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們的報名很順利。
其中一個告訴她,明天將會開始為期一月的特別訓練。
一個月后,他們會在老師帶領下進入初級戰場。
得到確切的時間,蘭疏影趕緊打發(奶奶)糖去查一查。
到時候少年們可以名正言順進入戰場,她和這里的其他幾位,還得想辦法進去暗中保護呢!
萬一不讓進,那就很尷尬了。
好在,凱拉蒂克家族負責的這個初級戰場,并不是只面對這些學員開放。
只要實力超過四級,聯邦相當歡迎你進去,還能幫忙控制一下蟲族的繁衍速度。
下午,一行人去相關單位做能力等級認證。
先從最弱的開始,工作人員開頭就被小蘿莉的年齡和一手控冰術震住了。
然后,紅蓮一把火燒化了以耐高溫出名的火(性性)能量檢測儀。
而蘭疏影意思意思秀了一下傀儡線,謙遜地表示:她是傀儡師,剛才出手的那個,是她的傀儡,之一。
紅蓮傀儡默默委屈:知道主人在撒謊,但是咱不敢揭穿……
最后上場的女武士壓根沒拔劍,她只是冷哼一聲,新換的檢測儀器直接爆了……
至此,工作人員徹底進入懷疑人生模式。
最大的領導被驚動了,戰戰兢兢地給四位大佬發放準入證。
蘭疏影當即決定,先帶紅蓮進去轉一圈看看。
從阿爾戈斯空間門進去,兩人被傳送到一片滿目瘡痍的土地。
這里顯然是被蟲族占領的地盤。
越過腳下這片沙地,幾百米外就是城市的廢墟。
“原來如此……”
“初級戰場,其實就是被蟲族占領的邊緣地帶。”
“空間門開辟者沒選叢林或者沼澤地形,可以減少學員的傷亡率。”
“而且這里礦石稀少,一般沒有高等蟲族坐鎮,難度就不會太大。”
蘭疏影說著,手指一挑,鋒銳的傀儡線將一頭不長眼想找茬的沙蝎切割成兩半,隨后帶著它的尾針回到她手上。
她猜測城市廢墟會是少年學員的考核終點,所以特意去里面走了一趟,順手宰了十幾頭氣息最強的五級蟲族。
沿著地圖找到返回的空間門,她找到負責收購蟲肢的官員,素手一揮。
頓時,被特意留下的蟲肢嘩啦啦鋪滿了一整張桌子。
官員:!!你們是魔鬼嗎?!
本來臉上寫著“你們這些凡人沒事莫來煩老子”,看到這些,官員立馬變(身shēn)狗腿子,英雄長,英雄短,死命(套tào)近乎。
紅蓮征詢地看向主人:我可以燒了他嗎?
蘭疏影瞪了它一眼:不能。
她避開官員亂飛的唾沫,打斷了他:“我們可以領報酬了么?”
高手哪能沒點脾氣呢,官員這樣勸服自己,笑得一臉菊花開:“當然當然!兩位英雄這邊請。”
回家路上,蘭疏影點出這袋星鈔的總數。
嗯,這次租房子的錢賺回來了,剩的零錢還能給小蘿莉帶兩包糖。
……只要小蘿莉不怕被親媽暴打。
蘭疏影壞笑著鉆進商鋪。
一個月的特訓很快結束。
這天,蘭疏影、紅蓮、蘭琪母女倆一同來到空間門。
上次收購她東西的官員一眼就認出了她,特別提供一頂帳篷,供他們休息。
遠遠看見一群朝氣蓬勃的少年排隊走過來。
女武士不(禁jìn)感慨了一句:“年輕真好。”
小蘿莉很不服氣,把嘴里那根棒棒糖拽出來,不屑地說:“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作為一個年紀更小的高級能力者,她確實有資格嘲笑這群平均只有三級的少年學員。
但是隨之而來的,就是來自女武士的揪耳朵懲罰。
“疼疼!疼!耳朵要掉了!麻!”
小蘿莉:qaq!
蘭疏影注意到,她送來的一千多名學員被均勻分進四個小隊。
正好,他們這邊也是四個人。
她出面去找官員要了個特權,四人先行進場。
傳送點是固定的。
落地后,紅蓮默不作聲把附近的沙蝎全燒成了灰,硬是在殺機四伏的沙地里營造出一個安全區。
等到學員進場的時候,八名帶隊老師的警惕就有點多余了。
意識到這里剛被人清理過,老師們神色各異。
其中一位白發老爺子向這邊拱拱手,女武士回以點頭。
每支隊伍選擇的方向不同,每隊有兩位凱拉蒂克家族安排的帶隊老師,在他們的率領下,少年們目不斜視地走過去。
就連出自紅魔領的少年們,分明是該認得四人的,卻一個回頭的都沒有。
蘭疏影心頭很是滿意。
手下工夫還得觀察,就目前看來,他們的軍規軍紀確實很不錯。
“蘭琪阿姨,麻煩你去跟一隊;紅蓮二號,我跟三號,至于你……記得別跑遠了。”
蘭疏影對小蘿莉總是有點不放心。
不是怕她出事,而是怕她跟丟。
女武士目視前方,冷哼道:“一根星空幻夜。”
蘭疏影一愣,繼而意識到,她說的是一種新款糖果。
這種糖有顏有內涵,很討孩子們喜歡,當然價格也不會便宜。
小蘿莉眼睛一亮,比劃個手勢:“兩根!”
母女倆目光在空中交戰,最后以女武士讓步為結局。
小蘿莉像是得了莫大好處一樣,換上隱形機甲,蹦蹦跳跳跟著四隊跑了。
女武士望著女兒離開的方向,幽幽道:
“其實,我的底線是五根。”
“……噗!”
蘭琪阿姨,你這么皮,你女兒知道嗎?
不知道小蘿莉如果聽到那句話,會不會打滾痛哭。
“那四位不知道是什么人,以前我們進來至少被十幾只沙地蟲族圍攻,這次……哎喲,太平得我都不習慣了。”
一名褐發青年嚼著薄荷糖,漫不經心地跟同伴聊天。
跟他同組帶隊的,正好就是那位白發老爺子。
白發老爺子樂呵呵的,“你們年輕人啊,有事了嫌麻煩,沒事又嫌安逸,這樣可不好。”
他瞥了一眼側后方。
只見那片空((蕩蕩)蕩)((蕩蕩)蕩)的沒有人,沙地上卻蔓延開兩排淡淡的小腳印。
而且一看就是孩子的腳印。
空氣里隱約還有一絲棒棒糖的甜味。
他又笑了。
“反正他們沒什么壞心,咱們就當沒看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