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要叫我老板了,早就不是什么老板了,叫名字便可。”常秋擺手道。
林月姚聽了沒說話。
常秋本也是一名生意人,只是做的什么生意,為何生意又不做了,卻幫海掌柜來京城遞送消息,這些海掌柜沒說,林月姚也沒問。
過了抄手游廊再穿過穿堂,到了一個院子,正房黑漆匾額上掛著“迎喜堂”三個字,應該是之前男主人會客的地方。
幾人又經過東穿堂,出了會客的院子,這里是個過道,常秋帶著林月姚經走在過道上,用手指著西北介紹道:“這里有四個院子,西邊小一點的兩院是以前主人家的孩子住的。”又指向東邊道:“東邊的前面住的是老爺夫人,后面的是長輩,不知小姐要住在哪院?”
林月姚選了東邊前面的院子,這樣出門也少走一段路。
這院子上房三間加兩邊各一間耳房,東西廂房各三間,林月姚帶上丫鬟住足夠了,只是里面的家具都是很陳舊,擺設也只剩下一些不值錢的。
常秋放下手中扛著的箱子道:“家具還是前主人留下的,我也沒動,小姐等下看看,要是不喜歡,明天再找人幫小姐換了。我就先去前面搬剩下的行李。”
林月姚點頭,對春香和冬香道:“你兩也先去幫著拿行李,秋香就別去了。”她張口叫住了想跟出去的秋香。
秋香轉回身,底氣不足地道:“小姐,我這傷都好的差不多了。”
林月姚指著箱子道:“既然好了,等下衣物就交給你來整理了。”
等搬完了,幾人又是一番清洗擦抹,看著三個丫頭沒有了在林府的小心翼翼,一副干勁十足的模樣,林月姚不由感嘆,還是自己的房子住著自在。
還沒擦抹完,常秋就帶著午飯來了,秋香上去接過食盒,歡喜道:“常叔,帶的是什么好吃的?”
常秋笑道:“因著宅子里沒有廚子,我就自己做了點,手藝不好,小姐和姑娘們先湊合著吃些。”
“哪里不好啊,我聞著就很香呢。”秋香也笑道。
春香從屋內走出來,對常秋道:“常叔,小姐請您進去。”
林月姚站在明間,對常秋伸手一請道:“請坐。”
等常秋坐下了,林月姚也坐下才道:“這房子之前麻煩常叔細心照看了。”
常秋忙道:“說什么麻煩,我還是第一次住這么大的宅子,都是拖小姐的福。”說完又道:“既然小姐來了,那我也該找房子搬出去了。”
林月姚搖搖頭道:“我今天叫你進來,并不是要你搬出去,正好相反,我有事要麻煩你,你可以先聽聽再說。”
“小姐要有事,只要我能做到的,您盡管吩咐吧。”席秋道,他因為要打聽林府的消息,知道了一些情況好奇心起,在海君那里問了一些林月姚的事,所以對林月姚也算是了解,不但了解還甚是欣賞。
“既然你是咱們農記在京城這里負責人,那我就叫你席管事吧。”
席秋知道林月姚這么說只是方便稱呼自己而已,也不在意,繼續聽林月姚道:“我與林府的情況席管事也是知道的,我搬來了這里,宅子中又無男性長輩,我一個閨閣女子很多事總歸是有些不便出面,所以請席管事留下順便幫忙照看著些宅子里的事。不知可否幫這個忙?”她不愛管這些零零碎碎的事,春香她們又太小,新找來的人又不太放心,所以想試試把這個席秋留下。
席秋又是一個愣怔,聽林月姚的意思,這是想讓自己當這宅子的管事嗎?不由有些猶豫,他之前只是一個開小客棧的老板,實在沒做過這些事。何況,管事不都是簽了賣身契的嗎?如果是要失去自由身,他也是不愿意的。
看他有些猶豫之色,林月姚也不勉強,說道:“這樣吧,你先留幾日看看,再給我答復。不過這幾日有許多事還要麻煩席管事。”
席秋松了一口氣,說道:“什么事,您說。”
林月姚說道:“先去找牙人,買四個小丫頭,護院小廝你看著買,再請個廚子。”說完對春香示意。
春香忙上去遞給席秋幾張銀票,讓席秋買人置辦之用。
先不說林月姚這邊的瑣碎事,就說徽先伯夫人心情甚好的帶著兒子回到了徽先伯府,在得知徽先伯和姨娘生的長子正在書房說話,那點好心情瞬間沒了。
她在林府出了事,派人回來報消息這都過了多久了,結果除了親兒子其余人沒一個把她當回事,徽先伯夫人感覺心口有些涼。
帶著怒氣和些微的委屈直接帶著兒子沖進了徽先伯的書房,里面正在說話的兩人被沖進來的徽先伯夫人弄的一愣。
隨即徽先伯皺眉道:“你這是做什么?”
“你還問我做什么?你們又在做什么?”徽先伯夫人怒道。
隨即徽先伯皺眉道:“你這是做什么?”
“你還問我做什么?你們又在做什么?”徽先伯夫人怒道。
徽先伯看她莫名其妙的無事找事,忍不住諷刺道:“我們做什么?什么都不做等到爵位沒了,到時候兒孫一大家子喝西北風嗎?”
“什么爵位?你盤算了大半輩子,不還是沒有什么辦法?少拿來做借口!”徽先伯夫人張口諷刺回去。
當著兩個兒子被妻子如此說,只覺得丟了臉面,對兩個兒子道:“你們出去。”
等兩個兒子出去了,徽先伯才問道:“你這是做什么?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非得讓家里雞犬不寧才不可嗎?”
“我讓家里雞犬不寧?我這都被人打了,你卻跟沒事人一樣,還讓我好好說話?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正好給你那愛妾讓位?”徽先伯夫人伸手指著西面嚷道。
“你這胡說什么呢?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被人打了,我這剛得到消息,皇上要找道士煉丹,就找慶兒來問問情況,問過之后覺得這可能是一個咱們延續爵位的契機,就跟他在書房商量道現在,一步也沒離開過。”徽先伯解釋道,如果是以前他是懶得解釋的,常常是沒有耐心理會,揮袖子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