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目標能夠實現,誰會愿意去放棄目標呢?
白荷隱隱覺得覃湖是喜歡覃浪的,憐惜覃浪的勤奮,就像當年她憐惜年少家貧但勤奮有天賦的弓翊那樣。
于是,白荷振作說道:“沒有改變目標。”
“好,那咱們就得好好規劃了,”覃湖興奮說道,“接下來,浪浪學校的文化課去半天就好,剩下半天時間得在家里練琴,有小津有我有弓翊給浪浪上課,但是練琴是至關重要的,這個需要時間積累,沒有任何捷徑,既然你確定了目標,就得這么干。”
天太晚,一行人沒有回藍花塢去,直接睡在了覃家別墅。
剛從向家添丁受了刺激的桑教授晚上可以和兩個小孩子一起睡,心里稍稍平衡了些,但總歸是意難平的。
當覃小津準備回屋睡覺的時候,桑教授喊住了她。
房間外的通廊里,桑教授穿著睡衣,十分調皮可愛地走到覃小津跟前來。
覃小津乖巧喊了聲:“奶奶。”
桑教授拉住了覃小津的手,噘嘴說道:“向家的小嬰兒好可愛啊。”
“奶奶喜歡他就多去看看他,”覃小津想到桑教授年紀大了,也不好常常外出走動,又說道,“等他出了月子,再長大些,可以讓向清多抱他來覃家別墅給奶奶你看看。”
桑教授盯著覃小津的面龐,這孫子冰雪聰明,奈何并不領會她的心意啊,她只能直接說破:“向清的孩子再可愛也不是咱們覃家的啊。”
覃小津一凜:“奶奶,你不會又要撮合我和向清吧?”
雖然常蘇沒了,可向清已經是常蘇的妻子了。
“奶奶,你不可以這樣亂拉郎配的!”
桑教授在心里看天,這孫子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
她甩開覃小津的手說道:“你奶奶我是這么沒有眼力見的人嗎?你的心里裝著一朵荷花。”
桑教授戳了戳覃小津心口,覃小津只覺臉頰一燙。
桑教授看著孫子這副沒出息的樣子,訕訕道:“從前我提出契約婚姻是為了幫向清一把,誰知道弄巧成拙,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也不知道姓白的女人使了什么手段就把你拐了去了——”
“奶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覃小津忍不住為白荷辯解,白荷能是什么有手段的人?她就是一個直來直去的笨女人,一點心機都沒有的。
“你不要管奶奶我怎么想,總之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已經著了白荷的道了,甭管什么五年不五年的契約了,你是不可能離開她的,既然這樣——”
桑教授一頓,灼灼看著覃小津,“那你早點給奶奶生個曾孫子抱抱?”
桑教授小眼神巴巴瞅著覃小津,懷里作出抱著小嬰兒的姿勢,身子不自主就左右搖晃起來。
覃小津抿唇,莫名害羞了:“這這,這我一個人說了不算啊。”
桑教授伸了他一下,恨鐵不成鋼說道:“你是男人,你不主動,你讓人家女人主動?”
見覃小津杵著不動,桑教授剁了腳,威脅道:“覃小津我可告訴你,世界上還能有比我更開明的奶奶吧?就你這復雜的婚姻,別的奶奶早就各種破壞了,還有誰像我這么善良美好地催促你生孩子?你不給我抱曾孫子也行,那我就干點別的事,比如說破壞——”
這說的倒是,覃小津昂首挺胸立正保證道:“好,奶奶,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說著,虎虎向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