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當隊伍路過一個正在流行疫病的城市時,謝地假裝沒看見警戒公告的樣子,主動跑出去,表示要購買干糧和水,被駐扎的士兵嚴詞拒絕。
謝地只好回來了,順便把那邊有疫(情qíng)的消息傳達給幾個隊友,還把病人的樣子描述得繪聲繪色。
兩位女士的嫌棄很明顯,她們讓他閉嘴別再說了。
當晚,他就開始發燒咳嗽。
癥狀與城里那些感染病人一模一樣!
謝地已經沒辦法騎馬趕路了。
作為寵弟狂魔的謝天顯然不會拋下他不管。
雖然有點惋惜隊伍里缺了兩個戰斗力,更可惜不能嘗到以后手刃他們的滋味,郁朵兒還是覺得,不該委屈自己跟感染病人待在一塊。
“把他用過的東西都扔下去。”她吩咐道。
至于人?
讓他們自生自滅就好了嘛。
馬上就會死的人,也值得她關注嗎?
弗蘭克憤怒地指責她這種不顧同伴安危的行為太可恥了!她竟然還想拋棄同伴,這種人是怎么得到冒險者大廳認可的?!他要去舉報她!
郁朵兒攤攤手:你隨意,怕你算我輸。
冒險者大廳遍布在北方大陸,但他們在南邊,對方的手伸不到這么長。
戲精謝天正式上線
他低垂著眼眸,無奈又苦澀的樣子,拉住弗蘭克,表示自己留下照顧弟弟,等到謝地病好了,他們再趕路追上去。
“祝你們平安……”
弗蘭克很難過,覺得這是最后一次見面了。他很想留下幫忙,可是公主還在黑龍巢(穴xué)等待解救。
馬車遠到看不見了。
謝地掀開毛毯跳起來,精神奕奕,哪有一點生病的樣子!
“太好了,哥你真聰明,終于擺脫那兩個死女人了哈哈哈!”
他(身shēn)后降下來一道黑色(身shēn)影。
謝天難掩激動,拱手:“大人。”
“不止我。”蘭疏影笑著托出那顆魂珠,“不負所托,我找到她了。”
謝天告訴蘭疏影,之前不讓她攻擊是因為游戲規則。
前一個月,四名善良陣營的任務者處于保護期如果期間他們被邪惡陣營攻擊,會造成等量的反彈傷害。
所以他剛認出她的時候,后背驚得全是冷汗!
幾乎能想象到,要是蘭大人沖上來就是一爪子……
郁朵兒和元梧會毫發無損,而黑龍受傷是妥妥的,說不定今天就被他們屠成了,然后游戲直接判定結果!
蘭疏影點點頭:“我也覺得邪惡陣營的前期優勢太大了。”
原來還有個隱藏規則。
跟黑龍打架的幾伙龍族都在休養生息,一時間,除了族里有個覬覦多蘿西的黑龍王之外,她在這片大陸上只要不作惡,幾乎就沒有天敵。
而游戲規則為了保證公平決斗,做了兩道保障:
一是向邪惡陣營的玩家隱藏劇(情qíng)線,二是給四個人類加保護罩。
尤其是第二條,把知道劇(情qíng)的她也克得死死的。
打又不能正面打,那就想辦法暗算吧。
“他們跟著弗蘭克會遇到各種機緣,快速發育,直到能跟那頭黑龍正面交戰……尤其是那把劍。”謝天皺著眉頭喃喃道。
傳說中能一劍斬龍的神兵,對蘭大人應該是不小的威脅。
弗蘭克把它看得比眼珠子還重,他實在沒找到機會把劍弄出來。
珈藍一聽,笑得極其歡暢:
“你說那把劍啊!開業周年慶大降價,九十九銀幣一把,你也想要?那就去紫荊鐵匠鋪唄,前面有家連鎖,應該還有貨!”
謝天終于明白過來了!
他默默伸出大拇指,內心為弗蘭克掬一把同(情qíng)淚。
蘭疏影找了個安全的地方,開始給自己放血。
對,就是放血。
她一點都沒吝惜,因為要用這些龍血給謝天改造體質!
改造結束,兵分兩路。
戰斗力大增的謝天帶著她的鱗片去沼澤。
他負責(騷sāo)擾那頭腐水龍,用鱗片攜帶的黑龍氣息讓它畏懼生疑,最好能引它出門探查,這樣謝天就能找機會進入沼澤地宮,把倒霉的公主帶回去。
這份工作只能讓謝天做。
因為他細心,而且有一項偵查系的天賦運籌帷幄,能清楚地把握腐水龍的動態,還有地宮內的(情qíng)況。
希望公主還沒被臭出心理(陰陰)影。
謝地將會跟蘭疏影同行,蹭一回龍形快車,回黑龍山去。
這孩子也有一項很好用的天賦馭風!
雖然在殺戮位面里他不能直接((操cāo)cāo)控風發動攻擊,但他能幫忙加速啊,多貼心。
一開始孩子很開心。
他以為有機會體驗一把當龍騎士的感覺呢。
可能嗎?
蘭疏影微微一笑,很有風度地跟他征詢意見道:“弟弟啊,你是喜歡左爪呢,還是右爪?”
謝地暗搓搓((賤jiàn)jiàn)笑的表(情qíng)頓時僵住。
他隨便指了一邊,垂頭喪氣地自己湊了上去。
龍爪攏出一個不太規則的碗狀,把謝地穩穩地盛在里面。
經過馭風的加持,速度果然大大提升。只用了不到兩天時間,黑龍山已經進入視野。
前面迎過來一頭衰老期的巨龍,甕聲甕氣地對她說:
“多蘿西,是你回來了嗎?”
似李!
看門老大爺!
蘭疏影看準附近沒有第二條龍去給奇葩兄長通風報信,所以很有耐心,就在這陪著老大爺嘮家常。
她努力把話題扯到精靈族。
老大爺談興愈濃,開始吹,說他年輕時候是個大帥比,還被一個女精靈倒追過!
“那后來呢?”蘭疏影好奇道。
老大爺發出一聲鋼鐵直男式的冷哼:“她太沒意思了!動不動就想邀請我去看星星看月亮,我又不是瞎,自己不會看啊?!”
“她還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說我就是一塊不解風(情qíng)的木頭,哼,簡直是在侮辱我們高貴英俊的龍族!后來有一天她喝嗨了還約我出來,賴著我說了不少,好像說再也不想理我之類的……”
大爺歪歪腦袋,回憶當時精靈具體都說了些什么。
但是,正如他對女精靈的評價沒勁,總是說奇怪的話,不知道腦子里裝的是什么。
年紀大了,他也沒想起原話,反正……
嘛,奇怪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