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鳶歌鎮定自若把門關上,留下一句毫無誠意的道歉后溜之大吉。
那間廂房,再傳出來的聲音兵荒馬亂。
月姊在門前站了片刻,表情平靜,片刻后對著里面的人低道,“大人,奴婢先去送一送十三公主。”
“滾!!”太監聲音尖利,氣急敗壞怒到極點。
已經走遠的十三公主主仆齊齊抖了下,云鳶歌著實嘴賤,兩手圈在嘴邊朝那邊喊,“王公公,你一病病到中氣十足,可喜可賀,以后多病幾回定能長命百歲!再接再厲啊!”
映冬扶額,想暈。
公主是怕氣不死王進?
月姊此時已經追上來了,聽到云鳶歌的喊話,又愣了好大一會。
隨后低頭上前,“公主,奴婢送送你。”
云鳶歌深深看了她兩眼,伸手拍了拍她肩頭,“你也不容易啊。”
月姊身子瑟縮了下,沒有抬頭,只輕道,“公主今日,是故意的嗎?”
“道不同,各自為主。”云鳶歌并不隱瞞,坦坦蕩蕩,“不過月姊姑娘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話畢轉身,“姑娘不用送了,回去好好養傷吧。今日利用姑娘一回我有所虧欠,他日姑娘若有所求,力所能及我定相幫。”
身后,月姊驟然抬眸,眸心劇震。
待那道纖細身影消失不見,才輕輕啟唇,“好。”
也不知回答的是哪一句。
映冬全程一頭霧水,等出了福熙閣大門,才抓著公主問,“公主你剛才跟月姊說的話什么意思?什么養傷?”
“你沒發現她臉色很不好嗎?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之前她斟茶的時候,露出來的手腕上有青紫淤痕,還有低頭的時候,后頸上有還沒好全的傷疤。另外我拍她肩膀的時候她很明顯躲了下,估計身上的傷也不淺。”
映冬默然,她還真沒注意,光顧著聽公主編故事了。
“她在王進身邊過得并不好,外人看到的只是表面風光,背后,誰又知道別人付出了什么。”
想到王進身邊那兩個貌美宮婢嗎,云鳶歌哼笑,“一個太監還玩三妻四妾,果然人越丑越愛作怪,都太監了也絕不了那顆騷動的心。”
映冬,“……”好犀利。
“不過公主明著承認此行有目的,就不擔心她轉頭告訴王進?不管怎么說她現在還是王進的人。”這是映冬另一疑惑的地方。
公主的行事方式,有時候她都摸不著頭腦。
“她不會,否則就不會出來送我們了,還有那些傷,她是故意露給我看的。這是表明想靠近我們的態度。”云鳶歌看了映冬一眼,語重心長,“所以說自古渣男傷人心,映冬啊,以后嫁人要把眼睛擦亮點,別找了不是東西的東西。”
映冬又一次啞口無言,而且,很想懟公主。
說的什么鬼?
她一伺候公主的奴才,就沒想過嫁人。
沒等她尋思完畢,肩膀就被公主攬了過去,公主親切又熱情。
“映冬啊,公主交給你個任務,一定要好好完成哦,我相信你。”
不,別,我不相信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