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他把手機放下,又將她攬入懷中:“睡飽了嗎?”
“嗯!好像睡飽了!”
向暖也抱著他,輕輕地一聲,就是不知道怎么的,耳朵突然有點癢。
突然身邊靜悄悄的,只感覺著對方的呼吸在影響著自己,向暖翹密的長睫動了動,隨即慢慢抬起眼看他。
霍澈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睨著她:“你說你活到三十歲還不會哄男人開心?”
向暖腦子嗡嗡的,這話題來的,錯不提防。
“是不是?”
來自男人的倔強,執意要知道某件事的堅持,向暖下意識的嗯了聲。
“你們在一起那么久,你沒哄過他?”
霍澈又問道。
向暖眼珠子亂轉,心里有點不安,怎么才剛有和好的預兆,又提起那個人來了?
“回答我!”
霍澈抬手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與他對視著,命令。
“嗯!”
向暖悶悶地答應了一聲,心里有點發虛。
霍澈卻突然沉吟了一聲,眉宇間微微擰著,看著眼前無比壓制,像是怕他生氣的女人,突然執著的要命:“以后哄我!”
向暖眼眸看著他,哄他?
她怕她哄不好他。
“無論我多生氣,都哄我。”
繼續下命令的男人,讓向暖情不自禁的提著一口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答應我!”
“我好像不會哄你,早上我哄了,但是你依舊不開心。”
向暖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好好哄,再用點心。”
“怎么再用點心?”
“纏著我,不管我把你推開到多遠的地方,纏著我,別松手。”
霍澈漆黑的眸子就那么直直的睨著她,那話說出來,不輕不重的,卻扣人心弦。
向暖就那么靜靜地望著他,那一刻,她腦袋里像是有一個筆趣閣,又軟又甜,味道好到讓她忘記自己身在什么樣的處境。
纏著他?
“做個會纏人的小yj!”
霍總突然到她耳邊,獨特的男性氣息在她耳周盤旋。
向暖艱難的思考著,她根本不是個會纏人的人,如何做一個他想要的那種人?
“你知道我是誰嗎?”
向暖抬起眼看著他,忍著羞臊問了他一句。
霍總不想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她,眼神又無奈又失望。
“你要想要那樣的女人,你找我就找錯人了。”
向暖說。
“盡你最大的能力,別想著不合適行不行?至少會努力,而不是半夜里離家出走,你知道我多擔心嗎?”
他握著她的手不松開,直勾勾的看著她對她講。
向暖也望著他,這會兒倒是平靜了很多。
“算了!我大概真的在強人所難,獵頭界令人敬畏的女魔頭,我不能要求太高了,至少別離家出走總行吧?”
“還不是被你氣的?”
向暖覺得霍總分明在挖苦她,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笑了出來。
霍澈也笑,將她納入懷里的時候卻又深情嚴肅了些。
“不生氣了嗎?”
向暖在他懷里,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嗯!不生氣了!”
霍澈抱著她低聲說道。
向暖在他懷里更踏實了幾分,他的憤怒來的太快,不過去的也挺快的。
明明是談過戀愛的,但是面對感情這回事她卻越來越糊涂了,也越來越,心里沒底了。
哪怕是發現胡小糖想要跟溫之河發生點什么的時候,她都沒有這么忐忑過,內心動蕩不安,好像很快就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情不自禁的就在他的懷里,埋的更深了。
霍澈有電話進來,兩個人這才分開,霍澈靠在床邊打電話,向暖去穿衣服,霍澈看了眼,下意識的說了聲:“換那件。”
向暖扭了扭頭,然后拿出另一點粉色的連衣裙:“這件?”
霍澈微微一笑,向暖無奈的輕嘆了一聲,將本來拿出來的長褲放在了櫥子里。
之后他在打電話,她便坐在沙發里看書,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機還沒充電,便又去給手機充電,霍澈就坐在床邊看著,在她在床沿給手機充電后再想離開的時候人就又被她抓住:“不準走了!”
向暖不敢說話,只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她。
霍澈在她臉頰親了親,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兒,然后圈著她在懷里,又繼續說:“你接著往下講。”
向暖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只得老老實實的在他懷里呆著,聽著里面的人在跟他匯報工作,而他……
呵呵!
霍總這毛病,大概真是改不了了,不過,她竟然不覺的疼了。
還趁他不注意的時候,食指輕輕地碰了他的一下,霍澈低眸,然后細長的手指便跟她的逗玩起來。
向暖的嘴角都忍不住裂開了,明明很幼稚的游戲,他們卻玩的很開心。
等他電話打完了,手機一扔便將她壓在床上:“勾引我?”
“哪有啊?就,你能玩我的手,我就不能玩你的?”
說著就捏住他的手指,稍稍用力的。
霍澈低頭就在她唇上親了下:“真可愛!”
向暖的老臉刷的就紅了。
“可愛什么呀,又不是小孩子了。”
小聲的嘀咕著,眼睛又開始往別的地方瞟。
“的確不是小孩子了,小孩子在你的肚子里呢。”
霍澈的手輕輕地覆上她的小腹,如今跟之前已經有點區別了,但是……
嗯,大概區別就是,小腹上多了那么幾兩肉吧。
霍澈無法想象到她挺著大肚子的樣子,不知道那樣的小霍太會是怎么樣的韻味。
他看著如思現在的樣子,好像挺累的,真心疼他老婆,以后也要受這個罪。
“生完這一個,咱們就不生了。”
霍澈摸著她的額頭上,又在她額頭上輕輕親了下。
“就生一個?那怎么行?萬一這一胎真的是個女兒,我就要再生一個兒子。”
霍澈睨著她,不知道她怎么這么執意,忍不住笑起來:“為我可以生這么多嗎?”
“兩個怎么算多?四個也不多,再說了,誰說我是為你生?”
向暖看著他,不像是剛剛那么羞臊了。
“那是為誰?”
霍澈問她,不過問完之后他就記起來了,她說是為自己。
“愛我,也是為你自己,你越愛我,我就越愛你。”
霍澈湊到她耳邊低喃了句,然后又沿著她的耳沿吻她。
只是向暖的臉上像是著了火一樣,她現在可是個孕婦啊,霍總您老人家能不能節制一點?
午飯倆人吃到快三點,霍澈出去了一趟,向暖上了樓后接了向勵的電話。
“你還好吧?聽說你昨晚離家出走了?”
“……你姐夫說的?”
“你就別管誰說的了,反正有沒有這么回事吧?”
“有是有,不過我們現在和好了,你別操心我的事情。”
向暖電話里這么跟他說,也是真的不想他操心自己的事情,他自己一大堆事情要解決呢,她什么忙都幫不上。
“哼!說的好像我稀罕管你一樣。”
向勵這兩天喘了口氣,才有力氣跟她打電話。
今天有個朋友來找他,恰好跟向暖的新公寓在一個小區里,看見了向暖,跟他說了兩句,他便猜測著他們夫妻是吵架了,不然那么晚她自己跑到新公寓去做什么?
“不稀罕管最好了,你自己最近怎么樣?照應的過來嗎?”
“家里又來了兩個阿姨,照應的過來,爸已經能下床了,至于我媽,也勉強能爬起來,向暖,你說他們還能像是以前那樣健康嗎?”
“人年紀大了總不能跟年輕人比,好好吃飯好好鍛煉,健康就好。”
向暖聽著他的口吻還是很擔憂。
“嗯!你說的對,健康就好,這幾天他們的飲食我很注意了,這段時間給你跟姐夫添了不少麻煩,尤其是爸爸那么對你,我有很大的責任。”
“這件事就別再提了,你跟那個,單曉培怎么樣了?”
向暖想轉移話題,眼前就想起那個女孩子來。
“還能怎樣?現在她家里也不愿意她跟我交往,大概是被禁足了。”
向勵想起來,已經兩天聽不到她的消息了,不過前兩天最后一條消息,她是說她被爸媽關起來了,那不是禁足是什么?
現在向家這樣子,誰還愿意把女兒嫁給他?
向暖聽著,嘆了聲:“那你怎么想的?你還想不想跟她交往了?”
“我怎么跟她交往,那晚上是她跟爸爸……”
向勵說著說著突然住了嘴,向暖卻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本來不想告訴你!”
向勵知道自己失言,但是已經無法挽回了,他的聲音里帶著些負氣,“她說是爸爸騙她,說我不開心,所以讓她約我出去呆一晚,沒想到是這樣,不管她怎么解釋我都不會原諒她的,你也不用原諒。”
向暖聽著,也只能笑笑:“她只是太想跟你在一起了!”
如果不是,那女孩子就不會騙他出去。
不過那晚,向暖也發現,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是真的很喜歡那個女孩子,要不然以他的脾氣,才不會管她在哪兒出什么事呢。
“我不管她怎么想,總之,如果不是她,你就不會出事。”
“我不是也沒出什么事嘛,那好歹是在咱們家里,而且當時,他也只是想讓我配合他而已。”
向暖記得很清楚向平淵當時說的話,他只是為了一己私利,不,按照他的說法,是為了向家的利益。
向家破產了就是破產了,全世界關注的,都已經知道了,只是他不死心。
“爸這兩天還總叫我給你打電話,說他要跟你談談,我說你沒空。”
向勵還是提了起來。
“下次他再問你,直接告訴他,我到他死都不會再見他。”
與其騙他,不如直接讓他死心。
“可是向暖,真的到他死都不會再見嗎?”
向勵問她。
“嗯!”
向暖低了頭,看著自己的連衣裙,輕輕地捏起一點布料,是很舒服的料子,她摸著有點上癮。
“你不會的,你一定會再見他。”
向勵這么說。
“我累了,先休息會兒,有事再聯絡吧。”
向暖說完后不等向勵說再見便掛了電話,向勵也不是一點都不了解她,或者向勵比她想象中還要了解她?
至于向平淵,她見不見其實又能改變什么?
他要是放下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只愿意做個普普通通的父親,她也愿意再見他,不就是被自己的父親綁了嘛,她連被賣都沒有不見他。
可是如果他改不掉惡習,她也很相信自己,是不愿意再見他的。
因為再見,只會讓他更妄想。
向平淵以為她嫁給了霍澈就是得到了全世界,就可以為所欲為,可是實際上,她只是嫁給了一個很優秀的男人而已,她嫁給他,跟他在一起,并沒有想過要讓向家成為他的累贅。
向勵看著被她掛斷的電話,坐在電腦前仰起頭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阿姨進來敲門:“少爺,太太醒了,要見你。”
向勵轉頭看了眼門口,“知道了!”
周諾一直沒什么精神,很長一段時間里,她的眼里除了恨就是絕望,但是現在,她漸漸地好像好了些。
看到他進了房間,周諾笑了笑:“這幾天都沒好好看你,怎么好像瘦了好些?”
“瘦一點健康,您有什么事?”
向勵在床邊坐下,看她一眼后就低了頭。
“就是想跟你說說話,單小姐好像好久沒來家里了,你們最近不聯系了嗎?”
周諾憂心的望著她兒子問道,像是想要從她兒子的眼中看到些信息。
“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也有,不可能天天膩在一起。”
“好好跟她相處吧,那女孩是真的喜歡你。”
周諾又提醒他。
向勵聽著,只是耐著性子點了點頭:“您要是沒別的事情我就先出去了,忙著呢。”
“向勵,媽媽知道媽媽連累你了。”
周諾抬手抓住他的手腕,有眼淚從眼角滑落。
向勵走不成,卻抬手把她的手輕輕地推開了:“您別亂想,您是我媽,您把我養這么大,我現在照顧您也是理所當然的。”
“媽媽咽不下那口氣,那個姓吳的,仗著霍家太太的身份就看不起媽,可是這些媽媽都忍了,但是她居然想謀殺媽媽,關鍵的是,她現在竟然還在外面逍遙法外,而媽媽現在竟然還躺在床上。”
周諾抓著被子,說著說著便轉頭背對著向勵,但是眼淚卻是止不住。
“您想要繼續跟她打官司?可是爸爸前不久才綁了我姐,這官司打起來,我們真贏不了,再說爸爸的古董都被偷了您也知道,我們現在可能連請律師的費用都不夠。”
向勵知道周諾不死心,但是他不知道,他一向精明的媽媽怎么會糊涂到這種地步。
吳秋曼是撞了她,可是她沒死,而且吳秋曼也受了傷。
吳秋曼說是剎車失靈,他們什么辦法都沒有。
“如果我們把房子賣了請律師,您覺得我們有勝算嗎?想想我們家已經破產多久了?甚至現在連個愿意幫我們的朋友都沒了,而霍家呢?何況這次爸爸能出來,也是我姐夫看在我姐懷著身孕的份上。”
“你姐?你姐早死了!她不過就是個白眼狼!”
周諾想著她上次找向暖來談話,向暖怎么說的?她無能為力!
呵!一個富家太太,竟然對她說無能為力。
霍家在這個城市還有無能為力的事情?
“她要是白眼狼,您現在早不能躺在這里了。”
向勵看了自己母親一眼,也覺得好笑,為什么他的父親母親,都這么執著的,不能做個普通的好人呢?
“哦?你還希望她把我們趕出去不成?”
周諾傷心的問自己的兒子,用力的擦著眼角的淚:“向勵,你是不是被她給洗腦了?”
被洗腦?
向勵忍不住笑了聲:“媽,您知道的還真不少,還知道洗腦,如果真的有這項技術,我真想找個人先把您跟爸的腦子給好好清洗清洗,難道你們以為全世界都欠你們的嗎?若不是她,現在這房子也早被人收走了,家里的用人,車子,你們以為現在你們憑什么還都擁有?”
“這是她的家,這是她應該做的。”
“她從大學開始就不住家里了,您忘了她小時候叫您媽媽您怎么說的?您說您不是她媽媽,這是她的家?她卻從來沒有在這個家里得到溫暖,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跟向晴沒出生過,會不會您就對她好些?只可惜這個答案,永遠都不可能知道了。”
向勵說著說著不知道怎么的,眼睛竟然有些發澀起來。
“那年過年的時候,就因為她穿錯了向晴的裙子,向晴哭鬧著找您,您還記得您做了什么嗎?您親自從她身上把那件裙子扒下來,那時候她已經十幾歲了,我當時就站在角落里,聽著您對她說,要不是看她可憐早把她趕出去了,還有向晴離開以后,您讓人綁了她到姐夫的婚禮上,您以為我沒回來就不知道嗎?”
向勵看著自己的母親,自己這些年的失望,從來沒想說出來,但是終于,有這么一天,他母親大人躺在床上的時候,他竟然這么一口氣都說了這么多。
他稍微懂事就要求出國,其實就有這方面的原因,眼不見為凈。
可是時間如果倒流,他還會選擇出國嗎?
他錯過了跟親生姐姐的相處,錯過了跟她最后一次見面,還讓那個被他媽欺負的同父異母,還可以豁出命去救他的姐姐,陷入水深火熱。
也許,他早該回來。
身為這個家的一份子。
他的游戲已經找到合作商并且已經放到市場上,反響還不錯,未來會如何他不知道,但是他希望,將來,他可以更成功,到讓他的父母大人終于不用絞盡腦汁去連累向暖,只心滿意足的安享晚年。
周諾沉默的時候,他便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時候,也開始煙不離手。
記得以前向暖抽煙的時候他還罵她,可是現在自己,卻放不下了。
那天霍澈拿了個文件袋回家,放到向暖面前:“看一眼。”
向暖看了眼只覺得挺厚重的,拿起來打開后抽出來一沓文件,然后……
房產?
向暖看了幾份之后轉頭看他:“什么意思?”
“凌冬幫忙整理了一下放在我車上了,我也是回來的時候才看到,你自己收著吧。”
“我怎么有種被餡餅砸了的感覺?”
有點暈!
她又低頭看了看那些房產,竟然還包括她父親的公司。
那個公司怎么也有十幾層,又在市里,應該并不比那個島便宜,雖然他早說過買下來給她自己看著辦,但是她沒想過……
竟然是真的。
為什么他每次說要送給她什么,就真的是送了呢?
這就是所謂的一擲千金?
她掂量著這些房產,這何止是千金?
“被砸暈了不要緊,要記得暈在哪里。”
霍澈笑了笑,隨手又去抓了她的手:“跟咱們的結婚戒指放在一塊吧,那枚戒指你現在放在哪兒了?”
向暖抬了抬眼看著他,“不是在臥室里放著嗎?這些我去放起來,以后不準再送了知道嗎?”
“看到好的,就想給你留一份,這幾份房產的位置在市里都是絕佳。”
“我以為夫妻本是同林鳥,你的就是我的,為什么還要分什么彼此?”
向暖拿著這些東西認真的看著他反問了他一句。
“男人都是要送女人一些小東西哄她們開心的。”
霍總抓著自己老婆的手,說話的時候望著她的眼神格外魅惑。
向暖被他看的心里一顫一顫的,隨即把手從他手里抽走:“我是那些女人嗎?不理你了!”
霍澈坐在沙發里看著她走遠忍不住笑了聲,她是不一樣,但是他還是喜歡送。
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不過,她會開心嗎?
霍澈突然眉心擰了擰,忍不住想,小霍太最喜歡的物件,又會是什么呢?
從小務實的生活,好像她都沒什么特別喜歡的東西,包可以背個幾年,鞋子也可以穿個一兩年,衣服更是,剛結婚的時候,她就那么幾件衣服,來來回回的穿著,現在衣服倒是多了些,可是她好像很喜歡穿以前穿過的,一件衣服一旦剪了吊盤,她就可以來回的穿。
霍澈想著想著,懊惱后竟然嘴角揚了揚,嗯,他們家小霍太一定是勤儉持家的好主母。
向暖翻到他們的戒指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置身在夢里。
要不然原本以為世界會成為一片灰暗的她,怎么現在會活的這么如夢似幻的好?有個男人想要寵著她,她愛著他,天天的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送到她眼前,這原本是她二十多年里從沒有奢望過的事情。
將文件袋放在下面的抽屜里,看著里面還有幾盒套套,不自覺的嘆了聲,這都多久沒用了呀?
晚飯的時候喬軒跟陸志明過來蹭飯,喬軒把他們拍的照片送了過來,做成了擺臺,霍總看了還算滿意,說:“拍的還不錯,那就留下來吃晚飯吧!”
喬軒跟陸志明坐在沙發里聽他這么說忍不住皺起眉頭:“聽這意思是,如果拍的不好,還不給我飯吃了?”
“你是不知道咱們霍大爺多難伺候,有件事你大概還不知道,咱們小霍太的廚藝那可是一絕,之前他們倆還沒這么好的時候我們經常來蹭飯,但是后來他搬過來之后,嘿,哥幾個就立即被他轟走了,還對我們說什么?小霍太又不是你們的保姆。”
向暖只是洗了個澡,沒想到一下樓來就這么熱鬧,聽著陸志明的話更是忍不住嘴角掛著笑意,喬軒他們看到她,她就打了個招呼:“喬先生來了,陸少爺你這么說霍總,不怕他這會兒就把你轟出去嗎?”
“有你在我還怕他?”
陸志明給她戴高帽。
向暖笑了笑:“我可管不了你們霍大爺!”
霍澈說這話的時候,站在窗口看照片的男人抬眸,直直的睨著她的臉,向暖下意識的回了他一眼,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心口一緊,老臉一紅。
“過來,喬軒拍的照片拿過來了。”
霍澈招呼她一聲,向暖條件反射的走了過去,在他身邊隨便一站,看著他手里的擺臺,以及幾張照片:“哇!我有這么好看嗎?”
向暖難得的自夸。
喬軒也面上很含蓄,但是話是一點也沒,“比那些女明星有過之無不及。”
向暖聽后又開心的低著頭看照片,每一張都是雙人照,但是每一張,竟然都好像……
他們在一起很久了嗎?
照片里的他們,是現實生活中的他們嗎?
那個男人怎么看上去,有些遙遠?
“喬軒把你拍的太好了,他是沒見過你跟我抬杠的時候小氣吧啦的樣子吧?”
向暖低著頭問了聲。
陸志明忍著笑忍的很艱難。
“原來小霍太這么逗,跟他們說的一點也不一樣啊。”
喬軒說著還看了陸志明一眼,陸志明瞬間繃起臉來,給他使了個眼色,低喃了一聲:“小心說話。”
向暖抬眼看著他:“他們怎么說我的?”
自然也看了陸少爺一眼,陸少爺已經開始拽著自己的嗓子扯了,喬軒看了他一眼,完全不在乎的說道:“聽說小霍太高冷的很啊。”
高冷嗎?
向暖聽后只是又看了陸志明一眼,然后點了下頭,也沒翻臉。
“原來我在陸少爺心里是這樣的呀!挺好!”
“哎呦喂!小暖暖你可不要誤會啊,哥哥這話可不是壞話,是夸你懂事謹慎呢。”
陸志明立即裝著嚴肅拍著胸膛夸她。
“霍總,太太,晚飯好了。”
金姐從廚房里出來,好聲的跟他們說著。
“嗯!”
霍澈答應了一聲,然后看了眼沙發里坐著的人:“走吧,邊吃邊聊。”
等喬軒跟陸志明離開已經是十點以后,送走他們,向暖站在門口靠著自己老公:“我怎么覺得喬軒像是話里有話啊?”
“他以前喜歡過霍星。”
霍澈摟著她回屋,關上門的時候對她說道。
“喬軒喜歡過霍星?”
向暖抬眼看著他,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霍澈低眸看著她淺笑:“這么震驚?”
“是有點,我發現追霍星的人好像挺多的。”
向暖說道。
“你想說什么?”
霍澈看著她眉眼間雀躍著的一些花火,不自覺的就瞇起眼來。
“沒什么啊!”
向暖說著自己先往里走了,霍澈看著她瀟灑的背影,在后面不緊不慢的跟著。
時光荏苒,他幾乎快忘了那些過去。
霍澈上樓后發現向暖沒在自己房間里,倒是旁邊的房間里,她自己站在窗簾一側,聽到腳步聲,扭頭對他做出噤聲的手勢,然后朝他擺了擺手:“看對面!”
霍澈看她那神神秘秘的,轉眼往對面看去,不自覺的怔住。
“我眼神不好,但是那真的不是望遠鏡吧?”
向暖看了眼那個窗口,然后又看霍澈。
霍澈眉頭皺了皺,隨即把窗簾關上:“回屋!”
向暖被抓住手,看他不開心,便跟他回屋去了。
卻還是忍不住問他:“那不是霍星跟楚備的房子嗎?”
“我過去一趟。”
霍澈說了聲,隨即便要往外走。
向暖還愣在走廊里,看著他走的有點急,卻又很快回過頭來:“還是算了,下次見了再說。”
向暖看著他那樣子忍不住抬手抓住他的手:“那個房間我們又不住的,隨便他們看好了。”
霍澈低眸看她:“你真的這么想?”
“嗯!”
向暖點了下頭,看他不信任,便又解釋:“我剛剛只是想跟你捉迷藏來著,誰知道看到那邊亮著燈,我就多看了眼。”
霍澈嘆了聲:“我從小就把她當妹妹,她也一直叫我哥。”
他搖了搖頭,回房間去了。
向暖知道,他始終不愿意對霍星太絕情了,畢竟他們陪伴了對方的童年,青少年,以及長大后的很長一段時間。
向暖真的覺得說他們是青梅竹馬也沒什么不對,只是霍總不承認罷了。
跟著他回了房間,關上門走到床邊去陪他坐著:“我不想替她說話,雖然她真的對你很執著,但是我覺得如果真的她每天想要監視我們的生活,真的有點心理變態。”
霍澈抬眼看著她,突然不知道說什么,便抓住她的手。
“要不要我幫你放個洗澡水,去好好泡一泡,然后睡個好覺?”
向暖提議。
霍澈笑了笑:“陪我嗎?”
“醫生不是讓我少泡澡嘛,你自己泡就好了,我現在去……”
“我沖一沖很快就回來,換好衣服等我。”
霍澈深邃的眸子看著她一眼,向暖不自覺的嗯了聲,隨即看著他還在望著她沒動,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些緊張,不知道他干嘛一直用那種眼神看她,他的眼眸如墨,沉沉的,讓她有種要現金取得危機感,也是這時候,他突然笑了笑,“我剛剛在想你會穿哪一件吸引我!”
向暖……
換什么衣服啊?
那些睡衣她都換的差不多了,霍總這倒底是個什么特別的愛好?
向暖隨便躺在床上,看著屋頂的燈,下意識的手又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那天那母女倆來找她說的話突然從里面被放了出來,她默默地聽著,才突然記起,不能掉以輕心。
第二天一早向暖出去散步,正好遇到楚備從外面進來,楚備停下車:“你等我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向暖聽他那么說,便站在旁邊等他,楚備停好車又跑過去:“要散步?我陪你啊。”
“那有勞楚總了!”
兩個人便邊走邊聊。
楚備才跟她說:“霍澈這兩天有沒有跟你提到他在做的事情?”
“他在做的事情?工作上的事情我向來不多問。”
向暖有點遲疑,心里清楚楚備不會隨便問她這種問題。
“我也不拐彎了,我們家最近遇到些問題,我覺得可能跟你老公有關系。”
楚備停下,跟她站在樹蔭下說道。
向暖靜靜地聽完,眼眸稍微動了下,隨即淡定自若的問他:“你怎么確定是霍澈呢?”
“在C城還有什么人能對楚家說動就動?也只有你老公那樣的人,而我上次逼你喝酒那事他一直懷恨在心,如今又娶了霍星。”
楚備說著嘆了聲。
向暖卻忍不住多看他一眼,因為霍星?
霍澈不喜歡楚備娶霍星嗎?
這她倒是沒想到。
只是說到霍星,向暖垂了垂眸,隨即敏銳的目光望著他:“既然說道這兒,我也想問你一件事。”
“你問!”
楚備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覺得自己跟她很對脾氣,竟然有些豪爽起來。
“霍星住在我們家對面是吧?”
向暖問。
“是!”
“那么,那個望遠鏡是怎么回事?”
向暖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后便直接問出自己的疑惑。
楚備……
他笑了笑,隨即才說:“那還能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就是想多看看你老公唄,當然,你們倆要是能吵一架,她能快樂的好幾天睡不著覺。”
說到這里,楚備笑的有點嘲諷了,自己喜歡的女人,不喜歡自己,他楚備這輩子最失敗的一件事,便是這件。
“明白了,你還有什么事嗎?”
向暖打算走,想起來正在跟他聊天,便又扭頭問他一句。
楚備一怔,隨即想起正事來:“你幫我問問你老公如何?我對霍星是認真的,他應該看得出來。”
“我大概不合適去問他這件事,要我說你不如自己跟他談。”
向暖想了想,說完后便跟他點了個頭然后繼續往外走了,她打算去便利店轉一轉。
楚備看著她走遠不自覺的皺起眉頭來,這女人,還真夠不通人情的。
不過想著自己來這里的目的,還是立即又往霍星的住處跑了。
其實房子是霍星自己買的,但是她既然告訴霍澈跟向暖這是他們倆一起住的地方,他想他有必要每天都來一趟。
至于她的心,總有天會屬于他。
楚備到了霍星那里的時候,霍星正一個人在吃面包片,聽著門響走過去看了看,隨即震驚的問他:“楚備?你怎么有我家的鑰匙?”
“哦,那天你讓我幫你拿包的時候發現的,怕你在放忘了地方,我就多配了一把,你早飯就吃這個?”
楚備皺了皺眉頭。
霍星盯著他半晌,隨即轉過頭,一邊去餐廳一邊跟他說:“你以后不要拿我的鑰匙了,這樣不合適。”
楚備沒理她,跟她進了餐廳,看她在倒牛奶,跟她說:“待會兒我打算去見霍澈,你跟我一塊去?”
霍星扭頭看他:“你去見我哥做什么?”
“你別管我做什么,總之你跟不跟我去吧?”
楚備直勾勾的瞅著她問她。
上午十點多,霍星跟楚備一起進了霍氏辦公大樓,自然很多同事都認識霍星,但是對她身邊的人,大家卻都很好奇。
“霍秘書,好久不見啊,這位是?”
“我是她老公,楚備。”
有同事上前主動跟霍星打招呼,霍星正要說話,他突然插了一句。
就這樣,她有老公的事情在公司里傳開。
兩個人上了樓頂后霍星就不再讓他碰自己,他也不惱,只問她:“要是你哥看到你跟我關系并不親密,不知道會怎么想你?他那么聰明,肯定會想到你不過是利用我接近他而已,你說呢?”
霍星抬眼看著他,不敢相信他竟然要挾她,直到自己腰上一只手用力的捏著,她才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黑心的很。
“楚總,霍小姐,請吧。”
張偉安從霍澈辦公室出來,對他們倆做了個請的手勢。
霍星見到張偉安還是很憤怒,張偉安也知道,自己搶了人家的位置,所以人家一直懷恨在心,所以只保持著起碼的職業道德,點了個頭:“請。”
楚備看她生氣:“別生氣了,一個小秘書而已,你要想當,去我那兒,還是總秘。”
霍澈正跟徐毅成在喝茶,聽到進來的人交頭接耳著,倆人都抬了抬眼,徐毅成說了句:“楚總倒是很寵妻啊!”
“就這么一個老婆,我不寵她寵誰?”
楚備笑笑,走進去跟霍星坐在旁邊。
“是嗎?可是昨個晚上在HV,我聽說楚總身邊的女伴可不是我們霍小妹啊。”
徐毅成瞇著眼笑了笑,帶著點惡趣味的說了句。
楚備……
“什么女伴?”
霍星聽著徐毅成的話,轉眼質疑身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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