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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神采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于是他并沒有現身,而是偷偷的尾隨著許柾還有晴兒一路到了宮里的凈房。
凈房這里臭氣熏天的,許柾一到這里就忍不住捂上了口鼻子,他聲音嗡嗡的說道:“天吶,婉柔小姐怎么會在這里。”
“許大哥,你看見了嗎?那個就是小姐!”晴兒卻好像對這里的味道渾然不覺,她此時正陷在找到小姐的驚喜之中。
天知道她在宮里找了多久,又花了多少心思,又要找人,又要掩人耳目,關鍵是她還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是不是還在人世,曾經有多少次希望,就遇到過多少次失望,別說現在在凈房,就算是你對她說宮里的糞坑里有人,晴兒也能義無反顧的跳下去的。
許柾聽了這個話十分驚訝,他瞪大了眼睛問道:“你確定那個就是婉柔小姐嗎?怎么不像啊。”因為他眼看著這個女子衣服臟兮兮的,滿頭凌亂的蹲在那里,正在賣力的刷著馬桶,臉上也是灰撲撲的,根本就不像是自己以前見過的養尊處優的向府千金向婉柔。
豐神采跟到這里以后,也被凈房的臭氣熏天給熏住了,他趕緊屏住呼吸,從身上掏出一瓶百凈丸,給自己服下了一粒丸藥,等藥發揮藥力以后他才覺得好受多了,他剛剛一到這里簡直就要暈死過去了,還好有之前為了看病特地制作的藥。
這向小姐如果愿意藏在這里,那怪不得宮里的暗衛們都沒有能發現了,不過這也讓那個瘋瘋癲癲的小丫頭,也耽誤了這么長多時間都沒有找到她。
這向家小姐從小嬌生慣養的在家嬌養著,后來入宮又是寵妃,誰也不會想到她會躲在這臭氣熏天的凈房呀,就連豐神采自己都沒有猜出來呢。
這也是豐神采他見過向小姐的畫像,再加上他本人是大夫,對人的面容、身型判斷力非常之強,所以他還是幾乎是一看到就能確認了,這確實是向家小姐向婉柔,她果然沒有死。
晴兒聽了許柾的疑惑,卻十分肯定的點點頭說道:“沒錯的,許大哥你相信我,我認得我家小姐。我同她一起長大,她身量多高,長得怎么樣,她的背影我便是死了也不會忘記的。許大哥,你在這兒等著幫我看著點情況,我去跟小姐說話。”說完就撒腿跑了過去。
許柾哪里會不同意,前面那個女子正在刷馬桶,自己要是過去了,豈不是……萬一再濺到自己身上,啊……想到這里,許柾心中就有一些作嘔,同時也對向小姐心中更是佩服,佩服她一個大家閨秀居然肯藏身于此。
“小姐,小姐,你怎么在這里呀?真是讓我好找啊!我終于找到你了!嗚嗚嗚~”晴兒看著那個正在用力的刷馬桶的女子,撲通一聲跪下了,情不自禁的哭了,那個女子扭頭一看,來的人居然是晴兒,她臉色驟變,手不自覺的一松,手上的刷子都掉了下來。之家
但是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又把刷子撿了起來,然后繼續工作,嘴里還冷冷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姑娘,你認錯人了吧?我不認識你,也不是你口里什么小姐,我只不過是凈房一個刷馬桶的宮女罷了,你還是躲著些吧,可別把你身上弄臟了。”
晴兒一聽小姐不肯認自己,也不怕臟,她直接握住了向婉柔的手,對她說道:“小姐,小姐,你怎么能不認我呢?我是晴兒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這些日子以來,我為了找你差點把整個皇宮都翻遍了呀,為了您的事,夫人都生病了!”
晴兒怕自家小姐不相信,趕緊又說道:“小姐,宮里的人都說你死了,但是我不信,我見過尸體,不是你,絕對不是!別人能認錯,我不會的!我在宮里裝瘋賣傻的,就是為了把你找到,小姐,你打我罵我都行,可你別不認我啊!”
向婉柔到底沒能再堅持下去,她知道自己的丫鬟晴兒是個忠心的人,剛剛不跟她相認不過是想要保護她,可是聽到晴兒這么執著,向婉柔也裝不下去了。
再加上她又聽到自己的娘病了,心中非常焦急,也忍不住開口了:“好晴兒,是我不對,我不應該不認你的,你快起吧,你快跟我說說我爹娘怎么樣了?你剛剛說我娘病了,她現在怎么樣?”
晴兒聽到小姐終于愿意松口了,她喜極而泣,又哭又笑的說道:“小姐,夫人是因為思念你才病倒的,大夫說了心病還須心藥醫,只要你去見了她,她的心病好了,肯定就會沒事了,還有老爺,他也想你想的緊,他一個堂堂太傅,每次提到你眼眶都會紅的。”
“爹——娘——女兒不孝啊!”向婉柔聽到這里,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她和晴兒哭著抱成了一團。
許柾眼看著他們兩個已經相認了,又發現四下無人,這時也顧不得臟臭了,他走上前去給向婉柔行禮:“小的見過向貴妃。”
“你是誰?我不是什么向貴妃,你叫錯人了。”向婉后一看突然來了一個陌生人,立刻又重新變得冷漠起來,就像是受了驚的刺猬,豎起了渾身的尖刺。
“小姐,小姐你不要誤會,這個是宮里采買處的許柾許總管,這次也多虧了有他愿意幫忙,我在宮里才能這么自由的找你的。對了,他跟老爺是好友呢,就是老爺拜托他進宮打探你的事情的。”晴兒一看向婉柔誤會了許柾,趕緊替他解釋。
“是我爹讓你來的?”向婉柔仍舊一臉警惕,許柾知道向婉柔受了不少苦,如今警醒一些也很正常,所以也沒有覺得生氣,而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沒錯,多年前向太傅有恩與我,我這也算是還他的恩情了。”
向婉柔想起來了,自己沒進宮以前,確實聽父親提起過,說是宮里有個小太監還聽感恩圖報的,不過是自己順口求情,他卻一直記在心里,想來應該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