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間屋子里,并沒有有人來過的痕跡。
周遭都寂靜的,像是在告知他,她不在!
——
那天向家終于知道,向暖并不是去跟霍澈結婚,而是跟溫之河,周諾冷笑著對向平淵說:“我就知道,霍總怎么會娶她。”
向平淵嘆著氣:“可是她也沒跟溫之河結婚。”
那么,一切就都還是有機會的!
只要向暖跟溫之河沒有結婚,向暖跟霍澈就是有機會的,向暖的確是向平淵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所以向平淵對這虛驚一場終究是松了口氣。
向勵在旁邊看著他父母的臉,不自覺的嘆了聲,忍不住問:“你們倆真的還想利用向暖?爸,我打算進公司了!”
或者作為向家的男人,他是不該只在家玩游戲了,他是得干點什么了!
周諾跟向平淵都有點驚訝,但是他能答應去公司,兩個人最后還都是很激動的,尤其是周諾,到他身邊抱著他:“乖兒子!”
晚上向勵的車停在路邊,看著從路邊出來的一對男女,然后幾輛摩托車將他們堵住。
溫之河看著那幾輛車上的人,各個都戴著頭盔,根本無法辨認臉,只覺得自己這頓打是要挨著了,將女人護到身后。
向勵看他被揍的在地上爬不起來才開車走了,那些摩托車也走的很快,路上跟他打了個手勢。
胡小糖那會兒被推倒在地,這會兒才能跑到他身邊去將他抱住:“之河,之河?”
溫之河只笑了聲,然后昏了過去。
胡小糖打了電話叫了救護車,很快他們便到了醫院。
確定他斷了四根肋骨,別的都是外傷。
胡小糖一直守在他身邊,直到他迷迷糊糊的嘴里叫著一個名字,胡小糖才忍不住又淚流滿面。
——
霍氏辦公大樓。
“找到了!在巴黎!”
劉凌冬推開門進了霍澈的辦公室,跟霍澈說道。
霍澈抬了抬眼,手里的筆掉在桌上,他往后靠在椅子里,仿佛這么些陰沉沉的天,終于要晴了!
“幫我訂一張去巴黎的機票!”
霍澈嗯了內線。
霍星進去的時候就聽到劉凌冬在跟霍澈說,“她在陪客戶!查到她住在這家酒店!”
劉凌冬說著將一份材料跟照片送到他面前。
霍澈看了眼,的確是她的背影,酒店他知道。
“你要去巴黎?”
霍星走過去問他。
“嗯!”
霍澈沒抬眼。
劉凌冬倒是看了霍星一眼,霍星顯然有點激動。
“可是最近我們并沒有去巴黎出差的行程,而且你這兩天應該去一趟南方。”
“南方那邊的事情都交給凌東處理,你給我訂今天的機票!”
霍澈交代著。
“你考慮清楚了?”
劉凌冬也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他一句。
霍澈抬眼看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她在陪客戶,說明她很理性,這個時候你要是去……”
劉凌冬又下意識的去看他的神情。
霍澈垂了眸沒再說話。
“誰在巴黎?”
霍星問劉凌冬。
“向暖!”
劉凌冬沒瞞著她,知道這也沒什么好瞞著。
霍星有些委屈,卻沒說話,轉眼看霍澈:“機票還要訂嗎?”
“你們先出去吧!”
霍澈又坐回去,拿起筆繼續盯著文件看起來。
劉凌冬跟霍星從他辦公室出去,霍星跟著劉凌冬身后問他:“你為什么要找向暖?”
“老板的命令,我哪敢不聽?”
劉凌冬解釋。
霍星半晌說不出話來,卻是眼里帶著淚光。
“霍星,一碼歸一碼,上班時間你最好也別投入太多私人感情。”
“我要是投入太多私人感情,我早就干不下去了!”
霍星委屈巴巴的說完就走回自己的座位去,她旁邊的助理怔了怔,卻也沒敢多問什么。
劉凌冬無奈的嘆了聲,然后下樓去處理事情。
可是他走后,霍星卻是忍不住流出眼淚來,霍澈一直在找向暖?
他為什么要找她?
上次也是,只是聽說向暖發燒了,便讓她一個人回來,他卻留在南方陪向暖。
霍星不懂,他們認識并沒有多久,霍澈又不愛向暖,為什么對向暖還要投入那么多?
還是他寧愿找向暖,也不想讓她有一點可乘之機?
吳秋曼總讓她沉住氣,她也一直沉著氣,但是什么時候是個頭?
她愛這個男人,自從她懂的感情的事情后,就沒有多看過別的男人一眼,只有他霍澈,才是她的理想對象。
她很難想象,這世上還能有比她更愛這個男人的人,愿意投注一生,對他無怨無悔。
晚上她回去便對吳秋曼說了他找向暖的事情,吳秋曼問:“這么說向暖跟那個男人真的分了?”
“應該是的!”
霍星原本以為向暖要跟溫之河結婚,所以便覺得一切都是虛驚一場,但是如今看來,真的說不好。
“哼!他們分了也不代表向暖就跟阿澈可以,你可千萬別亂了方寸,否則才是毀了自己的虔誠。”
吳秋曼握著霍星的手提醒著霍星。
“可是干媽,我真的好怕,我總感覺他對向暖跟對別人不一樣!”
“他們總共也沒見過幾次面吧?我聽說!”
吳秋曼又問她。
霍星低了頭,這話也不假。
“阿澈就是想要氣我而已,他以為向家那個女孩是我害死的,所以就處處跟我唱反調,等他清醒過來就會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
吳秋曼對霍星說著,又去捧了捧霍星的小臉:“別哭了,他早晚得是你的!”
霍星點著頭就抱住她,貼著她的肩膀:“干媽,我等的好累!”
“乖!會苦盡甘來的!”
吳秋曼摸著霍星的頭發,她是真的疼愛這孩子呀!
至于向暖,她始終覺得那個孤傲的女孩子跟她繼子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自從知道他們倆甚至沒領證,吳秋曼心里其實就不太當回事了。
——
那晚霍澈回去后要開自家門的時候下意識的又看了眼隔壁那扇緊關的門,不知道為什么,他會轉了身。
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搭在那扇門板上。
已經過了大半個月,圣誕節馬上就到了,她如果真的放得下,就該回來了吧?
門被推開的時候,里面還是黑暗的。
那扇門慢慢的,大開著。
他站在門口,燈光打進門里,但是里面并沒有人。
直到他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