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見舉起手卡在圓桌上敲出清脆的聲音和衛藤美彩一起喊道:“咚!「乃木坂,在這里!」開始了!”
“這次的MC是我,衛藤美彩和——”
“在上一期飽受迫害的復仇者星見未步,請多指教。”
衛藤由于緊張眼神下意識地飄向身前小桌上攤開的手稿,嘴上同時說道:“看了上回之后感覺自己一點要努力了!”
“是的,我會努力像上一期一樣,為大家揭露更多Under成員的魅力的,由于是二十分鐘無剪輯放松,所以可能會出現難為情的放松事故,請多指教。”
接著,星見將話題迅速轉向上一期走在迫害她前線的若月道:“為了得到大家的支持,請若月作為代表做出自己最得意的鬼臉,向各位屏幕前的飯表示我們的誠意吧,有請!”
“誒?”突然被叫到的若月手足無措地看向鏡頭,星見適時笑著催促道:“鏡頭已就位,抓緊時間吧。”
衛藤背對鏡頭偷偷朝星見使著眼色,卻收到她讓人安心的笑容,坐在第一排的若月被點名后并未有分毫推諉,如星見所料地迅速接受了她的請求,認真地作出鬼臉,逗笑了身后坐成兩排的成員,讓緊張的氛圍得以緩和。
“那么我們這次的活動內容是?”星見輕輕按住了面前的提示搞,提醒不安地確認手稿的衛藤看向鏡頭。
“這次的活動依舊是介紹Under成員的魅力,成員們依次坐到舞臺中心的椅子上,由其他成員介紹她的秘密情報。”
“那么我們第一位幸運兒是誰?”星見幸災樂禍的笑容格外顯然。
“第一位成員是——永島圣羅!”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不要把朋友手機欠費的消息告訴別人,因為下一次的受害者可能就是你!”
永島佯裝害怕地捂嘴,她走向椅子時眼神一直看向左側虎視眈眈的星見,接著指著自己爽快地說道:“直接向我開炮吧!”
“請大家千萬不要辜負色拉零的囑咐,盡情地揭露她吧!那我們趕快開始吧。”
星見迫不及待的樣子和現場的氣氛都讓身邊的衛藤安心不少,衛藤不再不停看向手卡,雙手自然地垂在身前自然地介紹道:“看這里,首先是——聲音很大!”
永島淡定地轉著椅子看著屏幕上的情報,笑道:“這個我當仁不讓。”
“那首先有請證人一號——能條。”
“我想這個大家應該都知道,色拉零在握手會的時候聲音真的很大,聲音大到在握手會的時候如果發現自己是在她身邊的時候,都有種完蛋了的感覺。”
“不是的!”面對能條的證詞,永島終于不再淡然處之迅速舉手反駁,卻立刻被左側的MC星見戳破道:“分明就是這樣的,我已經知道有好幾個受害者了,其他受害者舉手。”
星見看向無一例外全部舉手的成員立刻喊道:“看吧!全員受害!staff桑麻煩以后給色拉零一個隔音間吧。”
“那請若月來說說受害經歷吧。”衛藤將話題適時扔給第一個舉手的若月。
“好,握手會的事情先不說了,之前錄制「乃木坂,在哪里?」的時候,有一個鬼屋環節,當時我在離鬼屋還有至少200米的遠的巴士時候,都能聽到色拉零“啊”的尖叫聲。”
“那是因為被嚇到了好不好。”永島有些委屈地看向若月,下一秒又笑著轉頭看向星見。
收到求救信號的星見沒有猶豫,繼續開槍補充道:“那每一次握手會色拉零都被嚇到了嗎?粉絲會難過的吧!”
“哪有!為什么只說我,握手會的時候和miho在一排也很困擾吧,miho完全是話嘮偶像!”
“為什么攻擊我!我可是手握權力的MC!你們為什么點頭!”星見看向幾乎都在點頭的成員佯裝生氣地制止著,接著余光瞥見川后立刻追擊道:“川后經常和色拉零在一排握手不是嗎?快把你的受害經歷講出來!”
“是真的,因為色拉零的聲音很大,之前還有飯在和我握手的時候,直接說‘隔壁很厲害呢。’這樣的話。”
星見點頭轉身看向衛藤道:“還有更刺激的情報嗎?”
“嗯,來自伊藤萬理華的情報,色拉零不僅聲音大,經常發出奇怪的性感聲音,可以現場做一次嗎?”
等永島做完,伊藤積極地起身模仿著永島的姿態,比起永島的聲音反而是伊藤奇怪的動作更加有趣,瞬間奪去了大部分的成員的注意力。
星見吐槽道:“給別人帶來困擾了呢!色拉零剛剛根本不像是撒嬌,完全是怪大叔了,以后也要注意了,不過還有一個來自深川麻衣的重大情報,有請maimai。”
“色拉零好像還有一個很喜歡的姿勢,課程結束后回休息室,腰累的時候站著,然后...”深川對著鏡頭站了起來,嘗試著模仿了一次就迅速放棄,解釋道:“我做不出來,色拉零演示一下吧。”
“也不是很奇怪吧,只是比起挺直腰站直,覺得這樣倒著更舒服一些。”
星見呆愣地看了兩秒忍不住說道:“像是被拘押了一樣,不過后背彎成那樣完全可以用來放手機了吧。”說著她立刻走上前,將桌上的筆拿起放在了永島腰后,筆完全沒有滑落的跡象。
星見覺得一陣好笑,看著鏡頭放大對準穩穩落在裙擺上的筆笑道:“好厲害,雖然不知道這算是什么才能,那么下——”
“我們換一個東西。”
星見回頭看著拿著一卷膠布的衛藤認真地將筆換成膠帶,同樣穩穩地放在了永島的臀部,忍俊不禁,站回自己的座位上確認了下一位成員的名字,心中腹誹一句‘什么鬼’。
她考慮到收錄時間,趁著鏡頭拍攝膠帶的空隙將食指輕輕扣在衛藤的手稿上,暗示她配合自己,接著迅速收尾道:“那么這卷膠帶就作為永島的獎勵爽快地拿走吧,現在有請下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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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節目的錄制險些沒能成功在20分鐘內將4位成員都介紹完,當PD舉起一分鐘提示牌的時,星見心里一緊,迅速將事先備好的收尾詞流程地背了出來,而最后一位被介紹成員能條愛未剛結束發言,還靜靜地坐在中心的椅子上,不知道該回該留。
星見確認拍攝結束,不再忍耐喉間的干澀和瘙癢感,輕輕背身咳嗽兩聲,接著快步走向了正起身準備退場的能條道:“抱歉愛未,我沒有控制好時間。”她的手指攥著手卡的鐵線圈上,線圈末端在星見的指腹戳出圓形印記。
“沒事的,miho做的很好,而且不是也介紹我了嗎?”能條安慰地拍了拍星見的肩膀,眼神看見星見身后的衛藤還站在圓桌邊上,眼角卻有泛紅的跡象,立刻擺手道:“真的沒事的。”
“但是我也是真的很抱歉。”星見滿臉歉意,轉身朝著衛藤再次鞠身道:“很抱歉,我沒有控制好時間,影響misa了。”
“沒有的,明明我應該照顧好你的。”衛藤美彩的眼淚簌簌地往下落,像斷了線的珍珠砸在攤開的手卡上,接連不斷地畫出灰色圓點。
“沒事的!真的!”能條瞬間手足無措起來。
星見忍俊不禁,點點頭示意能條不用擔心,上前俯身趴在圓桌上,從下往上看衛藤美彩被頭發遮住的濕漉漉的臉頰,笑道:“我還以為misa剛剛收尾的時候就會忍不住哭出來,現在我想,果然是姐姐呢,情緒都會忍到合適的時候再釋放。”
“沒有...”衛藤胡亂地抹掉臉上的淚珠,星見將衣袋里的手帕遞過去說道:“還好上一次紙巾事件后我總結了經驗,開始隨時攜帶手帕了,misa做得很棒,我們是有不足,但是還不必為這而哭,因為我們只是沒有控制好時間而已。今天現場的氣氛一起很活躍不是嗎?而且一開始就說過,如有意外要多多包涵的,若月可是付出了鬼臉和我們交換了,要對成員們寬容一點,misa也要對自己寬容一點。”
“對,我覺得misa做得比我好很多。”若月和中元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兩人身邊,身后還跟著一眾關心的成員。
星見不自覺地笑了笑,直身退出了包圍圈,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輕輕拍打她后背的深川麻衣,示意她安慰正陷在難過情緒中的衛藤,獨自回到了休息室。
“笨蛋獼猴桃,你還好嗎?”
“誒?”星見驚訝地回頭看向悄然跟在自己身后的齋藤和中元,“我當然沒事了,我自愈能力很好的。”說著,她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無視著兩人關切的眼神開始卸妝。
“真的嗎?”不同于眉頭輕松的齋藤,中元有些不安地瞥見了星見卸妝后眼下的陰影,心里隱隱浮起的擔心瞬時轉變成了心疼。
齋藤注意到中元的視線,跟著看去,眼眶周圍淡淡的烏青出現在星見白皙的臉上,格外顯眼。
“當然是真的了。”星見臉色絲毫不變,有些好笑地看著兩人,放柔語氣道:“別擔心了,先卸妝吧,要是擔心我不如幫我拿瓶水,我感覺自己快渴死了。”
“我去拿。”中元立刻走到休息室靠墻的一排長桌上,尋找著幸存的水源。
齋藤坐在星見身邊,注意到她今天用的左手在卸妝,一掌拍向星見的右肩,“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熬夜了?”
“對,我熬夜打麻將來著...”星見本想將熬夜的話題一筆帶過,卻感受到齋藤越發冰冷的眼神,嘆了口氣改口道:“好吧,我只是準備了一些備用的串場詞而已,睡得晚了一點。”
“一些是多少?”
星見摸了摸鼻尖,沒有回答,一雙明眸彎成了兩輪月牙,笑道:“你放心吧,我可比某些小哭包能照顧好自己,什么時候你能自己乖乖吃飯了,再試著照顧我吧。”
“笨蛋獼猴桃!你有本事以后都別睡覺!”齋藤生氣地抓起桌上的口紅扔到星見懷里,看著她緊張得手忙腳亂捧住口紅的樣子仍不解氣,一把奪過了走來的中元拿在手上的水,仰頭咕嚕給自己灌了兩口。
星見心有余悸地確認著自己寶貝口紅的完整,抬頭就看見自己期盼已久的甘露只剩半瓶還被憤怒的齋藤握在手里,頓感絕望:“飛鳥,我的水...”她手掌向上攤開遞在齋藤面前,輕咬下唇,剛剛被用力擦過的嘴唇加上本就干燥的狀態自嘴角翹起了皮,被星見咬住瞬間自嘴角滲出細不可見的血絲,舌尖淡得近無的血腥味絲毫沒有引起她本人的注意。
“笨蛋!”齋藤猛地將水瓶砸向星見的懷里,嚇得她揉著被痛擊的小腹,左手愣住地握住水瓶凹陷的底端,不知所措。
她的手指無意識摩擦著礦泉水瓶外裹著的塑膠紙,低聲委屈地嘟囔著:“干嘛這么兇...”
“miho,”中元突然蹲在星見的面前嚇得她向后一撤后背抵在椅靠上,“出血了。”說著,中元扯過一旁的紙巾抓住直接抵在星見的嘴角。
星見迷迷瞪瞪地用左手接過紙巾,乖乖地按住嘴唇,“謝謝。那個......”中元笑著起身,下一秒她的小臂被星見一把拉住,中元回頭看著星見皺著小臉沉默兩秒才又訕訕地說道:“日芽香,你先去看一下飛鳥,我剛剛好像和她開玩笑開過頭了,她好像真的生氣了。”
“我覺得不是玩笑的事情。”中元笑著低頭看著星見遁于迷蒙的眼神,感受到小臂傳來的力氣微微增大,輕輕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我去看看她。”
“謝謝。”星見終于笑著松手,看著中元走到齋藤身邊才松開左手將沾血的紙巾揉作一團拋進垃圾桶,偷偷揉著右臂的肩胛。齋藤有時候可能比誰都細心,許是昨天晚上整理手卡加背串詞導致她坐得太久,右手一只垂在書桌上,整個右肩胛如針刺得生疼。
“要找個時間去按摩一下了。”星見揉著自己的肩胛和腰椎,將放松大計歸入日程。