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哭了?老娘長這么大,懂爬開始就再沒哭過,臉上糊的那是汗!”
云鳶容占了內室一整張雕花床,心安理得。
謊不打草稿。
看在她為自己受了委屈的份上,云鳶歌好心沒告訴她,上次丫在蓮池畔涕淚橫流被夏侯亦抱走的樣子她是目擊者之一。
算了,給丫留點尊嚴。
寬衣后擠上床,姐妹倆頭一次睡一塊,誰都沒再話,很快就睡著了。
睡得還很香。
好像那些風風雨雨全部被隔絕在離風殿之外,于此刻,誰都不記得。
翌日一早,空開始下起秋雨,淅淅瀝瀝,纏纏綿綿。
雨不大,細如牛毛,風一吹就斜。
云鳶歌將手探出窗外承接雨絲,毫無重量,卻能感受到點點涼意。
“姐,待會就回朝霞殿吧。這段時間別隨性子任意外出,免得被缺成把柄。”
“我的事你也不用擔心,我有辦法解決。”
“我現在可不是當初什么都沒有的鵪鶉了,我有你幫我賺的錢,還有蘇伯言。”
“等外面事情解決了,我親自去接你出來玩。”
云鳶容撇唇,“老娘用得著你操心?先著急你自己吧。”
話畢,從窗臺離開,穿上床頭放置的干凈衣物,拿起梳妝臺上的胭脂水粉隨意在臉上抹了幾下,“走了。”
云鳶歌扭頭,視線落在她挺直又瘦削纖細背影,待女子快走出內室時,挽唇輕道,“姐,謝謝你。”
云鳶容腳步頓了下,繼續離開,“嗤,有個妹妹真麻煩。”
自從圣旨下后,離風殿就變得比往日安靜許多。
外殿是個奴才幾乎不見人影,素來話多的映冬也格外沉默。
“映冬,和親的消息已經傳到外面了吧?”
“嗯,整個皇城都知道了,城中百姓多有議論。”映冬有些心不在焉,擺放早膳的時候差點打翻碗筷。
“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云鳶歌扶額,這幾日身邊所有人都不對勁,好像就只剩下她一個正常人。
要是蘇伯言在,一定不會是這種情況。
任何時候任何情況,只要他在,他就是那根能撐住所有饒主心骨。
“公主,”映冬回神,不知道想到什么,心翼翼試探,“要不咱把吉爾勒弄死?”
“……”云鳶歌手往映冬額頭摸了下,“沒發燒啊,怎么糊涂了?弄死吉爾勒有什么用?我現在是和親公主,就算沒有吉爾勒,也會被做主嫁給北夷其他人,咱還能把北夷皇室全弄死?”
“……”映冬不敢,她是真想把吉爾勒殺了。
昨晚趁著公主睡下后她又夜探使者驛館,可惜這次沒能接近吉爾勒睡房,那貨是個怕死鬼,居然在睡房跟驛館周圍加強了數倍的防衛。
丫鬟失神的功夫,云鳶歌把面前膳食全部解決了,一點沒浪費,完了才拍拍手,“趁著百姓議論熱烈,你去給外面放點風聲,四王子欺辱公主,四王子蔑視南詔,四王子背地里嘲笑南詔無風骨……還有別的什么壞話你幫著想想,傳出去,最好人盡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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