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兇險,你二人既要跟我一塊去,做好心理準備。”蘇伯言只淡淡說了這一句。
伯玉伯安即神色一凜,“是,公公!”
簡裝出行,要收拾的東西不多。
蘇伯言將司禮監事務跟王進交接完畢后,只等三日后啟程。
云鳶歌也沒閑著。
雖然不可能跟蘇伯言一起去,但是她可以查那邊的情況啊。
這當中,又少不得需要十二公主云鳶容幫忙了。
云鳶容神煩。
“云十三,你有完沒完?我只是個公主,赤河那邊什么情況我上哪知道去?”
“你手里那么多人那么多生意往來,能一點消息沒有?你幫我打聽打聽,誰消息有用我給他賞錢!”云鳶歌是不可能放過云鳶容的,親自拉了人出宮,盯著她幫忙。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她也沒要人干什么,只是搜羅一下赤河的情況,用銀子還能買不到消息不成?
坐在出宮的馬車上,云鳶容生無可戀。
她上輩子絕對是欠了云十三,當初自個湊上去跟這貨拉進關系的舉動如今再回想,她真的是腦子進水了。
在云鳶歌親自監督下,云鳶容到底反抗無能,召集了手底下在京的各鋪子掌柜、管事聚集一處,探聽有關赤河的現況。
而云鳶歌每聽到一條有關赤河的信息,眉頭就緊皺一分。
“赤河是私鹽販子盤踞的一大據點,這些年來一直亂得很,連官差都不怎么敢沾邊。”
“那里的人對朝廷及官差警惕的很,聽說以前曾經有朝廷官兵進去查案,結果幾十個人就這么消失了,連點痕跡都找不到。”
“赤河跟沂河離得近,年前水澇過后,從沂河這邊過去很多難民流民,為了搶地盤經常發生打斗流血事件。”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人窮得連肚子都填不飽了,為了活命,什么事干不出來?”
“小的還聽到點最近流出來的消息,說是沂河水澇過后,那一帶就出了怪病,蔓延的特別快,天天都有人死,沂河城邊的亂葬崗全是尸體。赤河跟沂河離得那么近,不定也得遭殃。”
遣退那些掌柜跟管事后,云鳶歌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
云鳶容也沒想到,手底下人對赤河知道的竟然不少,而且那些消息會這么讓人不舒坦。
“這么聽來,赤河就跟個匪窩似的……十三,蘇公公真的被要去赤河?”
“派遣文書都下了,還能有假。”
“哈,那完了,皇兄打的大概是讓蘇伯言有去無回的主意。”
腦子斗不過,就想這種招來解決對手,皇兄手里唯一能仰仗的只剩那么點皇權了。
她都不知道該說皇兄可悲還是可笑。
推蘇伯言去死,能不能成是其次,只要蘇伯言活著回來,皇兄的死期會加速前進。
蘇伯言絕對不是任人拿捏的人,更不可能以直報怨。
云鳶容嘖了聲,扭頭看了眼旁邊少女沉凝臉色,“誒,能不能別哭喪個臉?消息是你要打聽的,我跟你說剛才賞錢我足足給了五十兩,你別想著賴賬啊,回去立馬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