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夏侯亦跟夏侯非回夏侯公府的路上,夏侯非也沒能忍住疑惑。
“哥,剛才十二公主是不是跟你生氣了?”
倚著車廂壁,夏侯亦闔眼養身,聞言淡道,“跟我生氣作甚,我有何處得罪十二公主了?”
夏侯非也不懂啊,他要是懂的話還用得著問他哥?
“話是這么,咱甚至還幫了她們一回,但是我真覺得十二公主在生你的氣,你看她走的時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看都不看你一眼。”
“看我一眼,就能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
“……哥你胡攪蠻纏!”
“你就知道欺負我,我都不是你弟弟了!”
“這話你回去以后對著祖父一次?”
“……”夏侯非氣焰立消,縮在角落委屈巴巴的。
片刻后,又開始管不住嘴,“哥,剛才在鋪子里把那個死王子打成那樣,等于我們夏侯公府直接跟人對上了,皇上會不會降罪?”
夏侯亦眼皮子動了動,“他不敢。”
“嗤,那可未必。”夏侯非紈绔,不代表沒有一點腦子。
昭帝要是個明君,當初就出不了死王子夜闖公主殿的事。
只不過沒人敢明面上妄議子罷了,現在朝野上下,真正站在昭帝身邊的權臣還剩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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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昭帝要是不管十二公主十三公主怎么辦?我覺得死王子肯定會再出陰摘唔!唔唔!”
夏侯非淚流滿面,不就話多了兩句,至于點他啞穴?
真是親哥!
北夷四王子大庭廣眾再被暴揍,還是被男女混合揍,這事情壓根不用發酵,轉眼北夷使臣團就告狀到御前了。
云鳶歌跟云鳶歌前腳進宮,后宮就被宣召去長樂殿,當著北夷使臣團的面,罰跪殿前。
北夷使臣團尚覺不夠解氣,一個個輪流把倆公主罵個狗血淋頭。
長樂殿是平日舉辦宮宴的地方,殿宇華麗恢弘。
人跪在殿前顯得極為渺,抬眼往里看去,殿宇深深,看不見的深處,流動的盡是冰冷無情。
云鳶歌跟云鳶容沒能見著昭帝的面,連個辯解的機會都沒櫻
只時而聽到里頭放大的音量,模模糊糊。
兩人皆面色平靜,頂著秋日烈陽,頂著周圍走過的奴才想看不敢看的視線,頂著北夷饒耀武揚威,面無表情。
“姐,你怕嗎?”
“怕什么,什么手段沒見過。”
“我也不怕。”
“老娘現在跟你作伴呢,長幼有序,就算死也是老娘死前頭。”
兩人對視一眼,手交握在一起,齊齊笑了笑。
笑里裹著多少酸澀與不甘,彼此都知。
殿里,北夷使臣一直在跟昭帝討價還價,南詔朝臣摻和在里頭,有冷眼旁觀的,也有據理力爭的。
最終南詔臣子輸在昭帝的態度下,色擦黑前,圣旨降下。
皇帝詔曰,茲十二公主云鳶容、十三公主云鳶歌對北夷王子不敬,幸得北夷四王子不予計較,為牢固兩朝邦交,令十二公主云鳶容禁足半年自省己過,十三公主云鳶歌送與北夷和親。
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