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約好了要同我說一說公主這個角色,一直都還沒有成行,不如就趁這幾天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公主這個角色吧。”
聽公主這樣說,白荷便既來之則安之,回道:“好啊。”
二人站在總統套房的落地窗前,看外面的風景。
高層,視野開闊,人的心情也心曠神怡。
“這個角色我就是為詩琳公主你寫的,”白荷很坦誠,“雖然那時候我還沒有見過你的人,對你也不了解,許多事都是從小津嘴里得知,我只是盡可能地用我的文字去還原,在我心中,公主是個可憐人。”
詩琳公主一顫:“不是可惡的人,反倒是可憐人嗎?”
白荷扭頭給了詩琳公主一個笑容:“生在一個國家皇室,喊著所有人都羨慕的金鑰匙出生,可是卻連婚姻都不能自主,愛的人求而不得,卻要因為別人的目的而與不愛的人在一起,讓自己的終身幸福去成全別人的野心、工具,這樣的公主,無論她做什么都是情有可原,都是可憐人,而不是可惡的人。”
“哪怕,我有心破壞你和老師的感情,你也不覺得我可惡,而是覺得我可憐嗎?”詩琳公主的笑容涼涼的,帶著點悲傷,又顯得幽深莫測。
“我和小津的感情你破壞不了。”白荷很淡定,平和的語氣透著自信,“如果我們的感情可以被人輕易地破壞,那我們就不會走到一起。”
她和覃小津已經見識過彼此最糟糕的事情,還能堅持在一起,這樣的感情不可能是脆弱的,是別人想象不到的堅固。
“破壞不了感情,那破壞婚姻呢?”詩琳公主反問。
白荷輕笑:“公主,你是小津的學生,不管你出身多高貴,可你既然拜了小津為師,你就該尊重她,也該自重。好歹我是你的師娘,你一直威脅自己的師娘,甚至詆毀自己的老師,這樣不好。”
詩琳公主一愣,說她威脅師娘她認,說她詆毀自己的老師,她什么時候詆毀了?
“詆毀我的老師?”詩琳公主不解。
白荷笑著說道:“你一直說要破壞我和小津的婚姻,不就是不信任小津的為人,不相信我和他的婚姻堅不可摧,這不就是一種詆毀嗎?”
詩琳公主抿唇,一時無法反駁。
白荷拍拍她的肩,說道:“好了,女孩子不要一直沉溺在情情愛愛里,好嗎?可不可以專心搞事業?你既然來了中國,還帶資進組,難道不是為了拍好《男道》這部電視劇,不是為了塑造好公主這個角色?那你就專心點哪,拿出點專業精神來,雖然演戲可能不是你的專業,但既然干了,就得把她干好,公主你說是不是?”
“來來來,我給你好好講講這個角色吧,讓你聽聽原作者的心聲,這樣有助于你創作。”白荷給了詩琳公主一個燦爛的笑容。
詩琳公主在這樣明媚的笑容有些怔忡。
老師,就是被這樣的笑容吸引的嗎?
白荷失蹤了,覃小津調出藍花塢的監控,看到白荷和詩琳公主一起被幾個陌生男人帶上一輛小車,走了。
所以,還是這詩琳公主搞事情嗎?
覃小津挺生氣的,正要去找詩琳公主,詩琳公主倒是派了秘書來找他。
中年秘書兩三年未見,發福了不少,臉上因為有了肉,看起來比之前親和了許多。
“覃先生,詩琳小姐說她和白小姐討論完人物,會送白小姐回來的,請覃先生不要著急。”
當著旁人的面,秘書自覺改口稱詩琳公主為詩琳小姐。
覃小津怎么可能不急?
“白荷在哪里?我要去見她。”覃小津不容商榷,語氣堅定。
秘書似乎已經意料到覃小津的反應,她耐心解釋道:“詩琳小姐知道你擔心白小姐,如果覃先生實在擔心白荷小姐的安危,那就讓我押在你這里當人質好了。”
覃小津看著若無其事笑的秘書,差點沒絕倒。
他要一個老秘書當人質干什么?他只要他自己的妻子平安歸來啊。
覃小津肩頭被人拍了一下,覃小津扭頭,是白茶。
白茶說道:“姐夫,少爺說,他知道詩琳小姐下榻的酒店在哪里。”
覃小津坐上了蕭占的車。
開車的是白茶。
這種私人行程,白茶都是司機。
這些年,通常白茶開著車,載著蕭占去個無人的地方停下,然后他說她聽,他一股腦傾吐苦水,而她當他的垃圾桶。
此刻開著車,白茶時不時透過車內后視鏡看后座上的覃小津和蕭占。她的角度只能看見蕭占。蕭占沉著臉,一如他一貫的表情,苦大仇深,全世界欠他五百萬的樣子。
“專心開車!”蕭占注意到白茶的偷窺,沒好氣提醒道。
蕭占沒提醒完,白茶就差點和迎面而來的一輛車相撞,她急打方向盤,躲避了來車,卻直接撞上路旁的樹,蕭占和覃小津在后座上齊齊向前傾去——
白茶心里咯噔[無名fo]一下,糟了。
“白茶,你沒事吧?”覃小津喘口氣問白茶。
“我沒事,車有事!”
還好她剛剛車速不是很快。
白茶解了安全帶下車,覃小津和蕭占也跟了下去。
但見車頭已經撞進樹干里,樹和車都傷得不輕,而自己還能安好。
白茶顧不得慶幸自己,就去看蕭占,緊張問道:“少爺,你沒事吧?”
蕭占沒事。
白茶又去看覃小津:“姐夫,你也沒事吧?”
覃小津說道:“得趕緊找人來修車。”
白茶就拿出手機打電話,忽見蕭占大步向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一頭鉆進車里。
“少爺,少爺——”白茶和覃小津追過去時,載著蕭占的出租車已經開遠了。
白茶想給蕭占打電話,發現蕭占的手機正在車里響動,她沖覃小津抱歉說道:“姐夫,我不知道詩琳小姐下榻在哪里,只有少爺知道。”
這個蕭占怎么說話不算話,撇下他們自己走了呢?
覃小津郁悶。
蕭占坐著出租車直達一家五星級大酒店樓下,出租車司機遞了二維碼到后座上,說道:“是掃支付寶,還是掃微信哪?”
蕭占愣住,他沒帶手機,也沒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