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是有茶水的。
之前奉上來招待穆念晴,只是穆念晴沒享到,一壺尚是滿的。
云鳶歌摸了下茶壺壁,入手還溫著,給蘇伯言重新倒了杯。
男子旋身坐在長榻邊上,低眉飲茶。
兩人一時都沒說話。
少女盤腿坐在榻上,雙手托腮歪著腦袋看公公好看側臉。
養得毛光水亮的黑狗子撒歡似的在兩人周圍轉悠。
空氣靜謐卻不沉悶。
等男子慢悠悠將一杯茶喝完,云鳶歌才伸出食指往男子手臂輕戳了下,“你怎么過來了呀?”
“我不過來,公主就三年見不著我了。”
“什么意思?”
“不是你說的么,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云鳶歌反手把手邊軟枕糊上男子俊臉,“重新說!”
男子悶笑,將軟枕拿下來,眼底有笑意徜過,沖淡了眸中冷銳,“中午沒等到公主前來,我擔心公主有什么事,所以過來看看。”
“你還有最后一次機會!”
“唔,我想過來?”
“為什么想過來?”
男子沒答,而是湊近了凝著她,聲音低低拂過她耳畔,“為什么想知道?”
“……”云鳶歌不爭氣的臉紅了。
然后她在男子眼睛里看到了愉悅。
狗男人!
云鳶歌抬起小腳就朝男子蹬去,被人輕而易舉擒住武器。
她是盤腿坐在榻上的,壓根沒穿鞋,腳上只著了薄薄的羅襪。
現在整只小腳被男子握在手心,滾燙溫度立即從腳心傳來,燙得云鳶歌渾身不自在。
“又吃我豆腐!男女授受不親!”狗男人,當初在御花園就動過她的腳!
“我是太監,太監又不是男人。”男子挑眉,“這是公主說的。”
“……”我打我自己臉。
云鳶歌窘迫,還看男子優雅從容鎮定模樣特別不順眼。
心里有氣的時候,十三公主狗膽總會特別大。
也不掙扎,由著男子抓著她一只腳丫子,還把另一只腳也蹭了過去,在男子身上腿上到處又點又踩。
“說來我一直挺好奇太監跟我有什么不同的,你都碰我那么多次了,我碰碰你也是可以的吧,公公?”
少女彎起眉眼,眼底閃爍狡黠,腳上也不留情,嘴里更不留德。
“呀,太監的腿這么硬的嗎?胳膊也是硬的,肚子也是……公公,你是不是石頭做的?”
蘇伯言垂眸,看著在自己身上肆虐的腳丫子,眼皮子開始起跳。
“好玩嗎?”下頜緊繃,聲音危險,少女若是識相,這個時候就該見好就收。
“好玩呀,我從來沒碰過太監,原來真跟女子不一樣呀。我記得又一次在司禮監,我腦袋還撞公公肚子上了,那時候也是硬邦邦的。”
似乎嫌光用腳探秘不過癮,少女湊了過來,上手就扒拉他的衣裳,“公公,你是不是有腹肌?給我看看?”
“……”蘇伯言緩緩抬眸,定定瞧著對方。
狗膽上頭的十三公主完全不怵,“看看嘛,就一眼。可別說男女授受不親啊,你是太監。”
話音未落,少女被人放倒了,男子俊顏在她頭頂,放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