被帶上追蹤器,隨時匯報位置并限制出行。而且這種案子只要肯花錢去拖延,打官司打個兩三年都屬于正常操作,最后的定罪最高也就是‘過失致人死亡’,甚至如果律師團隊足夠強大,把案件定性為保姆因為被打罵導致情緒激動襲擊我父親,最后兩人互毆中造成保姆意外死亡的話,那定性都可以變成‘防衛過當致人死亡’。

最糟的情況我父親可能需要服刑七八年,如果情況好的話甚至只要服刑一兩年就可以。而且無論怎樣,因為我父親的年齡,都是可以操作監外就醫的。

所以這事情并沒急迫到需要動用那個特別秘密賬戶。

所以我才猜測我父親是本人控制了,甚至不是脅迫,而是被控制了思維,所以這個賬戶里的錢才會不見。

控制他的人就是想要他那些別人不知道也沒有記錄可查的財產。”

吳賢哲的分析有理有據,周倜一邊感嘆貴圈真黑,一邊也必須承認人家思路清晰,論證充分,很有說服力。

他試著把自己代入案件里,假設真有那么一個人控制了吳社長,而自己就是那個人,當他想要從吳社長身上獲取金錢時,那他也會讓吳社長提供那種私密賬戶里的資金,而且來源必須是只有吳社長自己才知道私密賬戶,只有這樣才不會被人查到資金來源。

但千算萬算,沒想到這個只有吳社長知道的賬戶竟然以遺囑的形式被他的兒子知道了,疑生發現了華點。

如果只是單純的這件事,周倜可能還不會產生這種聯想,但昨天那女孩的尸體還歷歷在目,他在心里發誓要把罪犯繩之以法還沒超過24小時,這就不得不讓他把兩件不相關的事情聯系在一起了。

如果這兩件事有聯系,那么基本可以肯定這是人類犯下的案子了。

吳社長黑不黑的先不論,因為那些后續都沒發生。吳賢哲的父親在現在這次事故里只是一個受害者,而且同時受害的還有保姆,甚至可能還要加上那個貨車司機。

但周倜沒有急著下結論,但還是說道:“我基本認可你的猜測。”

“感謝您肯相信我!”吳賢哲起身再次鞠躬致謝。

“先別忙著道謝。”周倜擺擺手說:“目前我暫時相信你的父親并非意外死亡,也愿意去追索那個能控制別人思維的人。但是只有這點線索的話,我就是想找人怕是也找不到啊,你最好能仔細想想,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甚至哪怕雇傭幾個私家偵探去查一下也好。”

吳賢哲說:“我當然會雇傭偵探去追查的。但現在的問題是如果我父親真的是被人控制了,那么那個人就是一位隱藏的覺醒者,我們普通人想要抓住他卻是太難了。”

周倜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這邊會跟進調查的,也承諾會出手抓捕這個罪犯。那么我們就先各查各的吧,每天通報一次進度,時間么…”他看了一眼壁爐上的清代鎏金座鐘,“每天下午五點吧,通報一下調查進度。當然,有了特殊發現可以直接聯系我。”

五十萬是應有之義,以周倜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陪人喝個下午茶就值個萬八千的,想讓他幫個忙更是沒個十萬八萬都不好意思開口。至于那五百萬,那就是掉在驢子眼前的胡蘿卜了,以此保證周倜不會半道撂挑子。

當吳賢哲走后,數珠丸自然的收起了桌上的支票充公,周倜暗恨吳賢哲不會來事兒——留什么支票呢,放一摞千元大鈔不好么,那樣自己還能偷偷抽兩張作為私房,現在這樣明晃晃的一張紙擺在桌上,自己完全沒有機會啊。

法諾收走了吳賢哲一口沒動的杯子,芭蕾茜坐到了吳賢哲剛剛坐過的位置,她突然說:“這是個很聰明的小子。”

“他聰明個屁!”周倜恨恨的罵了一句,“他要是真聰明就不會留支票了…咳咳,那什么,我是說現金更有震撼性,要比一張支票紙看起來值錢。”

芭蕾茜假裝沒發現周倜的心思,她笑了下繼續說:“今天他來這里或許真有踢父親討公道的想法,但絕不是唯一的目地。”

“那還能有什么?”周倜不解的問。

芭蕾茜說:“他來拜訪指揮官,并留下了支票,這就相當于讓指揮官幫他做了背書。”

“背書?”周倜嘀咕了一聲,問道:“我背書什么了?”

這時女妖婀娜的走到數珠丸身邊,接過支票彈了一下,念了下支票的抬頭:“名哲裝飾裝潢會社,好大的公司呢。這樣的公司必然會有其他股東的,原來的社長死亡后可不一定就是社長的兒子接任社長的位置啊。”

芭蕾茜點頭道:“就是這樣,這位吳賢哲剛剛因為危險駕駛被警察抓了,還差點面臨要坐牢的風險。而他的父親名義上是因為殺人后醉酒駕車死亡的,也是非常不名譽的死法,所以他在公司的地位應該稱得上是岌岌可危吧,這時候必然會有人升起其他想法的。”

女妖接道:“股權可能沒法變,但現官和現管之間可操作的空間就太大了。所以他才來了咖啡館,想找主人做個背書。否則哪怕他真的懷疑父親的死因,也只需要偷偷安排偵探去查就好了,真查到了什么,通知警察就行了,完全沒必要特意來瀛洲科跑這一趟。”

“原來如此。”周倜還是有幾分靈性的,聞弦歌知雅意,立時就想明白了吳賢哲做這事背后的深意。

吳賢哲父子因為先后做出不名譽的事情,他在公司內的地位必然已經岌岌可危。

而這事他找到周倜,對周倜提出父親的死因充滿疑點,希望周倜介入調查。

屆時無論周倜能不能查出個結果,只要周倜相信他的話,承諾要調查了,那么吳賢哲就可以回公司對外宣稱自己的父親并非一個殺人犯,而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在公序良俗的基礎上說,如果吳社長的死法不名譽,那落井下石就是必然的,但如果吳社長是被害死的,那其他股東就必須表示出同情,并同仇敵愾的支持吳賢哲追查兇手,那么吳賢哲的地位就暫時安全了。

而這一切都需要周倜背書。吳賢哲留下的五十萬公司抬頭的支票是背書,他承諾的五百萬懸賞也是背書。

在有周倜背書的前提下,甚至警署都要慎重對這次車禍定性,更遑論其他人了。

“真是不能小看任何人啊。”周倜感嘆了一句,心里微微對被利用有些不爽,但看了看五十萬的支票,想了想五百萬的賞金,決定還是原諒他了。

隨后周倜說回正事,他對自己的智囊團說:“我認為工廠的殺人案和這次吳社長車禍案是同一個人做的。你們能根據現有線索做出一個罪犯的側寫嗎?”

周倜在Z市參加培訓時有這類課程,所以他有此一問。

芭蕾茜回道:“可以的。我、十一、女妖、法諾,我們四個在這一科都認真聽了,可以聯合做出罪犯的側寫。”

“那就開始吧,讓我看看罪犯是個什么樣的人!”周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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