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獨孤凰穿著較為寬松的白色居家便服,樣式簡單,綢緞柔軟,腰間緊纏著黑色布帶,勾勒出無限美妙的腰肢,看上去造價不菲的樣子,但比衣服更吸引眼球的是獨孤凰,她常年練武,境界登峰造極,肉體也被打磨的完美至極,無暇無缺。
身段窈窕,凹凸有致,勻稱至極,腳踩木屐,黑發披散,姿態悠然,神色自信。
經過一夜的修養,本來萎靡的姿容看上去恢復的差不多了,臉上的神采明媚照人。
“師父好!”
葉林有些驚艷,本來昨天獨孤凰武者勁裝打扮就已經很出色了,沒想到那身打扮還不是她魅力的巔峰。
獨孤凰對葉林點頭,而后慢悠悠的來到飯桌前,掃視周圍,問道:“政政呢?”
秀秀還沒回答,便聽到向羽豁然起身,走出門外道:“我去找她。”
原來不在,難怪今天早上這么清靜。
向羽剛走出去,葉林便松了口氣,好奇問道:“師父,你怎么不梳個頭發,這樣散著不覺得難受嗎?”
獨孤凰素顏朝天就是天姿國色,用心打扮自己的話,那絕對是要超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兩個成語的,四大美女估計加起來才能抵一個獨孤凰,當然如果比其他方面的話,說不定四大美女還不夠人家一只手打的。
獨孤凰的姿態隨意而淡然,撓了撓頭,而后一撩長發。神色驕傲道:“這些細枝末節對于為師而言,實在是太麻煩了。”
“可一直散著,不是更麻煩嗎?”葉林道。
獨孤凰一時失言,葉林說的也有道理,而后沉思片刻,歪頭道:“相比起一直散著,我還是覺得束發更麻煩一些。”
頓了頓,她又道:“能將就的話,那便將就吧。”
已經懶成這種地步了嗎,還真是有夠隨性的。葉林滿頭黑線。
在家的獨孤凰和在外面完全是兩種樣子,在外界的獨孤凰雖然不拘一格,但不會說出這番話。可現在,葉林甚至能嗅到獨孤凰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咸魚氣息。
不過也難怪,這樣舒適的環境,的確會消磨意志。
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形象這東西完全和實力掛鉤,花瓶百無一用,只有強大的力量才能保持形象。
葉林不是不知道,只是沒想到這一層,當然他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不然很容易被誤會成抬杠。
相比起頭發的問題,葉林更希望能早點跟獨孤凰學習武道,他對高武世界的武道可是抱有很高的期待值的。
就在這時,小舞搖搖晃晃的飛了進來,腦袋直發懵,見到獨孤凰,頓時眼睛一亮,落到了獨孤凰的肩頭,開始嘰嘰喳喳的告狀,大意是控訴向羽的暴行,言辭誠懇,催人淚下。
獨孤凰一邊吃飯,姿態端莊優雅,像是出身世家的大小姐,另一邊淡淡說道:“是羽兒打的你,和我獨孤凰有什么關系?”
獨孤凰雖然是向羽的師父,但向羽自幼異于常人,即便是獨孤凰也不想摻和進去,不然被懟,丟了顏面該怎么辦,又不能動真格的。
這話說的也有道理,小舞頓時說不出話了,轉而求救秀秀。
“神女,你快想想辦法吧,治治這個妖孽。”
這天下苦鎮國大將軍久矣,奈何當今圣上昏庸無道,始終不肯削兵權,無可奈何下,自詡清流的小舞只得求救國師神女,渴望得到濟世良方,解救天下人。
秀秀搖頭,對于此事早已經習慣了,先不說會不會對向羽出手,就算出手了,她這個病秧子怎么也不可能打得過重瞳大師姐。
小舞失落,大聲疾呼世態炎涼,連神女都不幫它了,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干脆一死了之吧。
秀秀制止了小舞屏住呼吸企圖憋死自己的行動,柔聲解釋道:“你們昨夜沒回來,大師姐很生氣。”
這句話的說的輕聲細語、和聲和氣,但其實翻譯一下就是你們是咎由自取。
小舞這才記得自己是回來報信的,便道:“還不是政政在山里頓悟,說領悟了某種天地至理,將要突破,所以沒來得及回來,直到天明才讓我回來通知你們一句話:你們無敵的大帝將要統治神墓啦,哇哈哈……”
最后一句話,小舞是模仿三師姐說的,它是鸚鵡,做這種事簡直是輕而易舉,模仿的惟妙惟肖,完美復刻的三師姐的語氣。
盡管葉林與她素未謀面,但依舊被這道霸氣、猖狂、囂張還夾雜著一股奶味的話還鎮住了。
更重要的是,這句話有些漏風,應該是處于換牙期。
這三師姐,有點東西啊!
秀秀先是訝然,偷偷看了一眼同樣自認無敵的獨孤凰,發現她還算冷靜,沒有第一時間卷袖子準備揍人,頓時松了口氣。
而后秀秀又恢復平靜,道:“原來如此,政政的確卡在六重天很久了,突破了也很正常。”
小舞又道:“政政還要說要和大師姐決一死戰來著,以雪昔日之恥。”
“這……”事關武道,秀秀一時間拿不定主意,轉頭看向獨孤凰。
獨孤凰攤手道:“打就打吧,羽兒有分寸,不會出事的。”
這話已然說明了最后的勝者是誰。
葉林記得當初紅巾盜的地盤,遭遇到了兩個凝淵閣高級殺手,貌似就是七重天的境界,可那兩個殺手明顯已到中年,修煉了不知道多少年,才有的一身實力。
可大師姐向羽和那位說話漏風、夾雜奶味的三師姐還在這般年少時,就到達了這個境界。
就是不知道有多厲害。
葉林這邊在想,就聽到外邊有打雷聲,隱約轟鳴,相隔甚遠仍有這般動靜,可想其聲勢浩大,振聾發聵。
大師姐和三師姐打起來了?
他頓時動了心思,想去看熱鬧,也想見見三師姐,眼巴巴的看了獨孤凰好久,可獨孤凰沒注意自家小徒弟的望眼欲穿,她慢條斯理的吃完膳食,而后起身,放心不下,還是出了門。
“師父……”秀秀叫住她,而后踮著腳尖,在獨孤凰耳邊密語幾句,獨孤凰點了點頭,示意秀秀安心。
葉林看著獨孤凰的背影,問秀秀:“師父什么時候能回來。”
秀秀回答道:“很快。”
說罷,她便忙事情去了。
葉林一臉迷茫的看著無人的堂屋,就沒人安排一下我這個五歲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