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鳶歌深以為,公公這姿勢不是為了方便解釋,更像是想跟她膩歪。
她能怎么著?
只能故作正經暗自喜歡啊。
“映冬這丫鬟對你忠心,又是記恩情的,所以我調了她去伺候你。”
男子聲音在耳邊響起,這是開始解釋了,云鳶歌立即豎起耳朵。
“這個我已經猜到了,但是現在的映冬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
蘇伯言輕笑,“自然是不一樣的。都重來了,怎么還能一成不變。”
“公公,我洗耳恭聽。”
抬手捏了捏俏皮女子臉頰,蘇伯言才笑而繼續道,“映冬、伯玉還有伯安三個,很早就開始接受訓練,相較以前多了些自保及護主的手段……”
“不止是多了些而已吧?”
“唔,映冬能跟吉爾勒勉強打個平手。”
云鳶歌,“……”
吉爾勒是什么人?北夷四王子,馬背上打天下的人,功夫怎么樣自然不必說。
映冬能勉強跟他打個平手,我的天額,原來她家丫鬟一直深藏不露,在她面前裝得還挺像。
“那伯玉跟伯安呢?”
“伯玉擅暗器,能穿葉飛花。伯安擅使劍,以快制敵。”
“他們三個,前世的結局都不怎么好。”蘇伯言從后將云鳶歌擁緊了些,眼底浮出一縷暗色,聲音也開始低沉下來,“伯玉伯安只跟了我四年,因為不肯出賣我被人算計慘死,死的時候才不過十八九歲。”
云鳶歌咬唇,難怪,她上一世的記憶中沒有伯玉伯安的身影。
這世看著兩個小太監時時跟在蘇伯言身邊,她初時還有些奇怪,但是并未多想。當是她哪里能想到蘇伯言也有前世記憶,將身邊兩個小忠仆給保下來了呢。
“那映冬呢,映冬后來……怎么了?”她輕問。
她只記得她死的時候,映冬被人死死摁在她不遠處,親眼看她死狀。
她耳邊盡是小丫頭驚懼絕望的哭喊。
“她投湖了。”
輕描淡寫的四個字,卻讓云鳶歌心頭一痛,眼眶跟著發紅。
她轉過身,雙手抱住男子,“蘇伯言,謝謝你。”
謝謝你這一世重來,將映冬也劃歸到羽翼下。
以前或許她不懂,但是現在她懂了。
愛一個人到極致,自然愛屋及烏。
蘇伯言對她便是如此。
可惜她不懂的那些年,辜負了他的情深。
“還聽嗎?”蘇伯言笑笑,問。
“聽,你繼續說。”
“沒了。
剛才的傷感都是錯覺吧?
云鳶歌實打實佩服這個狗男人,總能一句話把她從低落中拉出來,然后恨不能錘死他——那是不可能的。
不舍得。
小手往上,揪住男子耳朵,迫他從她肩窩抬頭,云鳶歌斜勾唇角,“那蘇公公呢?”
男子挑眉表示疑問。
“映冬能戰吉爾勒,伯玉擅暗器,伯安使快劍。那蘇公公擅什么?”
“我擅舌燦蓮花。”
“要不要試試?”
然后云鳶歌就開始找不著北了。
哦呵呵。
信了信了。
果然“舌”燦蓮花。
不愧是蘇伯言。
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